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悠悠岁月——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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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vril 等级 0 楼 发表于 2006/10/30 4:12:21 编 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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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是一个人在这间小屋里，左邻右舍都没人。原先左边住着一个小 男孩，叫耀；右面住着一个女孩子，叫瑶。我们从小就一起长大。 耀是我从小的好哥们，刚般来的时候我第一个认识他的，我们又在一个 班上小学。他比我大，就一直显出了当大哥的气概，尤其在别的小朋友看我 小欺负我的时候，来帮我出头的一定是他。当然我们也有因为感觉不爽的时 候互相大打出手，但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孩子嘛，感情总是最纯真的。 瑶是在我之后搬来的，对她的第一印象是她扎着两个俏皮的小辫子，长 着一双调皮的大眼睛。互相寒暄几句后，我们仨认识了。耀最大，就是一副 大哥风范；我老2，瑶老3。当时就差大家结拜为兄弟妹了！ 身为大哥的耀是我最崇拜的人了，他总是很会想点子玩。而且他也是能 力最强的一个；这与它的环境有关：他住在亲戚家，就少了一些独子本应享 有的爱，多了一些老成与寻找快乐的经验。我和他可以用形影不离来形容。 瑶也是独女，家里人在她很小的时候就逼她弹琴唱歌；她也慢慢的练的颇有 模有样，每天我都在特定的时间听到优美的钢琴声从窗户飞进来，给空气增 添了几分跳动与惊喜。 那时我们仨有个共同的爱好，就是不关自己房间的窗户。当有一个人在 楼下高声喊叫的时候，另外两个人就会从窗里伸出小脑袋，答应一声，然后 央求父母放自己出来；父母还是很宽容的，总是满足我们的要求，我们聚到 一起，开始我们自己的活动。很小的时候，我们也就用沙子磊一些城堡之类 的东西，也许很粗糙，但在当时看来那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建筑。我们还一起 捉过小虫，或者把自行车气门芯灌满水，不互相茨的对方全身没有一块干的 地方绝不罢休。然后回去时，瑶必定会被母亲赶到房外站着——不过先洗澡 换上干净漂亮的衣服。我被母亲骂一顿就没事了，而耀却不会有人管他；我 门就在过道陪瑶“罚站”，大家聊得很高兴，直到瑶的母亲出来，用满脸的 不快呵斥瑶回去... 大一些了，不会做小孩子玩的了，我们开始作风筝玩——当然主操作手 是耀。钉骨架，糊纸。然后大家在上面写些什么就拿去放。现在看到那些操 场上的大树，有种那上面还留着当年不小心挂到上面的风筝的感觉。之后耀 开始打篮球，我们就跟着拍一拍，投一投。业余时间大家还养了几只鹌鹑， 当然是放在耀的家门口，我和瑶也只是在经过时放几只小虫进去，瞅瞅小鹌 鹑。后来就在一起讨论圣斗士，讨论学校外面买的贴画，洋片之类的东西。 我们一起学骑自行车，一起学溜冰。时间过得很快，到了5年级，事情发生变 化了！ 耀开始往外面跑，放学也不回来了，也不会在窗下大喊我和瑶的名字了。 每天还是会传来瑶美丽的琴声，但是传来更多的是瑶家里父母大吵大骂的声 音。很少见到瑶了，见到她也是眼睛哭的肿种的，满脸愁容。她母亲不让她 和我们在一起，并且关上了她房子的窗户这样，每天放学后只有我自己孤独 着.... 我没有上6年级，直接上了初中。大了似乎就不在乎别人的事情了。耀每 天很晚回来，见到了也只是打个招呼聊两句。听他说在外面见到的事情还有 新出了什么街机游戏。他还是那样，一边说一边哈哈大笑。但是我和他能聊 起来的话题越来越少了。他的窗户也不再开开了，常年的紧缩着。瑶长高了 也变漂亮了，多了一份女孩的气质，脸上少了一份天真。我们见面话也很少 了，只是普通的寒暄。 初中很快过去，我顺利的上了高中。耀留了几级，后来决定上技校了。 上了技校他就要回到他母亲那边去。最后一天他请我出去喝酒，我们只是 喝着，他高兴的对我说他是如何搞定现在的女友的；还问了问我将来的路， 俨然还是原来那个大哥的风范。我突然说：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么？还记得 我们仨的事情么？他点上一之烟，默默的抽着。我也没再说什么了。走的时 候，他祝福了我，也让我把祝福带给瑶。他走的背影很颓废... 瑶也没上高中，她上了幼儿师范音乐系，再见她时她已经很成熟了！， 装扮的就象是二三十岁的女性。她父母离了婚，她和母亲住。她母亲不在这 里工作，她要搬家了。最后一次见她，她穿着短裙，高跟鞋，画了妆。我在 操场上打球。她走过来，什么没说就要球玩。她试着投两个篮，很轻很轻！ 她苦笑着说不行了不行了！她主动提起小时候，说那时候多快乐！那时候投 篮多准，她还得过班上投篮比赛的奖呢。之后就走了，她走的背影充满了苍 白无力的感觉.... 耀和瑶走的时候我都没说什么，现在环境很安静，就是有点寂寞。我喜 欢打开窗户，看窗外的风景。脑海时常会浮现出一幕：三个并排的大开的窗 户，夕阳的火洒在窗户边上。大叫一声：下来喽！！两边伸出两个小脑袋， 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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