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人的天荒地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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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与星辉 等级 0 楼 发表于 2006/5/13 19:01:04 编 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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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略略有些醉意。 那是一家叫做蓝色沸点的DISCO，位于这个繁华都市的边缘。 我推开门走进去，巨大的舞池里人潮涌动，和着烟雾、香水或者是情欲的气息。 寻过一圈，终于发现她懒懒蜷于角落的沙发里，穿着黑色长靴的腿搁在面前的小小茶 几上。 唇齿间抿着烟，我扫一眼桌上的烟盒，是她最近才开始抽的牌子：七星。 没有化妆，只在唇上点淡淡玫瑰色唇油。 表情冷淡，没有言语。 一切都和我最初见到她时一样，仿佛之间没有跨越时间的界限。 音乐狂乱，她注视的是领舞台上那个年轻的女孩子。 蓝紫色眼影，同色唇膏，有闪闪金箔贴在小小脸上，妩媚的眼下点一颗咖啡泪痣。 裙极短，旋转时飞出黑色蕾丝内裤，吸引无数挑逗目光。 我微微笑，年少轻狂，谁都有过。 从前的她，不是也会跳至酣处，解开胸前紧身衬衣，露出豹纹胸围？ 一样的放纵不羁。 身边到处是挥霍着所谓□□的年轻女孩，谁可知她们背后的那颗心？ 音乐糜烂，没有人在乎着什么，明天或者是希望。 白天，也许穿三宅一生的职业装，淡淡洒些香水。说一口流利英语，出入虹桥林立的 高级写字楼。 夜晚，化一个妖媚的妆，挑最另类出位的舞衣，看不到当初的模样。 统统都是黑色的灵魂，越堕落越快乐。 等她喝光面前一小杯加满冰块的酒，我上前拉她起身。 她看看我，没有反抗，也没有说话，只是顺从站起来。 一路穿过幽暗的长长走廊，有人旁若无人地拥吻、爱抚。 是情侣抑或陌生人，不得而知。 有爱或者没有爱，真的重要么？ 也许，我们因为欲望而生存，最后却发现还是可以为了爱情而死去。 莫大的讽刺。 门外是冬季冷清的空气，虽凉却清醒。 二， 我将她从浴缸里抱出来，放于床上。 她的身体洁白而柔软，在微弱的灯光下散发着珍珠般色泽。 有一条红色突起的伤痕，长长划过美好的胸。 是曾经我伤害过她的证据，永远都不能磨灭。 爱了她，却又不能给予她快乐。 渐渐沉沦了的灵魂，开始无谓。 我永远不能忘记她见到我和另一个不是她的女人纠缠成一体时的表情与她最后颓然合 上的那双眼睛。 我的手指轻轻抚摩这个伤口，心里突然剧烈疼痛。 离开了，才知道，自己原来从来没有忘记过她。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再没有她的任何 消息。 我发疯般寻遍整个城市，一年多以后，才发现她在一家PUB里唱歌。 吸食某种兴奋剂成瘾，人瘦的异常。 整个脸上，剩下的只是一双眼睛，依稀还有当初的模样。 我带她回家，细心照顾。 她接受我给予的一切，却坚持着没有任何对话。 时间如水，大面积倾泻，淹没了彼此。 绝望而快乐。 三， 在进入她的身体时，我几乎是粗暴而狂烈的。 想要把她揉碎，想要合成一体，想要彻底占有，又害怕最后的结局。 她在我身上起伏放纵，黑发散落在胸前。眼神狂野，内心苍白。 黑暗里，她的眼睛异常明亮。 当我最终的□□在她体内爆发时，我清晰地听到她喊出一个名字，一个男人的名字， 不是我。 在那一刻，我知道，属于彼此最初的纯真和对爱情最后残留的那丝幻想终于死去。 我们之间，已经公平。 有温热的眼泪滴下来，落在我面前。 夜半，醒来。 她不在我身边。 我起身，走进客厅。 她披着白色蕾丝睡衣，靠在窗前，手里隐约有烟头红色的光。 我将她轻轻揽于怀中，黑暗里，她的身体散发着颓败而香甜的气息。 没有问：你爱我么？ 也没有承诺：我一生照顾你。 在这个冷漠的世界里，人与人的本质只是相遇最后分离。 不会有什么永恒不变的东西。 彼此的心已经腐烂，没有再爱谁的能力。 所有温暖的东西，到了最后不过是奢侈的欲望。 而爱情，是永远不能到达的彼岸。 我拉开窗帘，2001年最后一线月光照在身上。 没有温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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