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在周末寻找爱情(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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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草鸢尾 等级 0 楼 发表于 2004/7/19 1:25:12 编 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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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岁那年,吻过他的脸,就以为和他能永远。 一转眼,我们均已近二十五岁。 关于时间和爱情。人们常常用时间去衡量一件东西对自己的价值,我等了几年才等 来的升迁,我追了几个月才追到的女孩,我怀了十个月才生下来的孩子,我等了一辈子 才等来的原谅。 时间越长,这件事情也慢慢升值。我为我的玫瑰所付出的时间,让我的玫瑰变的重 要起来。 但更多时候所有的付出,都有一个deadline。 彼时,在我与男友才刚刚走在一起的时候,我告诉他,如果他能陪我走一年,我便 陪他走一辈子。 子琦说,她可以付出的,只有自己十年的青春,几乎消耗殆尽。 安宁说,我要不要和他开始呢?如果开始,就是两年的等待。 于是每天,我们都在纠结中度日。 从小山回来的前一天,我没有去管子琦。我和安宁刚刚租的房子暖气管爆了,楼下 的住户找110撬了我家的锁,我们急匆匆赶了回去。 接着就是我手机不小心丢了。 然后去笔记本坏了,怎么都修不好,我所有的材料,几十万字的小说,完全消失。 不留一点痕迹。 再后来我被困在电梯里。 那日我抱着修好的笔记本,冲向公交车站,一路挥手也没有拦下缓缓开除的那辆 车。 给男友电话,他又开始抽烟。我让他别再抽,他答应我。 我说,这或许是我最后一次信你。 那时,我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十二月北京的冷风呼呼的吹在耳边,我抱着笔记 本,望着渐行渐远的公车,回首这半年来的历程,往事如潮,我放声大哭。 丫丫给我电话,说要请假来看我。 我说,别来,别来,让我自己撑过去。 对于异地来说,没什么比的上假期。 桑日终于还是来了。 一日晚上十二点多,我刚刚放下和男友打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每次都是这样, 哭、哄、承诺、推翻,循环反复。 这一夜,才刚打完电话,安宁和子琦风风火火的到了我家,子琦眼睛哭的很肿,手 臂上有明显的红色的淤痕。 以前我和自己说,我不能接受打女人的男人,我也不能接受对感情不忠诚的人,可 面对桑日和子琦,我无话可说。 子琦看到我,像看到了救命稻草,抓住我的手说:“桑日走了,我怕他做出傻事 来。” 我看到安宁的脸色,估摸着子琦可能和桑日说了分手。 “我们去楼顶找过,没有人。子琦怀疑他去了火车站。”安宁说。 我们凑了凑身上的钱,103块,刚好够我们从这里打的去火车站来回。 我们三个女人,拖着倦容,去了火车站。一路上朝外面看,寻找那个黑色夹克的身 影。 子琦趁着这时,和我们简要阐述了一下过程。 桑日不同意分手,他不甘心在异地的最后关头,在付出了那么多青春岁月之后,终 是一场空影。子琦哭,对我说:“我最喜欢阿路的是什么,我刚认识阿路的时候,他和 我说,他这辈子永远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堕胎。两年前我怀孕的时候,桑日没有假期出不 来,我一个人去的医院。骆宇我告诉你,一点都不痛,很快就好了,我打完点滴自己回 的房间。我自己能走。骆宇,你信不信这世上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控制的。” 我信,子琦。我知道这世上很多事情,时间推着我们往前走,我们停不下来,也转 不回去。我们只是被动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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