锈死的女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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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着泪微笑 等级 0 楼 发表于 2005/1/8 1:02:49 编 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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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并不快乐,这也许源于她的平凡吧。一个人太过于平凡了, 就一定会变成生活的木偶。当初她还是个小孩子,对此并无所谓,甚至 能够反射的哗众取宠的活下去,但最残酷的就是她长大了,慢慢感觉到 孤独带来的某种折磨;比较之下过往更像是一种嘲讽,那种感觉对她, 就像是自己愚笨的平凡终于开始在孤独中虐待自己成熟的身躯了。这很 像一种命运,在慢慢等着她长大,长熟,然后开始慢慢折磨这个生命。 每天清晨,她都会起来照照镜子,告诉自己要快乐要努力,好生活 就要来了。但她不愿意照很久的镜子,也许是潜意识不愿意面对那张熟 识的纠缠的脸庞,萎缩的器官;但她不这么想,女人都不愿意这么想, 女人只是觉得时间和青春都是紧迫的。 租的房间阴暗潮湿,很像一间牢房。每个在牢房中醒来的人们,都 会憧憬新的一天,会与众不同。直到晚上疲倦的回家后,又拖着疲倦的 身躯从楼下提水上来,却没有一点力气去洗洗自己,那个时候就 感觉自己和周围一样肮脏,了无希望。 这种抑郁不是自己的,而是世界的。 抑郁蔓延的很快,当她走进办公室,晚上又走进教室,甚至在这个 知名校园的路上,树,鸟,情侣,都沾满了这种抑郁。这种抑郁就是孤 独。她唯一可以摆脱这种抑郁的时候,就是晚上同租的朋友回来,她可 以从她那里得到救命的药,就是在另一个很好的女人面前哗众取宠,就 像童年那样,她可以在一两个小时内短暂的开心中脱离平凡。 她想尽办法来营造快乐的气氛,她只想在另一个女孩眼里找到自己 的存在。全世界只有这一双眼睛中能找到自己,她依靠这个苟延残喘。 可悲的是那个女人眼里最多的只是她的男人,她的幸福。生活本身 就是不会同情谁的悲剧。成长剥夺了她做傻子的权利,让她懂得这些, 而这些却勾引她想起过往,过往让她在苦楚里挣扎,挣扎的麻木了,麻 木就让她憔悴老去。 失眠就这样来了,她静静的躺下来,摸自己挂在脖子上的玉锁。那 个是她离开家后母亲送她的东西;在这个别人都挂黄金白银的年代,她 还保留着这个小小慰藉。摸摸这个小玩意儿,就像那个人曾经做过的一 样;那个人说: 啊,这里有个锁啊,那我要打开她! 然后就摸这个小玩意……今天她还觉得上面沾满了他的指纹。这个却 成了她的慰藉,让她无法不把自己看的卑微。 曾经谈过的几年恋爱,象侵入身体的水,这个洁白的锁就锈了。 她永远无法忘记他离开的时候自己是怎么活过来的,似乎当时就是死 了,死的百般滋味,却又一点感觉都没有。长相平凡,低学历,笨拙。她 唯一的好似乎就是听话吧,做了个听话的孩子,做了个听话的女人。而听 话就像挂在女人身体上的锁,没有一点留恋和赏玩的价值。 慢慢的等待天明,女人觉得自己还是很倔强的。倔强的考试,去男孩 曾经的校园,感受曾经有过的人生不孤单的几年时间,以及结束后带来的 毕生的痛苦。这辈子的快乐好像好像在这几年就一下透支了,而痛苦拉的 悠悠长长,平摊在她走下的每一步每一步路上。于是她开始感谢牵着她身 体观赏她痛苦的老天,对自己很好,让她感受不到多深的苦难。 一个孤单的人,总是容易感激。感激到莫名的好,来让自己不至于失 落。于是她还没有彻底失落,只是象一把锈死的锁,把幸福永远的关了起 来。她还在憧憬根本不可能考上的试,能够相配过往的爱情。能够让走后 看都没有看她一眼的男人惊讶。或者只是憧憬过好日子,过怎样怎样的生 活,以后。她会拉着同住的女人一起憧憬,这个时候才会有一点快乐刺激 着她,让她继续表演自己拖沓无聊的生活。 她总是暗暗回想男人的话,想想男人打开了自己然后离去。偶尔会想 着有个人再来把她打开,在她还没有老死之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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