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上错谁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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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的秘密    等级  

0 楼 发表于  2004/11/25 1:13:16    编 辑   


7月31日,原唤作七夕。中国的鸳鸯们又大呼小叫,庆祝一番。凑巧,有人上了我的床。 
  
哈毛在密歇根大学,这几天到加拿大来签证。条件简陋,虽是双人床,足够大。但在北美几 
年,也已接受了这里的习惯——男女同床没人管,哥们同床麻烦就大了! 
  
在北京,美国同学人来人往,雁过拔毛。原以为到了加拿大,会看到很多同学。三年屈指数 
来在加拿大见过的同学只有Happy,老大、方星、老道与哈毛。最初没有美国签证,美加边 
境将我圈在加拿大,大学同班88人中,差不多65人在边境的那边。我是全班唯一选择来加拿 
大留学的。曾经,我守候在这个遥远而寒冷的国度,彷佛消失在地球上最偏僻角落。 
  
我所在的小城滑铁卢,名头颇能吓人,一小时车程云集世界名城无数——伦敦(甚至有泰晤 
士河!)、剑桥、牛津、基辅(Gulph,也有译成贵妇、贵而福甚至寡妇者)、巴黎、柏林 
与北京!但鸡亲那儿/滑铁卢(Kitchener/Waterloo)双子城号称加拿大第九大城市,实有 
约30万人口。我本农民,到了加拿大还是农民。我出生的江西小城,比铁岭还小,但按照人 
口,估计能排进加拿大前五,如此我也算大城市出生。小城正是夏日,放眼望去是玉米地青 
山帐。来个同学当然是贵客。快要走了,我想起上了我床的人,还有我上过的床。 
  
去年3月,老大来访,他在我的床上抱着数个流氓兔拍照留念。我们喝威士忌,唏嘘感叹。 
后来去美国,拜访他在新泽西Edison的寓所。在纽约银行工作数年,老大已成成功男士,开 
野马、养母猫。老大待我不薄,两次去都安排我与小猫咪共处一室,临走,我央老大将小母 
猫赠我,被拒。 
  
去年5月方星来时也巧。方星是多年舍友,自然同榻同眠。半夜居然有两个电话找!第鸿晚 
一点来电,我问“他妈的,半夜打电话干嘛,不知道有人跟我同床共枕啊!”第鸿大惊“难 
道...,不会是..?”我大笑,说你猜啊。第鸿确信我非玩笑,不免犯了迷糊。好不容易打 
发了第鸿。 

凌晨五点,铃声又大作。原来是黄胖子打电话抱怨。我已迷迷糊糊,半睡半醒间问何事?黄 
胖子说郁闷,跟老婆吵架了,想起你就给你打个电话。黄胖子其实是幸福的。鸳鸯双飞在英 
国牛津,夫妻拌嘴有屁难过?我眼睛都睁不开,只好强作精神安慰几句。胖子伉俪,神仙伴 
侣,缠绵悱恻值得分享之必杀技甚多。这搞定女人,第一大绝招是有钱有闲。研一时,胖子 
每每买上一张火车票杀往太原或深圳,一陪数月,仅回来考试。每次走时,我必握其手,嘱 
曰“送你八个字:保重肉体,来日方长”,胖子必回骂“猫你个烂人,去死!” 有钱才有 
大手笔,出去吃饭一点就是烤乳猪^_^ 想起研究生同宿舍,黄胖子一大绝招是传音入密打电 
话。兄弟一米开外,什么都听不见。只有一次,我和荡荡抱怨,妈的,胖子这吹气入筒法也 
是一绝,我们屁都听不到。胖子的下一句告状却听见了“老婆,老猫又在唧唧歪歪”。当时 
同舍三人,胖子女友在深圳(或太原,不是两个女友,是一个女友走南闯北,呵呵),荡荡 
女友在西安。为了泡妞,荡荡违法乱纪的事也干过,我曾和他一起去中关村买了个假学生 
证,把家庭地址写成西安,差点被警察抓住。靠着这个假学生证,荡荡解放大西北,抱得美 
人归。这两个小情种,每晚恨不得将电话打爆,每次胖子抢到电话,叽叽咕咕说良久之后放 
下电话,我必怪叫:考你总算完了。荡荡快来,轮到你远程调戏老婆啦!胖子必以手护电话 
曰:上半场结束,我歇会儿还要打下半场。心急火燎的荡荡必晕倒。 
  
方星爬上我的床,春风一夜到天明,哪有这么简单幸福的好事!不过表扬一下,方星虽然比 
大学更胖,但是洗澡更勤快,不再臭醺醺,还有点香皂味儿了。(当年宿舍一大厚脸皮男士 
为泡泡。按照第鸿的说法,泡泡这么胖,就是天天洗澡,也会有味。但泡泡自己很臭屁。一 
次我手推门而入,泡泡的饭盆菜香四溢。我问泡泡“你丫吃啥这么香?”泡泡并不抬头,闷 
头回一句“那是我的体香!” 
  
去年美国中西部的同学们聚会,洪Q称之为"2005 Midwest Rooster Reunion",我对陶涛 
说,翻成中文,就是中西部男鸡大聚会(男生鸡年聚会,男鸡也)。9月的聚会,事先唯豆 
奶、方星与哈毛知我前往。数拨人马从底特律、麦笛逊、普度与香槟杀奔芝加哥唐人街老四 
川。我压着帽檐出现在餐桌边时,成为这个party的surprise。众人面面相觑。陶涛瞪目视 
我三分钟有余,不知我为何人,方星大叫老猫,一语点醒梦中人。陶涛大叫,你怎么会是老 
猫,昨晚MSN上遇到,我说明天要去芝加哥,你还不露声色啊! 
  
一行人吃完之后去旅馆,我爱睡地铺,床上多年未见的赵大眼虫一晚捏我鼻子无数次。我恍 
恍忽忽,多年不见,大眼虫变得这么恶作剧?到了早晨,我也捏了一把他的鼻子,大眼虫大 
叫,你打了一晚上的呼噜! 
  
后来去威斯康星,与豆奶同住,这是我上过的床唯一感到后悔的。或许春梦酣甜,醒来我发 
现豆奶的双手穿我双肩而过,彷佛要拥我入怀。显然他在瑞士过惯了暖玉温香抱满怀的日 
子。我大为恶心。第二天即给yoyo告状,你老公太变态了。 
  
从此,我再不接受与人同卧一床。访客、客访,必有一人睡地铺。好像有女孩说过,男人就 
怕耳朵软,女人就怕裤带松。有道是,男怕上错床,女怕嫁错郎。嘿嘿,被豆奶占了便宜, 
从此学会洁身自好,也是好事一桩。李敖说,妓女从良,一世烟花无碍。 
  
献给上过我床的人和我上过的床,纪念七夕——这个浪漫、变态而猥琐的情人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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