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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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楼 发表于  2006/3/17 19:58:08    编 辑   


    我拨通许久都未碰过的熟悉号码,听到一清的声音。我说,一清,是我伊然。一清在 
电话那头大声的说我的不是。我在这一边呵呵的陪着傻笑。伊然,你快点回来参加我的婚 
礼,伴娘礼服我都已经选好了,不知道要不要改。我说,好的,一清,我一定回来做你的 
伴娘。 
    我开始收拾箱子,发觉多了很多的东西都没法装下。例如新买的布艺玩具和盆栽,我 
把它们留在了邬拉的房子里,拜托邬拉照顾她们。我告诉邬拉,如果没有空的话,就送出 
去,不要让它枯死在这里。邬拉说,伊然,你真的要走吗。我说,拉拉,我总归是要回去 
的,那里才是我的家。 
    邬拉走过来和我拥抱,伊然,来一走了,你也要走,我会寂寞的。原来那个叫来一的 
男子还是一个人离开了,我的劝告并没有什么作用。我告诉邬拉,她可以来看我,我们还 
可以像从前那样。邬拉摇摇头,伊然,我要去找来一,我要去找我的幸福,不管结局怎么 
样,我都要去试,我不要给自己留遗憾。我在心底祝福邬拉能找到她所想要的幸福。而我 
的幸福呢,会出现在哪一个方向,是在等我,还是等着我去追。 
    我提着行李去车站,没有让邬拉送我,我不喜欢送别时的气氛,惹人落泪。临上车的 
时候我给高健打电话,我告诉他我要回家了。我像来的时候一样,一个人上了车,坐在车 
厢里看外面送别的人群,只是我的心里已经放下了负累。 
     
    我提着行李和风霜站在花店门口向一清微笑的时候,我才真正的觉得自己是回到了家 
。和着玫瑰的香气,我们在熟悉的空气里拥抱。伊然,你终于回来了。 
    我一个人提着行李走在熟悉的楼道里,这时候的老房子很安静,只有我的鞋子轻轻落 
在水泥台阶上的声响。停在门外拿钥匙的时候,我转身看了看那扇紧闭的门,不知道那个 
歌声动人的神秘男子现在是否还住在这,我想起他的名字,似乎叫简明,对,简明。 
    扬起的尘雾和着陈旧的气息迎面袭来,我的内心居然没由来的温暖起来。打扫房子花 
去了我大半天的时间,我仰面躺在自己柔软的床上,睁着眼看着天花板,午后的阳光从窗 
子里透进来,洒在我冰冷的手指上。 
    一切安静而美好。     
    一觉醒来之后,已是夜里。我洗干净脸,穿了外套下楼,巷口转角的馄饨店里灯火通 
明,我像一个回归的游子般,带着略略兴奋的表情等着那碗属于故乡的,热情腾腾的情怀 
。 
    我去了“路过”,除了菲菲新烫的头发,路过看上去没有太多变化。菲菲习惯性的递 
一杯清水给我。伊然,很久不见了。我说,菲菲,你越来越漂亮了。然后我们看着对方笑 
出声音。女人总是喜欢听别的女人夸奖自己漂亮,有时候这种夸奖会显得很虚伪,可我从 
来不虚伪的奉承别人,我怎么想的于是怎么说。否则,我宁愿沉默。 
    十点一刻的时候,我见到了简明。他略卷的黑色头发比先前稍稍长了些,仍旧是略带 
磁性的嗓音,几曲后,走过来坐在我身边。你回来了。我说,是啊,终归是要回来的。他 
伸手握一下菲菲的手指,脸上是迷人的笑容。亲爱的,给我倒杯酒。我侧着脸看,并不觉 
得意外,不算长的秋天过后,还是有孤独的人走到了一起,至少可以拥抱着过这个冬天。 

    三个话不多的人坐在一起,并不会有多热闹。简明一口喝光杯里的酒之后,一直摆弄 
着手里残留着冰块的杯子。我喝着杯里的水,打算这一口之后就离开。我起身,和他们说 
完再见之后走了出去。站在门口等车的时候,简明骑着机车出现在我身边,一切似乎回到 
了那一夜。他说,伊然,我送你回去。 
    我坐在他身后,没有戴安全帽,风扬起我的头发,狠狠的吹着脸。我觉得冷,身体在 
微微的发颤。 
    下了车,我扬着冻得泛红的脸问简明,你爱菲菲吗。简明看着我笑笑,伊然,你实在 
是个有意思的人,说话总是这么直接。简明,你爱她吗。我追问。伊然,我只能告诉你我 
喜欢菲菲,但我不确定那是不是爱。因为我已经看不清爱情的样子了,我不知道它是不是 
真的存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叫做爱情的东西吗?如果你有一天得到了它,请你告诉我什 
么样的感情才算是爱。我被简明的一席话哏住了喉咙,是呀,什么才算是爱情,谁有能真 
正拥有呢,如果你自己都没有,凭什么去过问别人的感情是否是爱。我忽然想起我可怜的 
感情。想到李亚、小蔚和我,该是让一切有归处的时候了。 

    请给我心指引一个方向  
    因为我的感情 
    它单纯而美丽  
    需要找到栖息的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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