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关于老家的一些记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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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ngtou2 等级 0 楼 发表于 2005/1/10 19:29:33 编 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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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里有棵椿树,还有一棵枣树。椿是万树之王,枝繁叶茂,一个成人未必抱得拢。 枣树怯怯地西躲,在西屋的房顶上伸手就有又大又红的冬枣吃。 堂屋最低,有炕。土炕不知哪年砌的,我出生就有,现在还很结实。我家第一台电 视机放在水缸上面,能收不少台,父亲喜欢啪啪地选台。那年冬天,大雪,我们坐在炕 沿上正为电影感动得泪珠在眼眶里直打转儿:这狼狗太有灵性,太忠心了。门帘的一角 掀了起来,什么?啊,是我们的狗,我家迷失了三天的狗又回来了!堂屋捶过后再没 漏,如今三十四岁了。南屋早拆了。 臭椿也会开花呢。祖母和母亲在椿树下选莛子,编草辫,椿花一片片落下来,落在 祖母的发髻上,我一点一点地摘下来,还有那绿色的特缠头发的小东西。麦壳,白色莛 头,干枯的椿花,漫漫一地。 椿花枯了,就有了榆钱馍吃。榆钱败了,槐花又盛了。槐花残了,走,咱们找麻知 了(蝉)去!东院有棵高高的槐树,笔直,抬眼上望,白花花如元宵节喷在壮年的烟 花,这树只开花不长叶子?母亲常煮了槐花做包子,我不喜欢。我喜欢榆钱馍,油煎的 麻知了。 还有刚出炉的烧饼。炉子在东屋,母亲和三姑和面,拽剂,包馅,擀出个圆来再刷 上糖稀,父亲烤。方铁板两面密密地粘满了烧饼,翻来转去,可得及时着呢,这不,又 糊了一个。编席的睡凉炕,卖烧饼的吃糊的。我能吃三个,外加一碗稠稠的绿豆小米 饭,那年我九岁。我常偷偷拿一个焦黄焦黄的烧饼,跑到东院的红薯秧子垛上,躺着看 蓝天白云,看麻雀在枝丫间跳来跳去。 东院原只有树,红薯井。后来垛了土房,盖起四间瓦房。祖父母搬来住,我紧跟 着。兄弟们也一个个跟了过来。我上了学,天不亮就起床,火口上总有焙好的红薯干或 馍片。掺了黄豆的玉米面馍片真香!住校后回家少了,乃至一年一次。我怀念祖母熬的 浆糊涂,酸酸的,红薯块或面或甜,淀粉结成的小疙瘩滑滑的,我总要两大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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