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是一个秋（2）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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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歌嘹亮 等级 0 楼 发表于 2007/1/21 19:23:37 编 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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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这是一个团圆的日子，可我谁都不怀想，除了家乡山沟里 的风。我十四岁开始跟爸下沟锄地，那次也是这样的季节。顺着沟 西望，是满天燃烧的晚霞，东边沟下面是大大的滩地，那儿总有 小小的牛在游荡；在东就是黄河，不宽，曲曲折折的，象条白带子。 我喊在陇上的爸： “为啥黄河是白的那？” 爸说：“把镢上的泥蹭净了，回家。” 我蹭镢的当儿，已染上淡霭的，空落落的沟里还有人吆喝牛的 声音：“哦——得儿！” 而这声音，是那透过我汗湿的衫子吹得我凉凉的山风传来的。 我忽然想走出这个城看看，想躺在麦地里什么也不想。尽管我 没有这个城的地图，但我还是骑着单车出发了。我一路南行，尽管 那马路越来越空阔，可路旁的旅馆饭店工厂网吧商店兽医站依然远过 我的目光，我终于兴味索然的打道回府，因为这里我已看不到太阳， 我还是害怕在黑暗里被遗忘。 一家工厂的门口挂着几条横幅，大约记得一条红布上写着： “欢迎省市领导解决工人工资困难”；还有几张上写着 “侵吞国家资产，不顾工人死活”云云。白布黑字，触目惊心。我 忽然想起了前几天看的《生死抉择》，我不知道书中的李高成和现 实中有多远差距，可现实是在国庆中秋双节同临，举国欢庆的日子 里，我在这个省会城市里亲眼看到了这一幕。 路过一个地下商城，门口一个警察装扮的人坐在一张桌子边， 里面一群小孩在玩桌球。迎面突然一个人快步走过，之后我才反应 过来那个女人穿着一套银白色的三点泳衣。“泳衣”闪进的是一个 装饰考究的门，但没有任何灯饰招牌，里面黑得几乎没有灯光。 我捂着胸口回头看了一眼依然嚷嚷着打球的孩子和那打盹的“警察”， 然后拔腿而逃。 外面已没有阳光，但依然光亮。 我发现我越来越像色狼了，在街上看到漂亮的，总是想若她 对我笑一笑，我一定会爱上她的。当然，除了那个要饭的，人们 都对我表情严肃，所以我谁也没爱上，而且满心惭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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