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这个冬天(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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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俊熙 等级 0 楼 发表于 2006/7/10 19:40:56 编 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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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两颗徘徊的心,在青春的花开花谢里。 “我已经约好了,一会儿他就来了,你帮我看看他的究竟!” 若蘋低头搅着那一小碗土豆泥,心神恍惚地不时抬头望向明亮的落地玻璃外。 “是一个月以前你跟我说过的那人吗?” “是啊。你看,你都人间蒸发一个月了!”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苦笑了一下,每次参加考试,我都是在临考前一个月才发奋读书。在这一个月里 ,闭门谢客,不打扑克,不逛街,不聚餐也不看小说,跟闭门练功似的,更何况今年已 经练到了第九层了,有什么办法?不能掉以轻心啊! 一个月的时间,我察觉到她的眼神不像往日那样自信了,这是个“不祥”的先兆, 每回她一坠入爱河,便眼神流离、魂不守舍,于是,每次我都嗤笑她是被丘比特射中神 经线了,要不怎么都失去方寸了! 然而她却说这叫做投入,她说要爱就爱得彻底,爱得尽心,爱到死心塌地,她说她 不能忍受在爱的时候一丝丝的分心,也不能忍受在已经没有爱的时候还用责任这两个字 来作无谓的牵绊,在她看来,她觉得要爱就完完全全地爱,要分就干干净净地分。 若蘋的任性与执著,就像她眼前的那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我的冷静与隐忍,则像是 我手中的这一杯酸甜微涩的柠檬茶,我们有着不同的处世方式,不同的生存哲理,却能 水乳交融地相安无事这么多年,也算是一种奇迹了,也许,就像尼采说的,存在就是合 理的。我问故我在。 “你,爱上他了?”我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其实我已经知道答案是什么的! “是的!”她抬着头,坚定地回答。 “那你还需要我的意见吗?有什么必要呢?” “你不知道,这一次,我不止要他爱我,我还希望他能爱我一辈子,我要的是一个 结果。可是,我不能肯定我这样的决定是不是太轻率了,你知道的,我一爱就昏了头! ” “就一个月?你是不能肯定你自己,还是不能肯定他呢?” 她的眉头轻轻蹙了起来:“你说对了……其实,我只是不能肯定他是不是愿意给我 这一个许诺,我很害怕,当我下了决心,可是他却要放弃了!” “嗬,你转性了?你不是从来都不计较结果的吗?而且,也没有这么没把握过呀! 那人究竟是什么来头,我还真想见识见识呢!他会不会有事不来了呢?” “是啊,怎么还不来?别是又找不到车钥匙了吧。”若蘋仔细望了望窗外的人流, 焦虑不安的眼色是那样无尤。 落地玻璃很明亮,可以隐约看得见自己的面容,映衬喷涂在玻璃上面的那些圣诞树 与孩子,我才想起,圣诞节快到了。 “咦,来了来了!”如果此刻的她是一株盛开的圣诞红,那么眉头上的春色便是这 个冬季里最美丽的颜色。她伸直了手向着门口直朝,我顺着手势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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