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如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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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kdoiuge 等级 0 楼 发表于 2005/11/21 7:48:44 编 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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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冬天,雪下得很大,家家户户的房顶上都堆了半尺厚的雪, 日出的时候,融化的雪水在凛冽的寒风中冰冻成锥。 北方的冬季,屋外屋内,便是冰冻与暖春的泾渭分明。从刺骨的 寒冷中拍落一身雪花,磋着手钻进屋内,入目的红红绿绿映得一室皆 春。 爷爷的房屋也是如此。 而我,便在那十年来最冷的一天披着雪花回家了。 爷爷依旧习惯劈柴,他说那旺旺的炭火升腾着,看着便让人舒服。 但是爷爷老了,于是便由我帮着劈那木柴。锋利的斧刃闪着寒光, 对我这个臂力不足的人来说,着实有几分重量,每每一斧头下去,却 只看到些许的木片溅落,心下愤懑不已。 爷爷只是静静的看着我的动作,并没有因为我的拙劣而出声指点。 许久,说了一句: “生活啊,就像这柴……” 我愕然,只是看着爷爷劈落的木柴发愣。 那柴,纹理清晰。丝丝的弯曲,在锋利的闪光过后,未曾脱落年 轮的痕迹。 看得久了,眼睛便有些痛。耳边却回响着爷爷的声音: “劈柴就跟你上学一样,也是有学问的……别看你书读得多,这 柴可不是容易劈的……要顺着它的纹理,看准了,一斧头下去……这 样的方法,既快又省力。……你要想劈柴啊,还得多练呢……” 那年冬天,我几乎要做了专职的劈柴工,可惜太过耗费力气,终 究没有作了多少成果出来。 只是,那句话虽然记住了,可始终没有弄明白,这生活,怎么就 像劈柴呢? 到如今,依旧一知半解,而爷爷却病倒经年,如今亦未痊愈,而 我,也就只有陪着他老人家下下棋,聊聊天的份了。看着棋盘那边, 苍老的面容如斯的宁静,浮现的笑容祥和欣然,心下不由常常想起, 那年冬天的对话。 只是不知,人生如柴,可这棋呢?是否也如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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