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水混合物 (杜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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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ha001 等级 0 楼 发表于 2005/4/29 7:36:04 编 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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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水的时候,和男友已经到了僵化的状态。心里很难过,因为我不想闹到分手的地 步,可是一切似乎又在无法挽回之中。室友看我心情不好,劝我参加系里一年一度的庆 祝晚会。我无心插柳地报了一个朗诵节目,于是就遇到了小水。 策划决定让我们两的节目合二而一,把他的电话给我,叫我们自己谈。我不屑地看 着他的名字,心里还有些不平,明明是我的独角戏,现在却要和你分享。不情愿地拨通 那个电话之后,我整个人都像冰一样凝结住了。那是怎样一个声音啊,仅一句“您好” 就让人陶醉,浓厚而圆润,洪亮而不高亢。我的心都化了。电话挂断,还有那种余音绕 梁的感觉。 约好了时间地方,我按时到达。似乎看到有个人在徘徊,但我背过身去,装作看海 报。过了两三分钟,他从身后向我打招呼“嘿!我还一直在找你呢。”我转身看他的第 一个神情,天,和之前的他好象。我一怔。 来不及多想,策划已经来了。他把我们领到一间教室,商榷具体事宜。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排练了,我参加了那么多次的朗诵会和演讲比赛,他是我最出色 的搭档。我喜欢我们一起排练的时光,那一刻,他的声音只是属于我的,这对于我这个 占有欲强烈的人来说,是多大的享受啊! 但是我们的节目最终因为话筒音响的问题与“最佳节目奖”失之交臂,挺难过地无 奈着。更无奈的是,没有了共处的理由和时间。这之后,仅仅是在每年同样的晚会上见 到他。 一年中,我只有一个节日能看到他,看到他的时候也只有几眼。这样过了两年,我 却爱上了他。我们只用手机发短信,我们只在晚上发短信。他知道我爱他,可他有女朋 友。我说这是第四类情感,他说你想多了。 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我们发了疯地想出去开房。他说“很向往”,我说“想要 他”。用英文说,我们这叫“IMPULSE——突然的欲望”。手机快要被短信震散了, 我们还是躺在各自的宿舍里,不知道是因为理智还是自卑。 我快离开这座城市了,那天,我发短信给他:“今晚有空吗?去开间房等我?!” “?!你付帐?!呵呵” 我看了火冒三丈“你找个鸡还得自己付房费呢!” “……” 呵,现在的男人。我居然会爱上这样吝啬的,连这种事都要让女人拿钱的男人。天 哪,我真是贱骨头。 一个小时以后,收到一条短信“**宾馆,1010房间” “晚上7点,你到我楼下接我” 发罢短信,我提着篮子飞奔去洗澡,我要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的。我拼命地搓,搓 的满身的皮肤红红的。我看着红红的一片一片,止不住地泪如雨下。喷头洒下的水浇在 脸上,混着我的泪顺着我的身体流淌下来。我还在拼命地搓,恨不得让自己换一层皮。 洗完澡,我从里到外都换了新衣,还喷了很多平时舍不得用的CD香水。 晚上7点,他准时出现在楼下。我已经一年多没见过他了,我都有点快不认识他 了。他似乎也有些惊诧。不错,我也变了很多,仅仅是从装束上就不一样了。我们见面 没有说话,他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气氛凝重地像是去参加谁的葬礼一样。 我要打破这沉默,今天是属于我的!我蹦跳着跑到他面前,堆起满脸的笑“走,我们先 去买点冰淇淋吃!”边走边吃,我们聊着一些乱七八糟无关痛痒的话题。我们有说有 笑,就像初次见面时候,自然大方。 突然,他半张着嘴,慢慢地咬了一口冰淇淋,不说话。宾馆到了。我收敛了笑声。 由服务生带着我们进了1010房间。服务生微微一弯腰,带着一种半轻蔑的笑容走了, 丢下我们两像柱子一样立在门口,我的眼睛注视着斜前方的地面,而他却做贼似的等待 着服务生背影的消失。然后,他笨拙地打开房门,猛地拽着我进了房间,“砰”的一声 把门关上,握着我胳膊的那只手满是汗,湿漉漉的粘的我难受。 “呵!”我冷笑一声,甩开他的手,走进房间里。还算整洁舒适,柔和的淡黄色的 灯光营造出一种暧昧的气氛,我把包一丢,一下子倒在床上,还真软。转了个身,看他 还站在门口,直直地看着我。我不由笑了。“干吗呢?!去洗澡去!”他还没缓过劲儿 来,半推半就地跟我进了卫生间。我把热水放好,出来随手带上了门。里面哗哗的有水 响的声音了。我闲着无聊,拿出手机。收件箱里存的居然都是他的短信,我忽然觉得有 些荒谬起来,像是一下子来到一个非现实的世界。 这时候,他拉开门,就站在我面前,没穿上衣。身材好标志啊!我在心里笑着说。 发稍上的一滴水珠滴到肩头上,我轻轻地用手抚去了。他没有意识到这突如其来的抚 摩,肩膀抖动了一下,像一只偷东西的老鼠受了惊吓。“呵呵”,真是好笑,我把他丢 在房间里,走进卫生间。 我自己似乎都被自己这近似反常的镇静吓倒了。不要多想了,再怎么地也不能浪费 这一晚上的房钱啊。我从头到脚又冲了一遍,像是迎接一种仪式一般,披上浴巾。 他半躺在床上看电视,见我出来,一下子坐起来,还是略带些慌张的神色。我又笑 了,边擦头发边走到床边:“戴了吗?” “什么?哦!没呢。” “去戴啊!哎,你会使吗?” “……不会” “拿来,我教你。笨死了,先……”“去吧,自己去戴去。” “呦呵!你还挺拿手!谁教你的啊,你这第几次了,啊!哈哈” “心理老师教……”我突然听到一阵尖刻刺耳的冷笑。我用力推了他一把,他没小 心,踉跄着撞到了墙上。我用身体死死地抵着他,他吓了一跳。在墙与我之间不得动 弹,眼神里带着恐慌。我用指尖戳着他的下巴。“我告诉你,这是第一次。你给我记好 了,第一次!”说完话,我丢开他,躺到床上去了。 过了一会,他过来。“把灯关了”我说。“开着吧。”“不行,关了它。”柔和的 光灭了。一时半会眼前什么也看不见,过了不久,他的模糊的影子开始清晰起来。 此刻,他支着上身看着我,一只手轻轻地搭在我的肩膀上。第一次,一个男人的手 这么毫无障碍地接触着我的身体,我突然发抖起来。“你在发抖。”我没有说话,趴过 身去,不看他的眼睛。之前所有的镇静在这一刻被击倒。我赤裸地胆怯地趴在那里,像 一只受伤的猫。他的手顺着肩膀缓缓地在我的皮肤上滑动,柔柔地。我有些陶醉了。闭 着眼睛像躺在云朵里做梦。“今天是我生日。”我用微弱的声音说。他的手嘎然停了下 来,指尖点在我的腰际。可以感觉到一丝丝的体温。他把我翻过来,看着我的眼睛。在 这个黑暗的房间里,四只眼睛发出格外明亮的光,我不想看他,我扭头,他不让。他用 那只大手抵着我的下巴,让我有些难受了,甚至有些害怕。这时候,我们离的好近。鼻 尖都快挨在一起了,他的身子紧紧地压着我,让我有点透不过气来。我哼哼地想动,可 是撞见他犀利的目光,只好乖乖地缩在他身子底下,心跳的巨快。他似乎意识到这一 点,呼吸也急促起来。我们谁也没动,房间里只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越来越清晰。突 然,他在我身边躺下来,“睡觉吧。”我有些不知所措,他帮我盖上被子,在离我几公 分的地方,背对着我。 我脑子里空了,我精心为自己准备的仪式就这么流产了。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心 情,是应该因为没有留下什么麻烦而高兴,还是应该因为没有和他做而惋惜。我不知 道,平躺着,看着天花板。渐渐地听到平稳的呼吸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黎明的时候,我起身穿上衣服,手机的信号灯依然刺眼地一闪一闪。拿起手机,回 头看看床上熟睡的他,带着孩子一般稚嫩的神情。我一下子把手机从窗口扔出去,抓起 包离开了1010。 你仅仅是我的一个梦,你仅仅生活在我的手机里,我何苦追忆一个幻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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