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裤运钞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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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sonlau 等级 0 楼 发表于 2005/2/25 1:25:45 编 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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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一篇恶文,回忆某人从广东考入南京大学,内裤中缝钱,长途跋涉到上海,由表 叔取出钱,再缝进另一条干净内裤,杀进南大。南大学生淳朴若此,连内裤都要别人缝, 也太逗了。 当年内裤运钞确曾风行大江南北。十年前考上大学,似乎谁都揣上一陀钞票,装进内 裤。我用的已算改进型,不用“临行密密缝”,拉链一拉就搞定。完了到学校,再 一拉,热乎乎的一叠钞票就充了学费。 要说新生开学运钞,倒没有费周折。快毕业时,却翻出我的神秘内裤,被抓去千里运 钞,这次责任重大! 记得那是2000年的元旦,下午三点TT(这哥们不叫套套,不过发音差不多,嘿嘿)心 急火燎把电话打过来,说老王生病了,可能比较危险。大伙一下午凑了点银俩,想让万猪 仔和我连夜去重庆看看老王。我大吃一惊,情况严重至此。难过之余,只能赶鸭子上架, 晚上八点的火车,别人已买好车票。一部分的钱下班之前已经通过邮局回到重庆,只等到 了再取。我和万猪仔马上收拾行装(果然时间匆忙衣物不齐,万猪仔在重庆满街买裤子, 兜里钱少,万猪仔和我见店家就问,有没有便宜劣质的长裤?) 女生知道比较晚,所以凑钱时邮局已经关门了。考,不记得是TT还是陈兄拿着一叠女生 凑齐的钱,热乎乎塞过来,让我俩带去,合肥到成都,火车四十小时,此去万水千山, 带着这么多银子招摇过市,纯粹是找死。万猪仔面如土色,我记得许白白跳出来,说老 猫,你有没有保险内裤?话说我的保险内裤,大学期间赋闲五年。当时正醉卧衣箱,哪 知道毕业前排上用场。众目睽睽之下,我翻出一条黄橙橙的家伙。大家一阵暴笑,都 道,我考,很性感很骚的内裤哇!我马上穿上,结果发现拉链坏了。正准备脱下来缝钱 进去,结果许白白大叫,我考,马上火车就开了,你崩脱了,我给你缝!完了伸手把钱 捅进入我的那条黄热裤。。我只好大冬天光着两条大腿,老许也学过妇道人家手艺,飞 针走线,缝得我是提心吊胆,说你丫不要扎我啊。老许满嘴含笑,你别乱动啊。完了做 势抖个几针,吓得我是屁滚尿流。不多时,缝好。多年之后估计女生们都不知道这段八 卦,她们的钱被我中饱私裤尔。嘿嘿 记得卤鸡夫妇送我们去火车站,嘱我等问老王好。临行卤鸡抚我肚脐之下三寸处,意味 深长的说道,“一路小心啊。” 一路郁闷就不说了,两天三夜的火车睡得骨头都散架了。一路本来说好,谁睡上半夜, 谁睡下半夜。不然钱被偷走,有何面目向班上女生交代。想起贼要偷走了钱,只怕卖掉 万猪仔做鸭也还不了那个钱。呜呜。 最搞笑的是,我和猪仔都怀疑我上铺的女的是个风尘货色,一路跟各色人等调情,甚至 跟列车员胡搞。弄得两个书生无限尴尬。万猪仔在对面下铺,不知一切看得真切否?时 万千用英语跟我讨论妓女会不会也偷钱(后来告诉老许,他说,哟,还说英语,看你们 两个骚得!)最后万猪仔竟然说他想跟那女的谈谈,了解了解她的思想,我叫苦不得。 最后究竟没有谈成,难道是嫌对方不会说英语? 话说成都是个可怕的地方。今天冒出火车站警匪一家的笑话。走之前田老板交代,成都 火车站不可久留。因为他曾从成都过,做过三轮车,说好五块钱。车夫骑了一半,对他 说,听好了啊,我们这一块钱等于十元钱。田大怒,说你不欺负人吗!车夫大怒,说 “我考,老子看你是学生,不然老子把你洗白白!”田大哭道,你不就欺负我们学生 么?我只有20块钱零钱,□□的都是整的一百。要不我给你20,你放我我一个学生娃, 可照?“(你看他呆得!)“车夫大怒,“你丫滚,再他妈的屁话,老子带你去见我们 老大!”田只好下车把100块钱换了两张50,打发了车夫,总算没有被“洗白白”,更 没有被带去见黑帮老板打屁屁。 一出成都车站,早知成都人绝非善类,我和万甘并肩而行,赶紧穿到长途车站,再做5 小时高速总算到了重庆。完了拿出早已热乎乎的一叠钱,算是完成我的内裤运钞计划, 嘿嘿。 但危险远未结束。 重庆这个鸟地,土匪和美女一样多。当年张君在重庆抢劫杀人入麻,仿佛无人。遥想当 年,张君手握驳壳枪,腰跨手榴弹,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岂止是豪气贯云天!杀人处 并非荒郊野岭,而是闹市沙坪坝!到了重庆我们发现要取钱的那家邮局储蓄所居然在沙 坪坝。其时张君并非名满天下,我也不知道沙坪坝是个杀人的好战场,就知道乱而已。 话说,第二天蒙蒙亮,我们两个感到沙坪坝,要把钱取出,结果邮局网络不通,我和万 甘已经发现周围环境好生复杂。两个痞子显然是盯上了我们,我看大事不好,反正网络 不通,于是我俩去隔壁老王母校重庆一中逛了一圈,可惜没有见到老王的班主任。 老王当年常说班主任如何变态,杀进女生宿舍,女生用胸罩包鹅卵石暴打班主任,可见 重庆辣妹个个不好惹。这是万甘与我虽然好色,在重庆也不好胡来的原因之一。 从重庆一中出来,发现痞子居然还在,我们暗暗叫苦,只好在沙坪坝继续逛。一直到下 午,发现那几个痞子好生耐心,我等脚力已不足。我们商量好,我排队,算准快要取出 汇款时,万甘一定要找好一辆出租,打开车门。然后万甘在我身后观望,我们要迅速出 门上车,脱离战场。只见拿到钱时,我俩强壮镇定,疾步出门,车门一关,长叹一声哦 卖糕的,总算没被重庆人搞死! 从此危险结束,我和万甘的洋相却没有结束。因为我们没有留够足够的钱。记得万甘在 重庆有个美女同学,唤做邹丽芹。邹mm帮忙不少,也请过我们吃饭,我们准备回请,发 现连回去车票钱都没了。最后万千问了邹mm要了1000块钱。一拿到钱,万千眯眼一 笑,说现在咱有钱了,晚上请你吃饭。剩下的纯属八卦,放在《内裤运钞记》中讲述多有 不妥。军医大女生,也算养在深闺,我们看她时本想请姑娘轻移莲步,省得闯闺房重地, 哪知据说一宿舍的军校女生,听说万猪仔临川才子,居然要请我们上楼。我们也就晃进女 生宿舍,滥侃一番。万甘如簧巧舌,辗转调情,果然把女孩子们哄得花枝乱颤。嘿嘿,我 也不用装纯情,也没有少白乎。走前一天,女孩子把打电话打过来,说以前都想嫁军人, 现在发现你们科大男生很有意思啊。科大有没有available的优秀男士? 我考,万甘和我 毫不犹豫,说,科大啥子东西都缺,就是不缺优秀男士。从此我们渺无音信,估计还是怕 跟军校女生勾搭上了,闹出麻烦,会被拉去解剖了。哈哈 此文格调不高,□□的大学恶心事是无非就是那次喝醉。万甘和王大个把我拖到水房洗 澡。据说王大个给我搓背。虽不记得,人情确实欠下了。这后头,两人当着我的面,学那 天怎么抓住我的胳膊,如何给我搓背,我屁股如何被他们翻来搓去,好没面子。 另外一件尴尬事是2002年春节,做火车从深圳回京。居然把建行龙卡掉进火车的洗手 间了。这破卡碰巧还是工资卡,有几千银子在帐。情急之下,我找到女乘务员,问她, “我能问您点儿关于火车构造的事情吗?”,人家说“问吧。”,我再问“这个这个, 请问火车的厕所,排泄物是直接排入铁轨,还是收集到某个容器里?”对方很faint“你 问这个干嘛,”我只好说“我的龙卡掉了,我想搞清楚它现在在河北的铁轨还是车上。” 转眼大学毕业五年了,老王在南京工作,TT在google当莱文斯基。王大个在硅谷鬼混, 爱混入google总部吃免费坚果,嗜好下载《康熙来了》,女性化已经很严重。万猪仔在 耶鲁搞学生运动,经常抱怨白区人民觉悟低。许白白不知身在何处。我也不记得那条内裤 情归何处,或许消失在衣箱的某个角落;那些同学,像我的内裤一样,消失在世界的另一 个角落。 银行卡逐渐发达,异地存储日渐方便后,内裤运钞作为行当,已经走入历史。这是一代 人、一段时间、一种生活足迹。如果你似曾相似,你已经老了。※ 修改:.joeliu 于 07月31日13:37:21 修改本文.[FROM: 70.49.27.23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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