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回到家washnew就吐了，抱着抽水马桶吐的上气不接下气，ichi拍着拍着
他忽然像个孩子一样就哭了，边哭还边说“你别装得好像不知道似的，我他妈从第
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你了。可是我傻啊，我不敢说，人家不见棺材不掉泪，我见了棺
材还以为自己可以起死回生呢。可是，也许我们真的是不可能的吧，就是缘分，这
个世界就是这样，喜欢却不能在一起，你说是不是？”
　　Ichi手足无措，想起刚刚酒吧小姐的话，心像被剥开了，用刀一下一下地砍，
再放进烟火堆滚一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第一次见washnew，是自己刚刚到学校
吧，washnew居然是以师兄身份来接的他。帮他把家里那个土箱子扛在肩上，一口
气不喘陪他找到三楼的宿舍。那时的washnew，和眼前这个满面泪痕的男人，一口
一个喜欢自己的男人，怎么联系的起来。
　　我和你说，ink，我以为我出息了，我就能和你表白，领着你去那啥周大福买
颗戒指，把你拴回家。今天我他妈的终于升职了，可是你怎么……
　　原来是ink啊，ichi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连忙问，ink怎么了？怎么这么久都
没听你说过的。
　　我说？我是想说！可是我要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天时地利人和，就像今天这样
的日子，老板把我叫到他办公室，我还以为我哪儿又出错了，诚惶诚恐，结果他笑
着跟我说，washnew，干得不错，从明天起你就是那个associate director了！那
啥，怎么翻译的？副科？谁知道，不过我他妈的心里痛快！我就跟她说了，我说，
ink，你知道吗，我这么多年一直都很喜欢你。结果她说，washnew你犯傻了？我今
年国庆就回去结婚了。我立马就愣了，我还没表白，这就结婚了？！可我立刻就明
白了，那不是和我！你说我是不是特他妈的傻，我还以为我有机会，我有大把大把
的时间……现在……
　　washnew打住了话头，又对着马桶吐了一番，又嗫嚅了一番我真蠢之后，就在
地板上睡着了。
　　ichi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拖到房间的床上，听着他的梦呓和鼾声，在他的抽
屉里翻了半天，果然找到一枝烟来。
　　在烟雾缭绕里，白天看到的那个背影不知怎么的又闯到他的脑海里来了，和
washnew那些话绕在一起，把他呛的也呜咽起来。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今天就说了，明天我们还可以在一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