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岁月(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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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楼 发表于  2007/1/23 16:58:25    编 辑   


  我用济慈的一段诗做过签名档:“别了,别了,你的歌如怨如诉,流过 
草地,漫过溪水,飞上山冈。如今已埋入深深的幽谷:这究竟是幻觉,还是 
如醒的梦寐?乐声已然消失,我是睡?还是醒?” 

  出现抑郁症状的时候几乎是不自觉的。阿重的一句问话让我突然清醒了 
一样,我想着忆子;或许我陷入了一场梦游,再无法控制自己。从空空的公 
共汽车站回来的时候,心中伤感不已,很多天来好象我忘记了什么,可是现 
在我想着忆子的各种行为和话语,我努力从里面理出什么头绪来。忆子在哪 
里呢?她真的从此远去了吗?我要得到一个结论,可是很难得到,我建立一 
个结论,然后推倒了建立另外一个,接着又推翻它。她会在哪里呢?会想些 
什么?她喜欢这样吗?我不断地想着,而且开始想起那些街道,那山那水, 
想起在山上或者在水中望去的视角,或者纵横交错的街道中的身影,越想越 
多,几不能承受。 

  同住的小董开始忧虑地看着我了,他更多地找我讲话,我不明白这算是 
怎么了,用的着这么关心吗?他探询着我的一些想法,最后总是无可奈何地 
说到忆子身上。记得有一次连续好几个晚上,师兄师弟都聚集在我的寝室里 
,给我开导什么东西。他们的分析和论证到都是很清晰的,他们比我年龄大 
,这方面的经历比我多,而我,几乎是一页空白。我本来就不善于争辩,而 
且我所具备的事实也实在太少,最后得出的结论不外乎两点:一是忆子根本 
就不喜欢我,二是忆子实在不怎么样,从各方面来说都比不上阿重。 

  后来的很多事实应该是证明了这些结论的吧,可是对我来说,阿重不是 
一个坐标,和忆子是没有可比性的。在他们看来,是要我马上行动,不要错 
过了阿重似的。可是这些话对我来说并没有多大用处。 

  这之后,阿重开始论文答辩了,而我也觉得呆在实验室实在无什么必要 
,我需要换个环境了,虽然我很留恋这里。于是我去公司打了招呼,准备提 
前去上班。小董依然对我表现了非常的关心,到了晚上就要约我去跑步,然 
后又总会谈到忆子:“你不觉得你们的故事很搞笑吗?这样吧,我帮你写封 
信向她问个清楚,象你这样下去可不好,人家在那边欢着呢,你却这般,不 
值得的。”后面的话让我感到抑郁,于是我说,写就写吧,无所谓。沿着苏 
州河边跑步,河里的光影也象在忧郁地荡漾着,曾经和忆子讲过这河的故事 
,说爱情也就在这河上漂浮着。如今看着这河水,倒感觉好一点了,我知道 
我要马上去上班了,曾经做下的决定我要积极地去执行,这样我就会积极地 
面对许多事情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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