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今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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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楼 发表于  2005/8/19 16:20:54    编 辑   



(一) 

  想想看,这个夏天应该算是过去了吧。立秋已经很久,白昼的热力,在清晨和晚间, 

却不显一点威力了。我坐在宿舍里,好像什么事也懒得做。八月中的想法又回到脑海: 

记一点东西,关于在这个夏天的自己。 

  其实这个夏天我仿佛只有一件事可以做:准备考G。于是在7.4中途夭折的最后一门考试 

之后,我平静而向上地准备开始立计划。不过只是想了想,因为有同学提前毕业,于是 

又有毕业照和“散伙饭”。大家齐叫“茄子”的照片很快就拿到了,一个字:傻。所有人 

都咧嘴笑着,表情愉快,活像被拉着去做牙膏广告的。至于那顿饭,我想我应该还是吃饱 

了的。何况,那几乎是我最后一次大口喝酒。 

  然而有一段空白。此间,我可能看小说,睡懒觉,出去逛逛,大抵如此。到了7.10吧, 

有个要去stanford的师兄请吃饭。菜很可口,大家也一直热烈地说话。想一想,说些什么 

已经忘了,只是还记得各自脸上坚持不懈的笑容。有时我看看旁边一桌桌共同吃饭的人, 

看某一个人的吃相,说话的表情和动作,心中忖度这可能是怎样怎样的一个人。在没话说 

或笑容的中场休息时间里,我常乐此不疲地做这件事,慢慢地,便有自然而然地酝酿出了 

笑意。 

  再后来,回家了。因为父母说了很想我。家的附近,有散落的村庄,一片片的稻田,池 

塘。可是我足不出户。有的时候站在门口,看到邻家的老奶奶抱着其小孙女走过,我会称 

呼一声“奶奶”,再看看那个小娃儿,冲她挤挤眼。可是不曾有勇气上去抱她一抱,说两 

句家常话:我已经不知道怎么说了。门前有新砌的花坛,贴着红蓝相间的瓷砖,我想这也 

许有点讽刺吧,花坛里面中的一种叫“万年青”的东西依然绿绿的,但那场盛大的婚礼之 

后,很快地,我最亲爱的姐姐,带着满身心的伤回来了,毫无生气。爸爸的心疼和妈妈的 

泪眼拉回了她,那是我在哪儿呢?我在学校里为了自己的风花雪月焦头烂额...一切都过去 

了,可是那是油漆过的门依然光鲜,丝毫不是记忆中油漆剥落,透出这样那样纹络的门。 

所以说□□是毫无道理和不可信任的,我所想念的,仍然是那个有点旧的,却极为我熟悉 

的住了十几年的地方,而现在,仅仅是外表的改变,竟然就让我失去了它。一切都无可挽 

回。 

  于是我又回校了。7.22日,在伟大的校门口,我从出租车下来,再也忍不住,吐了一堆 

早晨母亲精心准备的鸡蛋面。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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