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界里的独舞》之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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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易    等级  

0 楼 发表于  2007/1/7 16:09:10    编 辑   


                            (六) 

  生活有时就是一个童话,总有那么多阴错阳差,总有一个又一个伤心的王 
子公主,找不到路回家--坐在老地方的秋千上荡出了这样一句话,昨天社区里 
一个朋友的留言。 
  想起海子曾说:生活就像一床被子,你感觉到它的温暖却从来没想到它给 
你的温暖其实就是你自己的体温,所以无论生活还是情感,你付出过多少,得 
到得也只是你自己的付出。 

  一年前海子在BBS 上发信给我,说他有了一个女朋友,在科大,这样是很 
累,不过觉得很开心了,至少有累,累也是甜的,因为它是两个人守着的。海 
子还说,那是个没有妈妈的女孩,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女孩。但她有对海子的爱, 
就足够了。 
  看着信我微微地笑,至少海子有了一床足够温暖的棉被,我想等到日后苦 
尽甘来的时候,这段累便更是一段美丽的回忆了。 
    海子说也许今年或明年会回来,希望到时候见到一个有好心情的小青…… 

  Marco的电话将我的思绪从游离中拉了回来,电话那头很吵,Marco说一群 
人在Hard Rock问我要不要过去,我说好啊然后挂掉手机。 
  Hard Rock 是鬼子们的一个据点,门口一堆等着钓鬼子的女人,都有很夸 
张的穿着和蛇一般妖异的气息,放肆的目光,无须言语便能灼伤你的感官锌片。 
这些女子让我想到不知是谁写这样一段话: 

  如果我是一只天使 堕入都市的天使 
  绚丽的霓虹灯将灼伤我的双翼 我逃到街上  
  那物欲横流的街道构成的空气旋涡将我的躯壳撕裂 
  破碎的羽翼漫天飞舞 然后我蜕变为一只精灵  
  跳舞的精灵 终日扭动着身体玩偶般跳舞 
  散乱的黑发漫天飞舞 身上带着糜烂的芳香 
  …… 
    你可以相信我 你可以利用我 
  我会在约好的山丘等你 不断重复滑稽的动作  
  直到螺丝松掉的那天 直到身体生锈为止      

  买了门票,照例会在你的手上盖个印章,每每这时总会有待宰羔羊的感觉。 
推门进去,你所有情绪所有所有的感觉会在瞬间被淹没,沉重的Bass在你的心 
脏肆意蹂躏。这是一个没有思想的天堂! 

  天堂?亦或是垃圾场?呵呵我不清楚! 

  远远看到Marco 他们一群人,疯狂在舞池的中央,有玺玺、长啸、小蜘蛛、 
晕了和东儿一伙八九个人的样子。这一群人是来北京之后网上遇到的一群玩家, 
都有各自不同的生活,只是到了周末大家就三三两两聚在了一起喝酒骂街。 
  过去拍拍Marco 的肩,玺玺说小青你来了你生病好了么,我奇怪,问玺玺 
你怎么知道,玺玺笑说你文章里总会有蛛丝马迹的,小蜘蛛跳出来说谁在找我、 
谁在找我,哪个生病拉!玺玺按下小蜘蛛的脑袋说蜘蛛你别在这犯花痴,我笑, 
这帮人在这个怪异的圈子里就是这么放肆。 
  圈子里我最喜欢的就是玺玺,虽然每次见她时都只见到有些过重的妆,但 
还算得体,玺玺是从广州回来的姑娘,和男朋友都已经买了房准备结婚了但男 
孩子的父母反对,玺玺在家很孝顺家长于是便和男孩分了手。玺玺长我一岁, 
但眼睛里我却能读出沧桑的字眼。 
  在舞池里晃了一会儿,Marco 说小青你连跳舞都这么冷静,我说没什么感 
觉,然后索性不跳了,坐到舞池前面DJ台的地上,面对一群疯狂不知所谓的人 
们,身旁是两个超大的音箱当当地狂震着。 
  掏出我最喜欢的红色Zippo 点了支烟,在蒸腾的烟雾中看着面前逐渐变型 
的一张张脸。视线从一个人的身上转到另一个人,再到下一个,略带着戏谑的 
考究。 
  
  一个鬼子撞到了我面前然后慌乱地说Sorry,我笑了,说nothing。鬼子问 
我为什么不跳,我说我累了不想跳,但那人却不由分说将我拉到一堆人中给我 
介绍这是谁谁谁那是谁谁谁。一圈下来我还是一个也记不住,只知道拉我的那 
人叫Steven。一边点头一边礼貌地打着哈哈,看到不远处长啸他们有些怪异的 
眼光。 
  我转身走到Marco旁边说我要回去了,Marco说玺玺也刚好要走我开车送你 
们。出去的时候路过Steven一伙,我说我要走了,Steven将我拉到一边,身后 
长啸他们似乎在叫嚣着"国有资产流失、引进外资"什么的,握紧拳头,狠不得 
回头打丫一顿。 
  鬼子问我说为什么不多玩一会,我说太晚了我要回家。一旁的Marco 说我 
和玺玺出去等你然后走开了,鬼子看了Marco一眼说他"unstand everything", 
我翻他一个白眼说你undstand个P!鬼子有些晕,瞪着眼睛问 What?我哭笑不 
得。鬼子继续说你很漂亮,我面无表情,已经知道了鬼子的后话,果然,鬼子 
说希望我跟他回去。我最痛恨两种人,一种是被称为香蕉(外黄内白)的ABC 
(America born Chinese)一种就是这种在国内嚣张的鬼子。对鬼子突然很灿 
烂地笑了起来,然后丢下一句"go fuck yourself ! "我甩手走开。 

  摇动扭曲的空间,我听有到空气碎裂在耳边,医生的白色大褂很刺眼的样 
子,让我看不到他(或是她?)的脸。我知道我病了,因为眼前只是白色人影 
和消毒水的味道,恍惚中我看到了白晃晃的水面迎面压来,医生说你病了,我 
瞪大眼睛望着他说我知道然后开始笑,很乖巧的样子。医生拿来一个量杯说你 
不要怕,不会很痛,我摇着头说我不怕痛。医生在我的耳垂上扎了一个洞,很 
痛,有点委屈医生骗了我,但我还是在笑,听到血液落入量杯的声音,滴答滴 
答的。我问医生说我的血是什么颜色,医生笑,说当然是红色,我皱皱眉开始 
不安,扭动身体。不怕不怕,就要好了,医生说,手臂变成无数水草将我牢牢 
地锁在椅子上。我更加不安,开始尖叫,…… 
  我醒了,只是坐着,清楚的记得惊醒的时候满眼殷殷的红色…… 
  我开始打电话,打给我所有能记得号码的朋友,只是喋喋不休说着一些无 
关痛痒的话,说得电话那头的所有人一头雾水。很想拨个电话给海子,只是一 
个念头而已,我没有做。 
  最后一个电话是拨给歪歪的,我在这头笑着嚷嚷歪歪你睡觉的姿势不对, 
起来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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