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大唐风流谱 第八章 秋夜露重,不觉泪落衣襟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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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感觉 等级 0 楼 发表于 2005/1/15 7:41:13 编 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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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天穹深,风轻桂香浓。 飘飘有仙意,没入凡尘中。——觉晓生。 芳华已逝,月华如水。 秋风起处,树影婆娑,叶响哗哗,衣着单薄竟有几分清冷。牛郎沿着芳华园的碎石 小径绕湖漫步,在矮树间隐没,又在草丛间徐行。如风过竹林般,沙沙之声后,什么都 没有在他心中留下。 日子本是规律性的振动,一个极限是宿舍,另一个极限是教室,中间一日三餐支 撑,牛郎的生活本在这三点的固定下日复一日的摆动。然而,最近,仿佛有什么扰动, 他的心里颇不宁静。他不愿细想这扰动是什么,或者无从捉摸,如同风已平静,这一池 涟漪却仍是圈圈点点,层层叠叠,鳞鳞地不知从何而起,又将向何而去。 鲜艳的季节已过,路边花树在月光下显得凄萎,如水般的光华泻下,留下一片斑驳 的稀疏光影,颇现出几分孤寂荒凉。牛郎一路走过,心内贮着这一湖秋水,沉甸甸,凉 飕飕。 怕已有三四年不散步了,自从大了,他就害怕一个人走。就像他不敢多喝酒,因为 一旦喝醉,他总难以抑制地哭,醒过来,却又什么都不知道。一个人静静地走,便会想 起很多事,形只影单,凉由心生,秋夜露重,不觉面庞湿润,咸咸涔涔而下。有些事, 纠缠在心头,他想不明白,便不去想。原本以为风吹过时,会将它们带走,却不知,某 个无人的秋夜,仍会让他流泪。 那时候,他作为全村第一个考入重点高中的学生,来到了城市。很兴奋,他想把电 脑科学带进山村,也想让城里同学认识牛屎马粪,他努力地告诉父母乡亲人的自然寿命 应该是120岁以上,也很积极地向同学介绍农村知识,直到…… 高一,开学数月。 “蜈蚣咬人是无药可救?”宿舍十人夜聊,一个同学疑问地提出观点。 “那当然,蜈蚣咬了死得特快,这还活得了,你以为你是神仙?”舆论权威同学不 容置疑说,仿佛他曾亲见无数人死在蜈蚣的口下,其余人员都露出骇然的神色。 “不会的,”牛郎从床上探出头来,道:“用公鸡鸡冠上的血或者蟑螂都可以 治……” “傻了吧?蜈蚣咬伤这容易就能治好,那还有人死吗?”另一同学打断他的话。 牛郎奋力辩解:“怎么不可能?鸡冠血能不能治我不清楚,但我亲眼见到蟑螂治蜈 蚣咬伤。捉住大蟑螂放到小伤口附近,那蟑螂马上爬到伤口吸血,吸上一小会便会毒 死,几只蟑螂吸过之后便没事了!” “这是个大傻!”权威便是权威,哈哈大笑地说:“真是个大傻。” 他的笑引来众人大笑:“真是个大傻!” 他没有再说那蜈蚣咬的就是他自己,因为他知道说了也只会招来另一阵笑,其余什 么也没有。从此他便叫大傻,直到以全校第一名的成绩毕业仍然是。 牛郎把人的自然寿命是120岁带回家乡时,受到的待遇仍是一阵笑,嘲笑或者是苦 笑? 父亲刚从别人手上搞过一支卷烟,接过火点上,笑起来小眼睛半着,黑黑的脸庞反 射着微微的光,道:“从小就会说这些怪事,读书就学这些吗?” 自称九十多岁,却没有身份资料证实的狗来爷爷磕去烟灰,又装上一袋,吸了一 口,然后嘘地吹出,道:“活这么久干嘛,多一些老狗好咬架,抢骨头?” 打谷场上聚集的七八个男女笑着叽呱议论,其中一个嫂子道:“太学生,我也不要 活120岁,等你有权就把马路修一着平整点,免得每次赶集都颠得屁股痛几天,心肝都要 甩出来。” 从此,他也不再回家说这些,只是每次坐车离家时,都会把座位让出。 他不大说话,也不再思索。不思索,是因为说得少看得多,看得仔细有些事不用思 索也明白了,而有些事因为思索也就那样,甚至根本就不存在一个结果,思索又如何? 比如对盒饭姐,感激或是痛恨,他能思索出一个结果吗? 不觉间,牛郎已走到了一处极为僻静的所在。天穹深邃,月色皎洁,池水中荷径残 陈,枯叶歪歪地贴着水面,浓郁的桂香却随着若有若无的轻风荡漾送来。秋夜露重,这 一切,凄美得如同蒙上了薄薄的轻纱,竟不像真物。 路已走到尽头,牛郎便折了回去。 未完待续! 注:昨天没有发,本人向所有关注本书的朋友道歉。昨天我值班,快下班时突然接 到电话说一位师兄突发重病,我与一位兄弟赶去医院照看,以致连发稿的时间都没有, 有人追问原因,在此仅对向所有关心者道歉。师兄同样从科大毕业,青年有为,进取不 息,然而重病之下在这陌生的城市显得如此的孤弱,无助,说得难听点,就像桶里挣扎 求存的翻白的死到边缘的鱼。我们这些大学生,挣扎在城市的旋涡,回乡风光潇洒,人 前坚如钢铁,谁知随意一场小小波澜便能倾覆我们用一辈子心血构筑的大厦。人生如 此,岂不悲哀! 本篇完全是真实故事,旨在说明每个人都是复杂的,牛郎并不是牛,他的今天是因 为生活伤害了他幼小的心灵。然而,淫荡的生活不会因此而放过他,等待他的将是一个 浪漫而凄美凄惨的悲凉的秋梦。 由于师兄住院得照顾,所以今后几天发稿时间不会稳定,不过我会抽空写,敬请关 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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