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幸福,请指教(三,别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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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无忌惮 等级 0 楼 发表于 2007/4/7 16:03:43 编 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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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别恋 我没放在心上，只是觉得这个玩笑开得不那么令人愉快。 一个星期后，系主任叫辅导员通知我去办公室。 主任表情有点严肃，先问辅导员最近怡孜同学有什么工作要做， 老师说没什么，只是要准备做"挑战杯"的宣传工作。主任说把她撤了 换人，要同学多她多加注意，不允许单独行动，不允许校外活动。老 师拿看现行反革命的表情看我，我很想举手说主任我没练□□功。 主任又说情况是这样的，公安局通知我们学校保卫处，有一些社 会问题牵连到你，学生在学校了出了安全问题我们是要负责任的，你 一定要听组织安排，我点头说好，然后问主任下节体育课我们老师说 去校外长跑我参加吗？主任很果断的挥手说你呆寝室里。 晚上爸爸打来电话，模糊地说因为最近响应政策单位上有不少下 岗职工，心情不能平静所以可能拿我作为发泄不满的突破口要我自己 事事小心，我跟我姐姐将绑架信做笑话讲，晚上做梦时梦见找了一中 南海保镖，清醒后不由得很向往被绑架。 还是每天一样的上学放学去听那些英语讲的课。 其实立志念外语系是为了有机会二外选修日语，想听懂东京爱情 故事的主题曲，可是到了我上大学的这个年代大街上随便抓个中国人 好象都可以拿简单英语会话，经常坐在家里想一些诸如三战的问题于 是越想越后悔，万一哪天没了和平，念文科专业可没一门好混饭吃， 越想越郁闷。 后来遇见一好心的外教，很语重心长地跟我讲了一笑话： 有一天，老鼠妈妈带着小老鼠去SHOPPING，对面杀出来一只猫， 老鼠妈妈急中生智学了几声狗叫把猫吓跑了，在总结大会上老鼠妈妈 发言说，你们看，掌握一门外语是多么重要啊！ 这位外教最大的爱好是吃面包，找了一个中国GF就是我们学校大 门口面包店买面包的女孩，每天上完课便很自觉跑去面包店坐着，等 吃面包的过程中顺便兼职卖面包，导致那家店成了方圆百里内的特色 店，再往后我们为了想期末考出高分和外教联络感情时都去那家店买 N多面包吃到双眼发白。 因为都经常去面包店，和KING也渐渐熟悉起来，他经常关心我怎 么还没被绑架。我觉得好笑跟江云在电话里的所谓问候用一样的词， 难道现在流行以打击作为问候吗。 我跟我姐说暑假我想去北京看看，或许还能在13陵挖到块金子。 她说好啊你去挖坟头我放哨大家五五分成，我问那KING呢？她说还没 到形影不离的程度啊我们先多享受一段时间单身贵族生活不好吗？ 考试结束我先挂了电话叫江云在北京等着不要跑我来北京视察群 众生活。江问过车次说OK我会等的。然后我买了两张去北京的票没跟 家里人打招呼，必定的是只要我说了就别想北上了，因为最近又收了 绑架信，可是错过了北京会影响我心里那个关系到天长地久的念头。 临晨两点的班次，姐比我先走，KING陪她一起去买些东西，我收 拾了行李慢慢走出宿舍，然后看见梦里重复了无数次的那个身影站在 我面前。我在心里深呼吸，冷静冷静，可是该什么表现好呢，喜及而 泣吗？表现女人味，可是好象很别扭，一下没情绪。 云说实在没有办法想象一个在学校都可以迷路的白痴能活着爬到 北京所以勉强牺牲自己来接这个白痴，然后停了一下看了我一眼说， 不过现在丑小鸭变天鹅了，不污染视野还算值。 我只能不淑女地踹了他一脚，尽管他很心痛的看着脚上号称是颚 鱼皮的皮鞋。 一直在车站等到1点半还不见姐姐来，我开始着急，打传呼也没 人回，拦了的赶回学校她也不在寝室，我说怎么办，云说只有在附 近先找找，这么晚了能买东西的地方不会很多。突然看见她缩在墙 角，衣裳不整的模样。我让云去退票，我搂着她去宾馆开了房间， 不希望有人看见她现在的样子。姐看人的视线完全没有焦距，有那 么一刹那我很害怕，当一个人完全放弃了生存意志时脸上才会有那 样迷惘的神情。 姐断续地说在超市里买完东西要付钱时KING口袋里有张纸滑落 出来，她捡的时候看见了上面的内容。觉得很熟悉，想起来是我收 到的第二封绑架信，然后气急败坏的那个人拍了她的裸照做为不报 警的威胁，她也才想起来KING有时说身体不好自己打针可能是在吸 毒的人。 云听了我的转述，他看姐姐的眼光是我从来没有看见过的眼神， 宠爱怜惜心痛以及别的一些深意。他拍拍姐姐的头，叫我好好照顾 她，他天亮的时候一定回来。 天亮的时候他没回来，我们在医院里见到了被包成粽子样的他。 云学校的老师来帮忙录口供，很遗憾地告诉我们云大意了， 他学的就是缉毒专业还忘了吸毒的人什么都做得出来，大腿上那一 刀挨得太深，可能无法完全复员，专业是要换去行动能力要求不那 么高的系，思想方面的工作恐怕还要由你们来做。 我们每天去医院，聊天讲笑话或者什么也不说一起听音乐，很 多次我讲完笑话后看他们一点反映也没有才发现空气中流淌着一种 电波，容不下第三人的那种。云出院的那天姐调了一种鸡尾酒，名 字叫情丝万缕，我一杯一杯喝下去，感受着空气中越来越浓的电波， 眼睛有点湿润，却并不泛滥，只是有点湿润，还来得及擦拭，还来 得及掩饰，我粉饰这歌舞升平，不让人有一点觉察。 最后我喝光一杯酒，摇晃着站起身，我离开，原来这并不象我 想象的那么困难。 困难的是姐的家人不能接受这样一番波折后的云做女婿，姐跟 她爸爸磕了三个响头，微笑着问云：你介意我做饭很难吃吗？云摇 头，然后流着泪的姐姐离开了家也离开了学校，她在北京云的学校 旁找了一份临时的工作，她说他们这辈子都不要分离。 现在他们过得很好，或许很快我就有可爱的侄儿侄女抱。 大二的时候我开始经常去舞厅跳舞，搽一种艳红的口红，感觉 心情就像那样的红色在暗夜里灼烧破败。阴暗的舞池里我旋转着看 邀舞的男生，对每一张脸熏然微笑，对每一个人说不同的名字，直 到某天有男生在舞池里KISS我脸时给了他一巴掌拖下高跟鞋跑出舞 厅。 孤单地走在街上，星星很美但风吹得心痛。不能忘记的那个身 影其实一直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或者他太好好到从未给我一丝误 导。据说，要遗忘一段感情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另一段感情去代替。 所以，我想我该尽快给自己找个男朋友。 午夜的时候我在街上打电话给在文学社结识的一个男生。会选 他的原因是他同样孤独。后来有人告诉我说：天才是寂寞的，而孤 独的人是因为渴望爱情。这个叫肖的男生可以在很多女生面前谈笑 风生但总在我面前变得结巴，我直到这意味着什么。我在电话里说 肖我现在心情不好你可以陪我走走吗？然后午夜两点我们一圈一圈 转着操场。 最后累得实在走不懂了肖抱我坐在他腿上我没拒绝，我看见他 的唇渐渐靠近我的脸，心里突然想起了琼瑶在《一颗红豆》里写的 情节。几乎所有的小说里关于初吻的描写都是心底如电击一般的悸 动，可是初吻过程中我只是在反复回想小说里关于KISS细节的描写， 避免使他看出这是初吻。 我们不常约会，他是很有野心的男生。在我们学校里学生干部 是被禁止谈恋爱的，不能拿一等奖学金不能评优秀毕业生，我们总 是在校园里最僻静的地方散步，因为他说怕被老师看见。我并没有 愤怒不满，因为走在他身边的时候我总是专心地看天上的流云，我 们之间其实没有共同的话题，我只在他每一次说话停顿的间隙柔顺 的微笑，后来他跟他的朋友说我是世界上唯一深刻理解他的女子。 跟着就是寒假，整个寒假我们都没有联系过，情人节那天我在 电话旁坐了一天，我对自己说如果今天他打了电话来我就努力去培 养这份感情，如果没有那我会尽快结束没有爱的爱情。零点的时候 我开始写信，对他说抱歉，也许我们更适合做朋友。 他回信的速度很快，他说其实他每天写一封信，本想到了学校 一并给我，现在看来不需要了。 "张爱玲的小说里写：'LONG，LONG，AGO……告诉我那故事，往日我 最心爱的故事。许久以前，许久以前……'。事过境迁，或许沸水已 经冷却，我只想告诉你即使现在我依然爱你，它正如秋天树上无奈的 叶片，即使残冬毫不留情地将它们尽数收回大地，我的爱也是那最后 一片落叶。《呼啸山庄》里的希斯克利夫是如何至死爱着凯瑟琳的， 虽然凯瑟琳一直并不属于他，现在我也成了希斯克利夫。你已经失去 了一个深爱着你的人，尽管我一直知道你并未曾爱过我，可是我以为 我有时间让你了解我的感情。或许，从这句话到今后20年你不会在意， 但20年后你会后悔如此草率的面对一份爱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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