昨天晚上，一直惦记着给母亲打个电话。
不能陪着她过这个节日，起码一个电话还是应该的吧。

到了往常打电话的时间，拨过去，听到母亲的声音，
似乎情绪还不错的样子。当我说出祝她节日快乐的时候，
明显的愣了一下－－似乎中国人没有过这个西方节日的传统。
母亲十分的高兴，并不掩饰那份意外的惊喜。

突然想起母亲的生日似乎也在这几天，却记的不太清楚了。
想了想还是问一下母亲吧，迟到的祝福总比默默的错过好。
不料母亲也想不起来自己的生日了，还是电话里外婆慈爱的
声音解决了这个问题：“六月初三，还远着呢。”

是的，还远着呢。

母亲清晰的记得我的生日，却不记得自己的生日。
我却连母亲的生日也没有记住。
而已经白发苍苍的外婆，却清楚的记得每个孩子以及孩子的孩子
甚至孩子的孩子的孩子的生日。


或许，眼睛总是向上看，眼泪却总的是向下流的吧。
所以，为了所爱的人，流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