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聊一篇－哭啊笑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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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9898 等级 0 楼 发表于 2005/5/26 19:26:14 编 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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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 这是近一个月以来一直都缠绕在童贺脑子中的事情。刚刚就去 饭店见了一个小姑娘，可是因为照顾对方口味童贺并没有吃多少东西，童贺不得已 回到学校在校门口的兰州拉面那要了一碗面。想想最近的相亲，童贺感觉就好像面试， 今天的状态尤其的不好，可能就好像自己最近找工作，面试的多了，没有了新鲜，没有 了激动，没有了□□。第一次去面试的时候，前一天晚上忐忑的不能入睡，慢慢地习惯 了连懒觉都睡。 本来童贺自己并没有要找女朋友的意思，以前谈了两个，不过因为毕业，工作等原 因都分了，自己也慢慢地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每天实验室，踢球，生活简单，不能算 充实，但也可以说是乐得其所。起因是上一次和宿舍老三他们一起吃饭，当时哥几个都 带着女朋友，就童贺自己单身，说着说着老三女朋友丁圆就提议说是要给童贺也找一个 女朋友。丁圆自告奋勇的去BBS给童贺诤友，童贺没有往心里去，只当成了酒桌上的玩笑 ，没有想到丁圆真的给他发了个诤友消息。 闲着也是闲着，说不定有合适的呢，你就去看看吧，说不定有合适的呢。 可我现在哪里来的时间忙活这些阿，整天的忙着找工作都忙不过来，哪里还有时间 陪小姑娘腻味阿。童贺觉得多此一举。 没事啊，你要知道等你工作了恐怕就没有纯洁的小姑娘等着你泡了。丁圆的样子就 仿佛是一个久经风月的大老爷们。 老三一脸的坏笑，也附和着，找一个吧，省得没事总跟我们一起蹭饭当电灯泡。 童贺就这样走上了相亲的路上，一个接着一个，一直到今天晚上。说实话到现在为 止，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最满意的是哪个。今天晚上的晚餐让童贺非常的窘迫，没有了第 一次的好奇，女孩儿问一个问题，童贺就回答一个，有那么一刹那童贺觉得这就是找工 作。 你叫什么啊？ …… 你是哪里人啊？ …… 相亲就到这里吧，童贺觉得这比找工作累多了，他实在不敢想象以后如何和女人， 和一个自己不认识的女人相亲相爱。他怕这样想去自己会对女人产生恐惧。 童贺你丫快点。老三在楼下扯着个脖子在楼下吆喝着。 操，不是12：30才开始踢吗，老子面霸回来还没有吃饭呢，急什么？童贺慢吞吞的 换着衣服，老大的不耐烦。 靠，吃什么，踢完了喝酒去。 行了行了，你们先过去，我马上就到。 童贺叼了根烟就跑了出去，刚锁上门就听到自己手机响了。妈的，谁这么会赶时候 啊。 喂，你好。 是我啊。 你是……童贺怎么也没想起来这个嗲声嗲气的小姑娘是谁，肯定不是哪个公司的什 么HR，否则烧成灰都认得。 我是陈陈啊……BBS认识的……你忘了阿，我们还一起吃饭了…… 哦，想起来了。童贺记得这也是他相亲的一个硕果。不过有点想不起来这个陈陈具 体什么样子了。你有事啊？ 怎么样，最近相亲挺多吧，就知道你肯定忙的不亦乐乎，就等着你闲下来再找你呢 。小姑娘的普通话说的很好，如果说有什么味道，那就稍微的有那么点北京话的味儿， 不是很浓，但是听着特舒服。 这样陈陈，我马上要踢球，咱有什么事改天说成吗。 踢球，好啊，我可以去看啊，我去球场找你。 行啊，那就球场见。童贺有点着急了，也不管能不能认得出来陈陈就应承了。 这是童贺他们毕业前的最后一场比赛了，一帮老竿子，体力也没有大一大二的孩子 好，也开始学着提倡快乐足球了。一帮人在场上可能用嘴巴的时候比用脚丫子的时候多 。整个的就一水的足球流氓，中场休息的时候谈的就是抽烟喝酒。可能这只是一个契机 ，给大家一个聚聚的机会，否则要毕业了，大家各忙各地，根本都见不上面。 童贺，童贺……这儿哪。童贺听着这声音应该就是陈陈，可是找不到人。 童贺，这谁啊，声音一捏好像就出水儿，要不别踢球了，留着体力忙活好了。 □□二大爷的，我他妈还不知道这谁呢？ 还是陈陈自己走到童贺他们坐的地方，童贺才算认出来了陈陈。 你眼睛还真够大的阿，找什么呢。说着就扔给了童贺一瓶鲜橙多。 嘿，嘿，干什么呢，怎么还特殊有待了，我们都矿泉水，他怎么鲜橙多。老三还是 一副自来熟的样子。 不服气啊，回头请我们吃饭就给你鲜橙多。陈陈也不在乎，一点都不怕生。 好了好了，别说了，踢球了，你先自己坐会儿，还有半场就踢完了。陈陈对着童贺 笑了笑，算是鼓励。 童贺他们输了比赛，不过这算是意料之中的事儿，以前踢球的人先工作的工作，出 国的出国，剩下他们这些读研的人就没有几个，能够凑齐队伍就不错了，好在大家都踢 的高兴。 陈陈是丁圆在BBS给童贺征友征来的，至于是第几个就不清楚了。陈陈本科就是童贺 他们这的，只不过本科毕业就工作了，单位就在合肥。在童贺看来，长的不错，人也开 朗，热情，在童贺看来没有什么不好。可是相亲这个东西，怎么说呢，就好像吃饭，第 一次吃感觉挺香，尤其是吃一个以前没有吃过的，那感觉就更不错了，可是你要是天天 在外面下馆子，吃上三个月五个月的，就算再给你山珍海味也吃不下，吃起来也没有什 么特别味道了。相亲和他妈吃饭一个样，要是以前，童贺觉得见的这几个姑娘哪个都可 以，可现在的问题是，他不知道哪个好了。也许就好像别人说的，和你一起结婚的人未 必是你最爱的，也未必是最爱你的，只是在一个合适的时候碰到了一个合适的人而已。 今天晚上吃饭终于是四个人了，老三，丁圆，童贺，陈陈。 不过我觉得怎么还不是两对儿啊。丁圆仿佛哲人一样的自言自语。 几个人都有点好奇，明显得两个男的两个女的，怎么就不是两对呢。 那童贺，陈陈，你们一起喝一杯我就说。童贺和陈陈犹豫着喝了一杯。 问题是这样的，我和老三倒是一对了，可是你们好像还没有成为恋人啊，所以这个 ……我们就等着你们正式宣布消息啊。 我倒是喜欢人家，所以找他了，可是童贺好像对我没意思，要不怎么一直相亲不找 我，陈陈眨巴着眼睛看着童贺。 这个，这个不能怪我，怪丁圆，谁让她在BBS给我诤友，我不得不相亲啊。 怎么怪我了，我要是不发消息，你怎么认识陈陈啊。 稍等一下阿，我接个电话，童贺拎着个老破的手机出了包厢。 我老板，明天上午找我谈话。 没什么事儿吧。 没事儿，老头就是挺关心我的，问问我的申请和工作。 席间，陈陈一点都没有陌生的样子，和大家不停地说笑着。 应该说那个时候陈陈是满喜欢童贺的，当时在BBS上看到了丁圆发的帖子就主动应征 了，第一好感恐怕来自童贺的长相，那个阳光但耐看得脸蛋。而且陈陈想要出国的， 正好童贺也在申请，觉得挺合适。不过她并没有穷追猛打，她知道像这种诤友的帖子发 出去肯定一堆的小姑娘应征，童贺的状态他早预料到了，毕竟陈陈是工作了的。 童贺，申请怎么样了。老张摘下了老花镜示意童贺坐下。 不怎么好，收到了几封拒信。 也别急忙，我觉得你应该还不错的，你论文都答辩了，而且马上就发表了，美国人 还是很看重研究经历的。况且你的G，T都还考的不错。 谁知道呢，你也知道张老师，现在很多时候申请要有那么点运气的。 要不回头我帮你联系几个朋友。 这倒是好啊，那我就先谢谢张老师了。 不过你现在也别一棵树吊死，一边也联系联系工作看看。 嗯，现在我就两手准备着呢。 …… 童贺和陈陈确定恋爱关系的时候请大家吃了一顿饭，不过本来好好的一顿饭因为丁 圆和老三闹矛盾弄得闷闷的。喝酒之后童贺就问老三，怎么了，不是好好的吗，怎么感 觉两个活宝都好像闷罐一样了，不说话。 她要结婚，她怀孕了。老三在回去的路上叼着烟，心不在焉的说道。 你不想结婚？不想要孩子？ 我不知道，反正我不想这么早结婚，这么早要孩子。 同样的问题童贺也想过，可他自己是一个结婚狂，他就特别的想要结婚，也许是因 为从小母爱得到的太少，他特别想要有个自己的家。 整个晚上童贺都在想自己将来的婚姻和家庭。突然有点后悔这么仓促的和陈陈确定 关系，自己将来怎么样还不知道呢，呆在合肥？去外地工作？出国？一切都没有定数。 童贺和陈陈住在一起并没有引起太多的波澜，这种事情多了去，只是结婚的日程正 式的提到了桌面上。 妈，这是童贺。 阿姨好。童贺提着礼品规规矩矩的站在陈陈的身边。 哦，来了，你们做，她爸正在厨房做菜呢。 童贺一看倒好，陈陈家就是合肥的，估计七大姑八大姨都来了，看着童贺就好像看 大熊猫，眼光到谁那谁就笑，童贺自己也搞不清楚这笑到底是赞赏啊还是别的什么意思 ，他 只是知道机械的听着陈陈介绍，然后一个一个按照“头衔”叫。 童贺，多吃点，别拘束。陈陈的爸爸好像不是很喜欢说话，只是她妈妈招呼大家。 你学什么专业啊？ 地球化学，然后童贺费了老大的劲给大家解释地球化学。 将来什么打算啊？陈陈的妈妈就好像查户口的一样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不过将 来的打算，这就让童贺自己都心烦了，出国？也不能这么说，自己未必能出去。工作？ 自己这个专业找工作恐怕也不是很好找。继续读书？那就请你杀了童贺吧。 妈，人家第一次来你就跟幼儿园阿姨似的有完没完啊，大家都给陈陈逗乐了。 去，还没怎么着呢，胳膊肘就往外拐了。陈陈妈也笑了起来。这一关童贺算是蒙混 过去了。 晚饭吃完外面已经灯火通明了，夜风吹过来还是很冷，陈陈把童贺的胳膊紧紧的握 住，往他们的住处走。陈陈觉得自己已经完全的爱上童贺了，她是一个很需要关怀的女 生，童贺可以给他这种安全感，虽然童贺不算是很高，但是人很好，尤其对他好，而且 有一张比较甜的嘴，将来的生活，自己也不用太发愁，他们会慢慢地在合肥工作，然后 结婚，然后，然后就是幸福吧。 童贺去了上海，他没有想过会接到这个公司的面试通知，火车是白天的，车上童贺 一直在想自己的工作。可能面试成功与否并不重要，关键的是经历，面试本身就是经验 的积累吧。 酒店是公司给订的，条件远远的好过童贺想象的。 我到上海了，怎么样一天没有见我想我没有啊。童贺洗了个热水澡舒服的给陈陈打 着电话。 当然想了阿……我可能这几天要回家去住，我妈说挺想我的。陈陈的声音有点颤抖 。 那也好。 童贺觉得有点怪怪的，以前出差的时候陈陈都很少回家住，她嫌家里太不自由，不 知道这次是为什么。晚上睡觉得时候童贺做梦了，梦到自己和陈陈一起结婚，可是醒来 的时候他却发现自己的脸上有泪水。就这样一直在床上发呆到早上去面试。 面试并不是很顺利，开始的时候是一个中国人，不过据说很牛，不论是学业还是工 作经历。问了几个问题，童贺都不知道，毕竟童贺要换个专业工作，对于这些专业的东 西一无所知。后面是一个鬼子，倒是没有问什么专业的问题，不过是检验一下外语能力 ，童贺倒是顺利通过，毕竟考过toefl和gre的人。当时并没有定下来，公司只是说回去 等通知，童贺心里一凉，不过倒是意料之中，这次能给他面试已经不错了，以前有几个 单位一看他的专业完全就是搞科研的，根本连面试机会都没有。 喂，陈陈，我回来了，你哪天回来阿。童贺一下子很不习惯一个人待着。 我可能还等几天吧……改天再说吧，我爸爸妈妈睡着了。 童贺觉得真是奇怪，以前陈陈总是有说不完的话，今天可好，居然早早的就挂了电 话。 后面的几天，童贺总感觉到陈陈在躲着她，每次打电话总是匆匆就挂了，每次童贺 说一起出来吃饭，陈陈总是推脱要回家，童贺忍不住了终于去了陈陈的公司。 到底除了什么事儿啊，你倒是和我说一下阿。童贺在公司门口等到陈陈下班，声音 出奇的大，好像要吵架一样。 你，你别生气，咱回家说好不。陈陈赶忙拉着童贺进了出租车。 陈陈打了个电话回家，说今天和朋友一起出去玩，不回家了。陈陈做了几个小菜， 把家里放着的唯一一瓶酒也拿出来了。开始的时候童贺还呆呆的，一言不发，看着陈陈 忙来忙去的，也忍不住帮忙了。 我知道这几天你不好受，我也不好受…… 童贺还是没有说什么，自己一个人喝着酒，陈陈一边说一边给童贺倒酒。 那天你去了我们家，我爸爸妈妈觉得我们不合适。童贺抬头看了看陈陈。你可以说 我们家人俗气，也可以说我太没有主见，但是我没有办法，你知道我的性格，我一直认 为家庭重要，首先是家人，然后才是自己组建的家庭。他们只是觉得将来你要么出国要 么去外地工作，不会留在合肥的。陈陈看了看童贺发现童贺只是喝酒没有反映，他们觉 得你矮。 那个晚上童贺确实喝来很多的酒，整整一瓶白酒，吃了多少都吐了出来。陈陈基本 上是把他拖到了床上，捧着那颗迷迷糊糊的头，陈陈觉得童贺很需要疼惜，自己心里母 性的爱又一次被唤醒了。忍不住的在童贺的额头上吻了一下，一丝丝的苦涩潜入嘴中。 我也未必会出国阿，你也知道我的情况，我也未必就能找到外地的工作阿，最大的 可能还是留在合肥，留在科大继续工作……童贺整个晚上迷迷糊糊的嘟囔着，你不爱我 吗，陈陈，陈陈…… 身边的朋友一个个都慢慢的有了着落，整天谈论着的就是工作阿，待遇阿，童贺好 不落寞，陈陈和他的爱情虽然很短暂，也就半年度，但对童贺的打击还是很大的。也许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在你思考前一刻谈的那场恋爱是最重要的，也许你谈过很多，也许 你已经麻木，但是你不得不承认你思考的时候是你人生最成熟的时候，这个时候恋爱用 情最深。 老三和丁圆似乎和好了，老三毕业两个人就结婚，老三就劝童贺，要不你也留下好 了，留合肥也没有什么不好的，适合生活吗。况且只是陈陈家人对你印象不好，陈陈对 你不是不错吗。 你要明白老三，我不是觉得他们家人观点有什么问题，只是他们看问的方式只是看 表面，今天这个工作的问题解决了，明天说不定还有什么问题呢，到时候怎么办。每次 喝酒的时候老三和童贺都会讨论到这个问题。 童贺给家里面打电话说寒假不回去了，老妈倒没有问什么，只是问他和陈陈最近怎 么样了，童贺老实交代说分手了，不过他没有说是被踹了，到不是虚荣心作怪，只是不 想让老爸老妈但是，他应付着说自己要出国，不想和陈陈谈了。老妈还让老爸好好的教 育了童贺一番，不应该这么做事，做人也不该这样，童贺放下电话，一个人在走廊呆呆 的笑了。末了，老爸问要钱不，童贺说还有。 整个寒假，童贺都没有回家，在实验室帮着老张做点事情，赚点补贴，毕竟面继续 自己的申请和找工作都是要花钱的。和陈陈还是偶尔有接触，基本上两三天两个人都会 吃一顿饭，只不过频率越来越小，童贺知道他和陈陈也就这么完了。据说她家人给她介 绍了一个新的男友，具体的情况童贺没有问过，他不想自己太伤心了。 童贺的offer来的最晚，那时候他基本上已经和老张确定了要留校了，可是老张还是 通过私人关系联系了一个美国的朋友，最终促成了童贺的成行。 要走了，开心吧，来咱们大家敬童贺一杯。童贺走的时候好好的请了一些朋友一顿 。 唉我说，童贺，要不要火速找个女朋友啊。大家都有点喝多了，话题自然的扯到了 女人上，丁圆又要当红娘了。 说他妈什么呢，就是你坏事。老三的舌头有点发硬了，斥责着丁圆。 去你的，舌头都硬了。 考，我那话儿都硬了。 喝你的猫尿吧。 算了算了，两口子斗嘴回家，我再敬你们两口子一杯。 童贺那天是开心的，丁圆说那天散了之后童贺哭了。童贺去美国的时候在机场也笑 了，后来他自己说在美国哭了。这一辈子他笑着过的，偶尔也哭。 ―― 可能最近事情多，故事写着写着我就没有时间写了，完全和我开始想象的不同，可 是想要早早的收笔，忙我的正经事儿，匆忙的结尾。那就把好的构思，情节和辞藻留给 一个月之后的小说吧。 结尾的时候我也笑了，只是我想哭，没有哭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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