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刚过没多长时间，同宿舍的声乐系的女孩子们就开始似乎
很忙，兰也不例外。

　　 宿舍常常是我一个人。我一向习惯了孤单，可是我仍然一次
问兰，我问兰：你们最近忙什么？

　　兰匆匆地洗掉脸上淡淡的妆容，笑着对我说：赚钱。

　　 赚钱？兰，你们赚钱要化妆吗？

　　 兰点了点头。

　　 是什么样的工作呢？

　　 兰扑哧笑了：看你紧张的，以为我去做三陪什么的吗？我是在有
企业做活动时为他们唱唱歌，有时候和同学一起去做迎宾小姐。

　　 到冬天的时候，洁突然来大宿舍，那个时候宿舍就我一个人。

　　 洁问我：桑上，她们呢？

　　 找她们做什么？

　　 有一家公司托我在我们系找迎宾小姐，咱们宿舍的几个都长的
比较高，所以我想找她们一起去赚钱。

　　 我站起来，站到洁的身前，我问她：洁我的身高合格吗？

　　 她睁大了眼睛问我：桑上，你不会要去做吧？

　　　我说我会去做的，我想去做的，你们能做的我很希望去□□□。

　　　洁说好，就你和我一起去了。

　　　那天，天气出奇地冷，我和洁还有几个迎宾小姐穿了公司要求的
旗袍。旗袍比较窄，所以我们里面只留了一个薄的毛裤。
　
　　 公司要求我们迎宾小姐必须有两个在大门口站着，□□的在屋里。

　　 刚开始的时候，那个经理对我和洁还有另外几个女孩说：你们怕冷
的话半个小时换一次班吧。

　　 那天真的好冷，洁去找经理交涉，那个经理说那你们就10分钟换
一次吧。结果最后还是冷，我们私下商量5分钟换一次。
　　客人走完的时候，我差不多感觉自己要感冒了。洁拉了我说：桑上，
走，去喝一些酒暖暖身子吧。

　　我们拿了杯子，喝客人剩下的酒。洁对我说：桑上，其它的不要喝，
只喝茅台。

　　 我拿了杯子，一杯一杯往自己肚里灌着，暖暖的气流在我肚子里
流动，我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舒服。

　　 回去的时候，兰她们已经在。兰看着我，伸手扶我：桑上你喝酒了？
你去做什么了？

　　 我说我去赚钱，兰我去赚钱了。

　　 我倒在床上，兰倒了开水给我喝，我推开，我说我不想喝水，我想
喝酒，茅台真好喝。

　　 兰说：桑上，你去赚钱了吗？为什么你象在折磨自己？

　　 我用被子捂住头，我对自己说：兰是一直一直这么赚钱的是吗？

　　 我无声地流泪，流着泪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