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 伤筋动骨一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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囹圄围困    等级  

0 楼 发表于  2006/5/29 1:57:27    编 辑   




我的初恋,开始在大学毕业后的那个夏天。她是我这23年来喜欢的第五个女孩,前四个 
依次在幼儿园,中学和大学。除了幼儿园的那位失去联络外,后面的几个都成了我的普 
通朋友。 
感情这种东西很奥妙,对一个人动心不难,难的是对她一辈子动心。中学的那个清新秀 
丽,但那种感觉在看见她男友的瞬间消失,所以,那次还没来得及开始。大学的那个开 
朗活泼,动心了一个月,导致心动过速,为了大家的健康,还是决定保持朋友关系。大 
学还有一个去了德国,每天她起床的时候,正好论到我睡觉,完全属于两个世界的人, 
不过就算留在国内,也应该只是朋友。 
她不一样,从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这样认为。 
遇到她的夏天,是我大学二年级开学的时候。漫长而无聊的暑假后,我迫不及待的回到 
学校。可到了学校,发现也是一样无聊,寝室里的新鲜话题一天就讨论结束,再用一天 
时间让自己恢复对扑克牌的厌倦感。然后就是躺在闷热的寝室,听着窗外知了不知疲倦 
的鸣叫。 
每天傍晚我都会在校园里闲逛,睡了一天,趁太阳下班前和它见个面。那天,在灿烂的 
阳光下,我见到了她。 
忘记她那天穿什么颜色的衣服了,也忘了她骑的车的颜色。唯一记得的是她的脸庞,是 
那么的耀眼,让我不敢多看。哪怕只是一眼都会心跳停止。 
擦肩而过的瞬间,我发现自己找了很久,等了很久的人终于出现了。 
1998年9月22日,晚饭的时候我和骨头说这是我生命中极其重要的一天。 
骨头是学校安排给我的同居密友。人如其名,瘦的只剩骨头了,其实我比他还要瘦。进 
大学第一天就认识他了,计算机专业,鼻子上架着眼镜,白白净净,斯斯文文。我看他 
挺顺眼的,当时的想法是为后四年的大学生活找个能使唤的小弟,估计他也是这么想, 
所以第一天就差点结拜。 
骨头有个做官的老爸,因此很多人认为他多少有点公子哥。我可不认为,或许是当我知 
道他老爸的身份的时候我们已经成了兄弟。 
骨头是非常容易相处的。每天吃饭的时候,会帮我们免费加菜。这是因为他吃饭吃的很 
慢,总是坐在那里东张西望,奢望在我们学校的女生中找到一个美女。所以每次大家一 
起去吃饭的时候,都要抢着坐在骨头边上,因为我们发现骨头吃饭的时候对菜彻底失去 
了兴趣。看一眼美女,吃一口饭,已经是他不变的习惯。本着不浪费国家粮食资源的原 
则,消灭那份菜的艰巨任务就由他边上的人光荣承担。 
你完了,骨头听我说完后说。他说我只用了几秒钟就把自己的全部投入了。他说这话的 
时候,我正看着他碗里的鱼,红烧的,我更喜欢清蒸。他见我两眼盯着那条鱼,便夹起 
来,送到我眼前说:这就好比吃鱼,这么大块,要一口一口,不能太快,因为有刺。而 
你,你却整口吞了。 
从某种角度来说,我对骨头的某些方面很是佩服。好比他能看出我不是随便说说的,好 
比他能从吃鱼入手,将复杂的感情问题形象化。 
离开食堂的时候,骨头还在磨蹭,他在找他的鱼,不是刚才用做教学工具的那条,他知 
道那条已经躺在我肚子里了。他找的是他心中的鱼。 
回到寝室,躺在床上,我想,她到底是不是我的鱼。是不是因为鱼刺就要放弃呢? 
第二天,我又在校园里见到了她。依旧是骑着那辆单车,依旧是那么的耀眼,依旧是不 
敢多看那一眼,依旧是心跳停止。 
我告诉骨头,如果明天再见到她,那就是上天的安排。 
骨头笑而不语。 
那天晚上我想到了我以前读书时候的事情,想到了那几个让我曾经心动的女孩。这次不 
会又是历史的重现,继续朦胧一回。 
骨头又看出了我的所想。这小子如果毕不了业,完全可以改行去算命。他说朦胧是最好 
的,就好比一个女人穿着肚兜站在你面前,会钩起你无限的遐想,但如果什么都不穿, 
那就没有意思了,缺乏想象是可怕的。 
这点我非常的同意,每次去学校澡堂洗澡的时候,看到那么多一丝不挂的男人,大家都 
不会有什么非分之想。但有一天看到一个穿着裤衩的站在那里往身上抹肥皂,那没有想 
法就怪了。不幸再看到一个穿着衣服的站在那里,那会发生什么事情,只有靠想象力丰 
富的人自己去想了。 
朦胧不仅能让你有想象的空间,还能让你保全自己的尊严。 
骨头开始发挥,他说比如说,你表白了,对方拒绝的话,你会觉得很没面子,觉得失败 
,觉得整个世界都在笑你;又比如对方没有拒绝你,而交往后你发现对方并不是你最初 
想象的如此那般,你会觉得很失望,开始怀疑自己的眼光,怎么会看上这样的人,对方 
在你心中建立起来的良好形象在顷刻间崩溃。所以,保持朦胧,那种感觉是最好的。 
我算是看出来了,骨头是柏拉图的倡导者。于是反问:那比如说,表白了,对方没有拒 
绝,交往后又觉得对方比自己想的好或者就和自己想的一样好,那不是。。。 。。。 
你以为自己有那种命吗? 
骨头的话让我看到了生活黑暗的一面。 
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种命,但我却连续第三天看到了她。 
虽然我不怎么赞同骨头的柏拉图爱情,但接下来的日子,我却不得不生活在朦胧中。 

开学后一个月,我和骨头一起参加了学校的空手道协会。一周两次训练,每次都是累的 
爬回寝室,然后躺在床上发誓再也不去了。但不出两天,我们又会换上道服,屁颠屁颠 
地跑去道场。一开始骨头是为了去找他心中的鱼,他的观点是:只有美女才用学空手道 
防身。但现实是让他失望的,道场里找不到一个需要防身的女孩。 
所以后来他不去了。 
又后来他又去了。 
我问:没有美女了你还去干吗?骨头的回答堪称经典:恐龙都练了,我不练以后怎么防 
身? 
那年,上课,吃饭,睡觉,剩下的时间除了去道场,就是和胖子一起找人打牌。 
胖子和我一个班,走读生。每天早上,上课铃响过5分钟后,他都会准时出现在教室门口 
。一身臭汗,除了我,没有人肯让他坐在自己边上。我每天都会在边上替他留个座位, 
所以胖子对我感激不尽,然后会替我买饭,替我打水,从家里带来很多吃的给我,甚至 
把他家里的台式音箱搬到了我的寝室。由于这个原因,胖子也是最受我们寝室欢迎的客 
人。 
除了打牌,胖子还喜欢听广播,听很晚的广播。每天零点开始的那档“相伴到黎明”是 
胖子的最爱,而里面那个主播叶莎是胖子最爱的最爱。每天早上胖子进教室后坐下后的 
第一件事就是跟我讲前一天的节目内容。我渐渐知道这是档热线节目,凡是8岁以上80以 
下郁闷无聊自卑亢奋苦恼人士,只要有钱付电话费的,都可以在节目中说上一两小时。 
但听到最多的还是青年男女在广播里的电话的那头诉说自己的感情故事。 
在胖子的极力推荐下,我也尝试收听那档节目。觉得无聊的时候听听无聊的节目,会有 
不一样的感觉。那种感觉就是当你发现原来还有比你更无聊的人的时候,你会发觉自己 
其实根本没有无聊过。我开始欣赏那个主播叶莎。确切的说是佩服,佩服她的勇气。记 
得某个夜晚有一纯情小女生在那里哭诉着自己的悲惨感情。当所有听众都为之动容时, 
叶莎,我想应该叫夜杀更为确切,说了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话:做女人做到你这样简 
直就是失败,你可以考虑一下,自己做个了断。。。。。。 
那天晚上我一直担心,那个女的是不是了断了。 
第二天上午,我和胖子用了整整一节课讨论,那个女的自杀没,是跳楼还是割脉,或者 
是上吊。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女的没有自杀,是他杀,是被一个叫夜杀的DJ活活气死的 
。然后当天上海所有的新闻媒体都会报导:上海开埠来,第一个听广播听死的人诞生了 
。然后那档节目被取消,然后胖子就不用每天凌晨躺在床上不睡觉听广播,然后早上就 
不会睡过头,然后不会迟到。 
第一次发现原来上课专心真的会觉得时间过的很快。我和胖子在专心编故事的时候,悦 
耳的下课铃声响起来了。我们拿起书大步踏出教室,找人打牌去。 
打牌最好的去处莫过于寝室。 
刚进学校的时候,学校认为寝室紧缺,因此校方规定,凡是上海户口的学生一律不许住 
校。我想校长肯定以为他的学校地处交通便利的人民广场,或者是每个学生都像他一样 
进出有别克解送。然而不幸的是学校是建立在上海地图的外面;更不幸的是学生们没有 
别克,只有坦克,每次开到校门口的时候还要下车推行。 
现实的一切告诉校长,他的做法是行不通的。所以后来一些上海学生利用一切□□关系 
哭着喊着搬进了在后面的四年中让他们用尽世界上最恶毒的语言进行攻击的寝室;后来 
又有一些学生打了份报告也顺利成为学校的房客;再后来学校开始主动鼓励上海学生住 
校,那种感觉和我在上海火车站那里看到拉客的旅馆经营者没什么两样。 
寝室从开始的紧缺商品变成了积压产品。最后我的一个同学一个人就住上了将近100平米 
的豪华寝室,后来我们常到他房间去打羽毛球。 
我是没有那么幸运,所以还和□□7个兄弟挤在一间比厕所还小的寝室里。寝室虽小,五 
脏俱全。有床,有桌子,有椅子,有窗户和门。还有会飞的蟑螂和比一般老鼠大的老鼠 
。差点忘了最重要的,就是还有一个拥有所有房门钥匙的被我们称为楼长的中年妇女。 

楼长的权利是无限大的,她可以不经过你的同意打开你的房门,可以随手把你新买的电 
风扇之类的电器掳走。记得一年后胖子开始住校,某天将刚洗的内裤随手晾在门口的脸 
盆架上,正巧楼长开门进来,一眼看到了随风飘扬的裤衩。瞬间感觉到她那纯洁的思想 
被我们这帮无可救药的人□□了。她激动的指着那条很私人的物件,大声质问:这是谁 
的? 
我的,没等胖子弄明白为什么楼长对内裤那么有兴趣,楼长就用刚才指着内裤的那根手 
指指着胖子的鼻子,用她特有的高八度音调开始训话。 
事后我们一致认为楼长还是个老处女,不然她不会那么失态,一定是第一次看到男生内 
裤后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这些从她的训话中可以听出来,一贯雷利风行的她,那天说 
的全是废话。 
楼长说,你怎么可以把这种东西晾在这里。 
胖子说,为什么不可以。 
楼长说,你难道没有一点羞耻之心。 
胖子说,为什么要羞耻,又不只是我一个人穿内裤。 
楼长说,这种东西不该晾在公共场所。 
胖子说,这里是私人场所,不对外开放。 
楼长说,这里是学生寝室,万一被女生看到,影响多不好。 
胖子说,这里是男生寝室,哪里来女生? 
楼长说,给我看到也不好。 
胖子说,我又没有叫你看,是你自己没敲门就进来,我还没说你透窥我呢。 
胖子的话让他在学生处坐了半天,回来后,胖子带来了学校的最新精神:今后在校园里 
不准随便晾晒内衣裤,一经发现,给予没收。 
那天晚上我们专门组织了个学习班,突击学习学校的新文件。经过激烈的讨论,大家一 
致认为:为了能正确贯彻校方的精神并将之落实到实处,我们决定,以后尽量不换洗内 
衣裤,万一熬不住,洗后正确的晾晒方式是将其穿在身上,然后站在操场上让太阳以最 
快的速度烤干。另外,在严格要求自身的同时,我们还应该督促□□同学,帮助他们共 
同进步,具体的做法是,我们每天派人去女生寝室巡查,一旦发现不该发现的衣物,统 
统没收。 
和楼长关系搞僵的后果是,我们每次卫生评比的结果都是--差。 

那年国庆节前的一个星期,我去了一次杭州。在火车上我终于悟出一个道理,为什么我 
长不胖,很简单,因为我一顿吃不下一整条切片面包。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在我们的同行者中有一个叫老板的男生,他在和我们打牌的时候 
一直没有间断过他的午餐。一整条切片面包加一块午餐肉,光这些就够我三天的早饭了 
,可老板却像没事一样不经意间把这些东西收编了,而且看的出,这对他来说已经习以 
为常。 
下火车的时候胖子还在嘀咕:浪费粮食是可耻的。 
我在学校食堂见过什么是浪费粮食,但像老板这种浪费的方法还是第一次看到。 
杭州之行没有什么值得怀念的。唯一印象深刻的事情就是在苏堤上遇到的那帮乞丐,他 
们捧着盛钱的碗,围着老板一个劲的叫:老板给点钱吧,老板给点钱吧。 
当时捆饶我们的问题是,他们是怎么知道老板名字的? 
回来后才知道,不是乞丐聪明,而是是老板笨,或者说是给老板取名字的人笨。 
在风景区行乞的,肯定不是乞丐。老板没有给他们钱,他还算正常。但有一个人不寻常 
,不寻常就意味着不正常。他在每个碗里放了一块钱,而乞丐们拿到钱后连谢谢都没有 
说,转身奔向下一个目标。 
没有礼貌。 
卢头对那些乞丐的职业素养表示了强烈的不满,但他还是极负责任地在履行着他的职责 
--送钱。 
卢头的热心加责任心从那时起就在我们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象。杭州回来以后,我们一 
致决定,买饭打水这种事情,就交由卢头全权负责了。所以每次上午最后一节课临近下 
课的时候,卢头就开始显的有些不安。等到铃声响起的刹那,卢头会像风一样冲出教室 
,冲下楼梯,冲向食堂。当然,他的手中握着我们几个的饭卡。 
然后我们会漫漫悠悠的替卢头收拾他的课本,漫漫悠悠的抱着他的书走出教室,漫漫悠 
悠的随着人流下楼,漫漫悠悠的走向食堂,那个时候,就会看到卢头抱着一堆盒饭在那 
里等着。 
偶而也有老师拖课,那时,卢头就显的更加坐立不安。有一次可能卢头表现过于生动, 
老师看到后,关切地说了句:如果有同学急着上厕所的话,可以先走,剩下时间是布置 
作业,课后问问别的同学。卢头的责任心在这个时候体现的淋漓尽致,只见他“噌”的 
站起身,像风一样冲出了教室,宛如已经拉在了裤子上,以至于那些坐在前排的女生, 
在他跑过身边时不由自主的用手捂了下鼻子。 
从此以后,每当老师拖课,卢头的肠胃马上不好。 
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在学校里排队买过饭。 
从此以后,很多人都知道,审计班有一个风一样的男子,简称风子。 
卢头不总是像风一样的,他也有悠闲的时候。每天傍晚时分,他会在校园里谨慎地驾驶 
着一辆脚踏车,慢慢前进。 
他从来不和别人飚车,他知道他车上的热水瓶是易爆品。 
在大学里,不用排队买饭,不用打水,那就没有什么事情值得操心了,这种生活是剥削 
阶级才有的。的确,我们一直在剥削着卢头的劳动力,现在想来多少有点内疚。不过话 
说回来,如果让我从新来一次的话,我还是会让卢头替我买饭。人就是这样,对于过去 
总会有那么点感叹,但仅仅是感叹,真的让他重新选择,还是老样子。 
有人说,在同一地点跌倒两次的人是愚蠢的。我说不一定,有些人就是那样,执着地走 
自己的路。 
或许应该叫做固执。 
卢头固执的热心,我们执着地剥削,这维持了四年。 
现在,只有在排队买东西的时候,才会想起卢头。但毕业以后,很少遇到排队。这意味 
着我很少想到这个为我买了多年饭,打了上百瓶水的家伙。在我的心中,或许真的把他 
当作自己的使唤小弟。 
我他XX的真不是个东西。 

那年秋天来临的时候,我最好的兄弟失恋了,而且是我一手将他推入了痛苦的旋涡。 
事情要先从两个班级说起。那时很流行搞联谊,大到班级寝室,小到三五知己,再小就 
是孤男寡女在小花园里举行的生命工程联谊会。 
我和骨头在住校的第一个晚上就无意间误闯生命工程联谊会场,不幸打搅了一对埋头苦 
干的男女。其实当晚我们是想去小花园探险,幻想着能在小池塘中发现诸如尼斯湖怪兽 
的东东,然后靠收取门票的钱过下半辈子,但事实是坏了别人的性福生活。 
在全校师生共联谊的大好形式下,我们班级的积极分子也蠢蠢欲动。派出的探子寻觅了 
许久,最后盯上了老板他们班级。 
依稀记得小学曾经学过一篇课文,讲的是很久以前有两座山,东山有只白山羊,西山有 
头黑山羊。东山的白山羊总觉得西山的草比东山的好,西山的黑山羊总认为东山的草比 
西山的肥。可悲的是两头山羊换了山头后,发现脚下的草还不如自家的。 
事实证明,除了我,多数人已遗忘这篇课文的寓意。 
两个班级盛产山羊:男生们都认为对方班级女生质量高,女生们也傻傻得期望看到心目 
中的王子。大家抱着各自猥琐的目的,一拍即合,决定包场子开舞会。 
如果当时我不带骨头去参加舞会,那该有多好。 
事后我一直内疚。 
从舞会回来那晚开始,骨头就变的神智不清。寝室里的□□兄弟以为我带骨头出去后发 
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在他们的严刑逼供下,我将我知道的全说了,骨头和老板班级一 
个女生跳了两个舞。 
估计是跳多了晕了。 
有兄弟说。 
或许看美女看花眼了。 
又有人说。 
但我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短短的两支舞,就让骨头忘记了一个影响了他二十几年的人 
--柏拉图。 
骨头恋爱了。 
为了爱情,骨头每天晚上去图书馆查资料,终于在三天后,写出了一封赶得上我小学水 
平的情书。 
接下来的事情,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简单的说就是骨头把他写给老板班级那个和他跳过舞女生的情书交给我,然后我再把骨 
头交给我的那封给老板班级那个和他跳过舞的女生情书交给老板,老板再把我转交给他 
的骨头转交给我的那封骨头写给那个和他跳过舞的女生的情书转交给那个和骨头跳过舞 
的女生。 
但具体操作要复杂的多。 
简单点说就是有很多人在校园里看到一个男生很暧昧的给另外一个男生一封信,但没有 
人看到一个男生拿着封信跑到女生寝室交给一个女生。所以当时在学校有地下传闻:商 
学院有两个男生在恋爱。 
送完信的后一周,老板将回信带给了我,我第一时间转给了骨头。 
如果我当时不把回信给骨头,那该多好。 
事后我一直后悔。 
骨头读完那封他期待已久的信后,除了上厕所,剩下的时间一直躺在床上重复着一句评 
论中国足球的话:虽败犹荣。 
骨头不会说话了。 
于是我们从骨头的枕头下翻出那封信,想看看到底写了什么。只见上面洋洋洒洒写了一 
大段,大致的意思是你是个不错的男孩,可是我已经有了男友,他是交通大学的,我们 
关系很好。你真的是个不错的男孩,相信你会找到比我更好的女孩的。 
交大的有什么牛的! 
我们庆幸骨头重新学会说话,但很快发现他只学会这一句。 
以后的很长时间,骨头总是躺在床上,两眼直楞楞地看着那封信,反复重复着他仅会的 
两句话。 
失恋的打击是巨大的,但骨头还是比较理智,很快走出了阴影,毕竟是输给交大的汉子 
。 
可当骨头挣扎着重新振作精神,开始新的生活时,一个更巨大的打击来临了。 
那天和骨头在食堂吃饭,吃的好好的,只听“咣当”一声,骨头的饭勺掉在了地上。顺 
着骨头的目光看去,只见那个和他跳过舞的号称自己男友是交大的女生正做在那里和一 
个男的相互喂饭。而那个男的我和骨头都认识,就是老板他们自己班的。 
她妈的,你们商学院什么时候并给交大了? 
骨头嘟囔着问我,却不要我的回答,自顾自捡起勺子继续吃饭。 
有了上次的经验,骨头这次没有继续作践自己。 
但我宁可他像上次一样不会说话,因为那样他就不会整天在我耳边唠叨:千万别和你的 
那个女孩表白,朦胧,朦胧的是最好的。 
短短半个月不到,骨头又记起了柏拉图。 

星期五的到来,标志着我们可以连着两天不用再去食堂吃那些连苍蝇都吃不惯的东西。 
这不是我信口胡编,我曾经亲眼看到一只绿头大苍蝇不小心喝了食堂汤桶里的东西后立 
即抽搐而死。 
那个周末对于全国人民来说,是特殊的。 
刚从学校赶回家,就接到骨头的电话,电话那头热闹无比,我一开始还以为骨头开始喜 
欢去菜场看美女了。 
听到了吗?她妈的可真是热闹。骨头在电话里大声嚷着。 
你在球场看球啊?我问骨头。 
没呢,在我家阳台上,靠,全是人,黑压压一片,看上去像是游行。骨头说。 
那有没有美女啊?我问。 
没,全她妈的是公的。哦,不对,全她妈的看上去像公的。骨头说。 
那你还看个P啊?我说。 
好了好了,不说了,我爸妈叫我吃饭呢,靠,人真是多。骨头收线。 
吃完晚饭,我打开电视,怎么看怎么不对劲,拿着遥控摁了半天,怎么不能换台啊? 
琢磨了半天后发现,遥控器没坏,所有的频道改播一个节目了。 
曾经看过一个公益广告,记者满大街的采访人:你为什么带墨镜? 
时尚,潮流,太阳刺眼。。。。。。 
直到一个人说了句,我没的选择。然后字幕出现:关心盲人。 
我不是盲人,但我一样没的选择,只好坐在电视前看一个频道。 
我知道骨头刚才看到的人潮是干什么的了,电视里有。这时电话又响了,骨头打来的, 
他说他知道那些人是干什么的了,是游行的,因为北约的导弹把中国驻南使馆给炸了。 

骨头的家就在美国领事馆边上,这个地理优势使他对那些和美国有关的消息总是很灵通 
的,换句话也可以说他对国际问题的报导比报纸还要快。记得后来的911事件,骨头就在 
第一时间打电话过来把我活活吵醒,然后就说了句:纽约遭到空袭。挂上电话等我再次 
入睡后,他又打来说:第二波空袭刚刚结束。又过了一会,电话照旧响起:美国总统的 
表情好像在大便,爽! 
这小子正看着电视给我做现场报导,看来觉是睡不成了,我索性坐着等,听到电话响后 
拎起话筒说:我知道了,下次做的干净点,没事别老打这个电话,小心美国佬窃听,Ov 
er。 
北约的导弹把中国大使馆炸了,也把中国各高校炸开了锅。接下来两天的电视里,全是 
大学生游行的镜头。热血青年们怀着对帝国主义的愤慨,在大街上打着标语,高喊着口 
号晃悠着。与鲁迅先生反对学生参与□□活动的观点不同,我对这种行进的态度是举双 
手双脚赞成,虽然在我眼中,这种学生游行对于解决国际问题是没有什么实际帮助的, 
但对于我来说却意义非凡。 
那两天我没有出过家门,一直在等电话,等学校通知说周一停课,具体开课时间另行通 
知。 
等到周日晚上,还是没有等到学校的电话。大概学校不知道我家电话吧,于是拿起电话 
打给胖子,胖子也没有接到停课通知。没办法,只好返校上课。 
回到学校,变化真大啊。 
主席广场上全是标语,还有一条很长很长的白布,上面秘密麻麻写满了人名。还有很多 
学生会的干事在那里拉着路过的同学上去签名。我对这种做法倒是很反对的,那条白布 
完全可以给我们寝室做窗帘吗,这样浪费了实在是可惜。所以当他们拖着我要我签名的 
时候,我没好气地问了句:摁个手印可以否? 
后来的事实证明我的看法是对的。一周后在教学楼的楼梯边上看到了那条白布,当时我 
感到无比气愤,那帮学生会的简直太过分了,为什么允许别人踩那么多脚印,却不让我 
摁一个小小的手印。 
那个时候的学校,处处弥漫着爱国的气氛。学生会的人到处发传单,标语字报随处可见 
。在话剧社团专门排了一出歌颂使馆英雄的舞台剧后,各个学生社团积极响应,我们空 
手道社团本来也要搞一次卖武酬款活动,但被我和骨头以骨干的身份两票否决,最后那 
个傻B会长一个人背着包鸡蛋去美领发泄了一通。 
那个时候的学校,给我的感觉总缺点什么。想了一天,我终于弄明白缺什么了。如果学 
校给每个学生发一个红袖章,那,就像那么回事了。 
那个时候的学校,我听到唯一一句有实际意义的话是我们英文老师在课堂上说的:要爱 
国,先把书读好。 
从此我再也没有逃过英语课。 

说来惭愧,一直到大学二年级才对班里的同学慢慢熟悉。 
在大二以前我一直认为花道不是我们班级的。虽然整个大一我们常在一起打篮球,但我 
坚信他应该属于老板他们一伙,每次看到老板,边上站的人一定是这小子。 
后来打球时,常听人叫他樱木花道。由于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樱木花道的出处,所以一 
直纳闷这小子怎么取了个拗口的日本名字。再后来一次比赛我情急中大叫:樱道传球, 
樱道传球啊。结果当场笑趴下一半人,当时我是打心眼里鄙视那帮在地上的人,真黄。 

所以在大二班级英语测试的时候看到花道坐在我边上那一本正经的样子,我还以为他是 
友情客窜。 
得知花道不是日本人而是我们一条船上的后,不管上什么课,胖子,卢头,我总是和他 
坐在一起。每次老师在上面讲,我们就在下面说;老师在黑板上写,我们就在笔记上画 
,一个学期下来,我们的笔记上密密麻麻画满了老师的肖像,等到要考试了,发现自己 
的笔记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就派卢头去借别人的笔记复印,结果被关。 
事后大家认真反思,得出结论:卢头借笔记没有找对人,那厮的笔记内容不全不说,光 
那几个歪歪扭扭的字就严重减慢了我们的复习进度,害我们在考试前整晚整晚的在那里 
拆字。所以,以后一定要找工整的笔记看。 
但一直到大四毕业,卢头也没有找到令我们满意的笔记。 
那年冬天快到圣诞节的时候,花道的车被偷了。好端端的一辆车转眼就在校园里不见了 
,可见学校的治安环境。 
最终让花道感到失望的并不是学校的治安环境,而是学校花钱请来的那几个管治安环境 
的人。案发后,花道拉着我于第一时间出现在校保卫队的办公室,原本以为会像电视里 
那样先做个笔录,然后签字画押。但校卫队的黑猫听明白我们的来意后,头也没有抬就 
扔了句话出来:这个不归我们管。。。 。。。 
靠,不抓耗子的猫还养着干吗? 
无奈地和他们争辩了半小时后,花道终于知道为何学校里有那么多老鼠。 
一天后,花道决定重新置办一辆车。 
自从进入市场经济后,买车方便多了,再也不需要像以前那样凭票供应。 
所以又一天后,在卢头的带领下,去新客站逛了一圈,新车就买来了。一辆9成新的跑车 
,才花了50块钱。车主说要移民,这又不能带走,何况到了国外也不用自行车,就便宜 
卖给我们了。 
我估计,不出意外的话,那车也是偷来的。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后来学校有很多人都去 
新客站买到了便宜车,车主全说要移民,难不成那里也属于三峡工程的范围?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同样,一人有车,大家方便。 
有了新车后,卢头打水打的更勤了。除了傍晚,有时中午也能在校园里看到他频繁穿梭 
在寝室和开水房之间。这原本应该是件好事,但很快我们就发现卢头这种举动的受益者 
只有一位--小卖店的老板。因为自从卢头习惯一天去两次开水房后,小卖店的热水瓶销 
量日益上升。很简单,卢头学会了飚车。 
从此,每当中午和傍晚这两个时段,我是尽量不去通向开水房的那条路。偶尔实在有需 
要,才壮着胆子小心地走在人行道的最右边。直等一辆装满热水瓶的跑车从身边呼啸着 
驶过后,才敢恢复正常的走路姿势。 
那年圣诞节前,我们前后总共买了8个热水瓶,以至于后来只要我们一进小卖店,老板就 
会热心的递上一个瓶子。 
终于,在我们忍不住之前,我们的钱包忍不住了。 
于是在一次英文课上,我们对卢头近期的所做所为做了一次讨论。 
最先发言的是胖子,虽然他不住校,也不用打水,但他还是罗嗦了半天。但正由于他不 
住校,使得他立场不够坚定,说到后来字里行间全是对卢头的赞扬和肯定。 
然后论到我,我拿着那几天热水瓶进出货记录单说:卢头,千言万语抵不过一句话--还 
我钱来。 
花道的话更简单:还我车钥匙。 
或许有胖子撑腰,卢头一反常态,冲着我们怒道:老子还不想干了! 
卢头宛如当年张飞在长板桥的一声怒吼,把整个班级的人都镇住了。死一般的寂静了十 
几秒后,终于从讲台那里传来一个深沉的声音:不想听就出去。。。。。。 
那个学期,卢头最后的英语成绩是不及格,寒假后,他参加了整个四年中的唯一一次补 
考。 

圣诞节。 
学校里的男男女女们又开始了忙碌。我和胖子去城隍庙称了几斤贺卡,准备在这个西洋 
节日中赚点外快。 
胖子比较懒,这是世人皆知的。不过这次胖子可是比我还勤快,每天中午捧着箱卡片楼 
上楼下出没在各寝室间。 
说实在的,胖子这种原始的推销方式只有在一种情况下是有效的,那就是把他整成美女 
。 
不幸的是,我们没有钱给他做手术。 
更不幸的是,就算有医院肯免费手术,按照那些原材料,最终产品也只能是个胖女。 
所以,两天下来,胖子卖掉的卡片和他跑楼梯减掉的肉一样--没几两。 
眼看着圣诞节一天天走近,一箱子卡片基本没有动过。大家心里都清楚,一过25日,这 
些东西只能像买入时一样,论斤卖给扫地的阿姨,到时候,估计箱子本身比里面的东西 
更值钱。 
我不能让我们人生第一比生意亏掉,更不能让胖子在平安夜的时候,去外面受冻挨饿, 
因为他已经打算在那晚背着卡片上街叫卖了。 
所以,那天等胖子回家后,我给班里一个女生送了点箱子里的东西。 
第二天中午,胖子刚放下饭盆,就抱起箱子,准备像前几天一样去跑楼梯。可还没等他 
出门,就有人进来了。 
你们这里是不是有贺卡卖?进来的人问。 
胖子当时的表情让我想起了儿时看过那些影片,从他的眼神中,我分明看出了他的激动 
:同志,真的是你吗?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盼来了,山里的同志们可好?东西带 
了没? 
不过胖子是不会这样说的,因为他万万没有想到生意会自己送上门来,他也万万没有想 
到以后再也不用抱着这个箱子跑楼梯了。从那天中午开始,进出我们寝室的人,比去食 
堂的还多。 
平安夜如期而至,准的就像上课铃声一样。 
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胖子从所剩不多的卡中挑了几张留做自用,然后把箱子作为礼物 
送给了扫地阿姨。 
对于胖子来说,他的生意已经成功结束,虽然他对后面几天的红火感到不解。 
这是他第一次经商。 
对于我来说,我的广告成功了。 
这是我的第一个广告。 
其实在胖子跑楼梯的那几天,我一直在想,怎么样不用吆喝,让生意自己上门。直到又 
一次在食堂看见相互喂饭的情侣,我才恍然大悟:恋爱中的男人,一切为了女人。 
于是我就给班里一个女生送了些卡,告诉她我在做这个生意,需要她的帮助。 
于是她就带着我的卡去窜门,告诉别的女生这全是她男朋友送的,在男生宿舍就有卖。 

一个男孩,送同一个女孩那么多贺卡,虽谈不上感人,但至少是件值得女生谈论的新闻 
。 
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 
这个新闻在女生中的传播速度不亚于感冒病毒,很快,就有一帮女生被感染了。 
一切在按我的计划进行。 
再然后的事情,我猜是那帮女生会在自己的男友面前不小心提到这件事情,而那些男孩 
听后一般不会甘于落后,不落后的最好方法就是以最快的速度搞到几张贺卡,以最快速 
度搞到贺卡就是找最近的贺卡店,最近的贺卡店就是我们寝室。 
就这样,完成了我的第一个广告,代价是几张贺卡,当然,还得算上平安夜的那顿大餐 
,为了感谢那个接受我贺卡的女同学。 
顺利处理完最后一张卡片后,我和胖子,卢头,还有班中几个谈的来的女生,一起坐车 
去外滩过平安夜。 
虽然只是洋人的新年,但节日的气氛还是在上海这个小资化的城市中弥漫着。 
望着外滩迷人的夜景,我突然感到强烈的孤独感。我想到了她,那个在夏天遇到的女孩 
,一个让我难以忘怀的女孩。。。。。。 
那个平安夜,我最大的愿望,是让我再见到她。 

大二第一学期在不经意间偷偷溜走,留下的只有一盏红灯。 
我没有逃脱宿命,高数被关,屈指算来,这已经是第4次倒在高数老师的枪口下。整个寒 
假,我最担心的问题是:那个高数老师肯定已经把我当成她的FANS。 
开学后,得知只有胖子是全身而退的。看来这小子的确是每个星期去他家附近的尼姑庵 
上香,得到金刚护体。总共6门考试,不多不少360分。直到现在看到他那张千古绝版的 
成绩单,我们还会齐声高唱:我没那种命啊。。。。。。 
死的最壮烈的要数骨头了,一学期下来没有逃过一节物理课,但天知道是怎么回事情, 
他去上的课不是他选的老师,他选的老师没有看到他上课。所以考试那天,那个真正的 
老师看了他半天后说,同学,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你走错试场了。 
骨头最后的罪名是:缺课3节,自动取消考试资格。 
从此,我们开始认识到让老师认识自己的重要性,以后每逢考试,我们有事没事的总往 
办公室跑,好歹先混个脸熟,免得被赶出试场。 
但并不是每个老师都吃这套,我们的一个计算机老师就对某些学生坚决说不。当然某些 
学生的范畴仅指男生,女生需另当别论。卢头对他的这种女权主义是无比的鄙视,每次 
被拒于门外,回来后就满世界找凶器,要找他决斗。 
其实卢头也有他的道理。 
此君给我们上了将近两年的计算机课,虽然头一次就自我介绍是湖南人士。可直到最后 
一课,我们班的一些湖南同学还是没有办法分清他讲的到底是“函数”还是“参数”。 

后来我们班长专程去学校机房数据库把他的个人介绍调了出来,一看才发现,他还能说 
话,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该君籍贯湖南长沙,高中考入广东某重点中学,大学去了四川,研究生在上海读的。再 
加上有小道消息传说他的初恋女友是山东人,而现任老婆又是来自贵州。嘿。。。。。 
。这其实不是他的错,年纪青青就转战大江南北,实在是不容易。 
可事实上,不容易的是他的学生。 
班长说过:话听不清楚,我们还有笔记。 
但努力了一个月后,只要是他的课,我们班级就没有一个人带过笔。 
不是此君懒于板书,说实在的,不像那些上课不带粉笔的老师,他擦黑板还是蛮勤快的 
。可问题是他写的字我们没有一个人能看懂,当时大家怀疑过他的小学是不是在韩国念 
的。 
某次该君上课提问,花道不幸中奖。虽然此君将问题重复了N遍,但花道还是什么也没有 
听懂,最后关头不得不说,老师我回答不出。可此君并没有让花道坐下的意思,指着黑 
板上的一段东西说,答案就在这里,你读一遍吧。 
当时花道就傻了,结结巴巴连蒙带猜,好不容易读完后,此君的一句评语让我们全班见 
识了他的自负:视力不好么以后就别坐这么后面。 
他的自负会这样时不时的流露。 
他讲课时,会突然插一句无关课题的外话:有同学说我口齿不清,其实是他们不懂欣赏 
,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们会知道的。 
他捧着备课笔记写板书时,也会突然转身对我们说:你们如果有条件的话,可以用相机 
把我写的字拍下来,说不定今后我是王羲之第二。 
他的这些话我们一开始也听不懂,何况是突然之间冒出来的,但后来听多了,就慢慢懂 
了。 
记得胖子在第一次听懂后,趁课间休息的时候上去翻了翻此君的备课笔记,回来后说, 
原来那不是王羲之的字帖。 
卢头在第一次听懂后,咬牙切齿地骂道:误人子弟,不知羞耻。 
当时要不是我和胖子死命拉着,他肯定冲上去决斗了。虽然我和胖子也有揍他的冲动, 
之所以不让卢头上去是因为我们认为卢头打赢的机会实在是太小了。 
卢头又一次吃了闭门羹后,我们决定,应该给卢头一个机会,于是说,卢头上。可一天 
后,卢头就放弃了决斗的想法。因为此君把考试的题目全泄露给了我班女生,大家再也 
不用担心他会误人子弟。 
若干年后的今天,事实证明了此君说过的话,很多人开始把口齿不清称为艺术了。我后 
悔当初没有好好利用机会学习他的语言艺术,让一个叫周杰伦的抢了先。 

大二下半学期是我们在军工路校区最后的生活。依据学校的传统,商学院所有专业大三 
开始迁至复兴路校区。 
搬!每次和骨头说起要搬家,我的鼻子就不由一酸,流下点东西。 
骨头看到后总会拍着我肩膀说,别难过,不就是搬吗。虽然我心里纳闷,没理由啊,我 
没哭啊,可嘴上还是说,舍不得啊,不想分开啊。直说的骨头也开始动情。 
后来才知道,原来是我得了鼻炎。 
最后的那段日子,过的格外的充实。 
学校要组队参加市里的太极拳比赛,校园里到处贴海报,鼓励武术爱好者报名,可几天 
下来,只有胖子一个人踊跃了。 
当时学校曾考虑过让舞蹈队暂时客窜,可当校领导在一次偶然的机会观摩了我们空协的 
演武后,力马拍板,受场地条件所限,当时改拍大腿决定,上空协。 
“天下武术,源于一家,动作慢一点,柔一点,空手道就是太极!”领导兴奋的拍着我 
们肩膀,以专家的口吻不厌其烦地发表他的评论。 
对,对对,那个时候,我们自己的领导,那个傻B会长也不失时机地拍,拍马P。 
忍过一阵剧烈的恶心,空协所有成员开始改行练太极。 
就这样,每天早上六点,可以在礼堂对面草坪上,看到一帮耍太极的。 
每次练拳时,总会想,退休生活真惬意啊。可看到边上走过的少男少女个个意气风发, 
发现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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