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月----忘与快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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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vril 等级 0 楼 发表于 2006/3/22 7:50:41 编 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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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见到了小蔚，蓝色的旧仔裤，黑色旅行包，栗色长发扎成马尾。站在花店门口，笑 容温暖。伊然，我回来了。 我走过去和她拥抱，手里是没来得及放下的太阳菊。 小蔚接过我倒的水。抬起脸，伊然，我决定留下来不走了。她指尖轻轻划过杯沿，我 没办法在那个城市继续生活，在那里我总是想起他，而我是要忘掉的。我走过去在她身边 坐下，告诉她一切都会过去。其实这个世界上，谁不是努力着去忘一些想忘却难以忘记的 人或事。 我还是会去菲菲的酒吧，和李亚一起或是独自一人。李亚喜欢客人不多的时候去，通 常那时菲菲会窝在吧台摆弄各式的瓶瓶罐罐。李亚和菲菲谈论各式的酒，我坐在一旁喝着 自己的白水，听音乐。大多时候我一个人，来和高健说话，听他唱歌，偶尔抬头看他的黑 眼睛。 水面平静。暂时没有浮出的欲望和诸多不满足。 花店的生意不错，一清计划着要请一个帮手，招聘贴出去的第三天早晨，我和一清正 在打理新运到的花。听见一个女孩的声音：您好，我是来应聘的。我抬头，看到一个穿红 毛衣的女孩站在我们面前微笑，蓬松的红头发织成麻花辫垂在肩头，笑容灿烂。 一清和她谈过话之后，她走过来和我打招呼，你好，我是邬拉。我说，你好，叫我伊 然。她笑着念我的名字，伊然，伊然，多好听的名字。 我喜欢看邬拉笑起来的样子，和她蓬松的红头发。我从来不知道，酒红色的头发也可 以给人纯真的感觉。邬拉就是这样，充满热情，随时随地的把快乐传递给旁人。不刻意的 在乎什么，自在的让人羡慕。 温度一天天的高，隔壁阳台的迎春花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踪迹，只剩下青绿的藤条偶 尔随着风摇摆。我想，或许是这个春天到了尾声。隔壁阿姨站在阳台上向我招手，示意我 去开门。她端着紫罗兰站在门口，脸上堆着笑，身后是进进出出往外搬东西的人。她把花 盆递给我告诉我她要搬去儿子给她买的新房子。伊然呀，阿姨要走了，这个送给你，以后 要记得来阿姨家玩。她看上去很开心，是由衷的快乐。我微笑着应好，我喜欢看别人快乐 的样子，即使我常常不知道自己是否快乐。 穿过拥挤的楼梯口，和那些忙碌却快乐的人擦肩而过。这让我想起许多年前我还是个 小女孩，抱着洋娃娃第一次站在这里，当时大人们脸上就是这相同的表情。 简单的幸福。 邬拉是个快乐的孩子，虽然我只比她大了七个月，可我还是习惯认为她是个孩子。邬 拉已经熟悉了店里的各种琐事，她工作的很认真也很开心。空闲下来的时候喜欢唱歌，唱 王菲的或是一些我不知道名字的歌。 邬拉说，伊然，我喜欢你，和你在一起会让我很舒服。我告诉邬拉，和她在一起我也 很快乐。邬拉听过之后会笑的很灿烂。 隔壁的房子空了下来，清晨醒来，安静的异常。我忽然的不适应，总感觉少了一些什 么，例如胖阿姨的大嗓门和她清晨下楼卖菜的脚步声，我想我已经习惯站在阳台看她给花 浇水，和我说话。那个略显局促的阳台，现在只剩下迎春花藤孤零零的摇摆。 有些东西就是这样，在你身边的时候你并不在意，等到消失了，才发觉原本是这样的 熟悉。 我一个人下楼，到了约好的地方等邬拉。清晨微微的有些凉，路口的豆浆铺已经开始 营业，热腾腾的豆浆往外冒着热气，早起的人悠闲的喝着豆浆呼吸清新空气，表情惬意。 我听见有人大声的叫我的名字，我知道是邬拉。她跑过来拍我的肩，伊然，开始吧。 我跟在邬拉身后，看她红色的马尾有节奏的跳跃。伊然，伊然，快一点。 我无法适应太快的速度，于是整个过程我都跟在邬拉身后，看她红色的跳跃的头发， 听她忽然转身叫我。 我们停下来喝新鲜的豆浆，坐在小店里吃刚出炉的豆沙包和春卷，邬拉吃的很香。 我问邬拉，怎么样才可以像她那么快乐。邬拉问，你不快乐吗。我想了想，点了点头 再摇头。我不认为自己快乐也不觉得自己不快乐，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快乐其实很简单，只要忘掉不开心的，剩下的就是快乐了。 邬拉说。 邬拉的到来，让我有更多的时间留给自己。上网、和朋友聚在一起、去自己喜欢的地 方。和李亚呆在一块的时间反而变少，他最近忙，说是忙公司的事。通常他说什么我都信 ，我并不笨，只是不愿费心猜测。 李亚再忙还是会记得给我电话。常常是夜深的时候，在电话的另一端一遍遍叫我的名 字。我想他是在证明些什么，想知道他深夜叫我名字的时候，我是否还愿意在电话那头说 我在。人就是这样奇怪的动物，企图满足自己自私欲的时候也期望别人配合。 上网。开着QQ把自己藏起来给天涯留言。 天涯，有人告诉我说，除去想忘记的余下的就是快乐，原来快乐只需要忘记。天涯， 你说快乐就真那么简单吗，想忘掉就真那么容易可以忘得了？ 谁不是学着去忘 忘那些零星的片段和记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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