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今夏(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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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无忌惮 等级 0 楼 发表于 2005/8/19 13:01:08 编 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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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终于开始害怕了。我对自己说: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你只有一次机会。在七月的阳光 下我去那几个全西区我最不喜欢的教室上自习。三教的附楼与简易教室。一切给你一种阴 暗潮湿的感觉。我背单词,记住,忘却,记住,再忘记……终于记住了,尽管最终一定会 忘记。做题。夜里睡不好,因为热,更因为那种压得自己喘不过气的感觉:不能失败。于 是我皱着眉头,走过学校里的角落。我想我就是这样一个拖拉到无药可救的人吧。一些诡 异的梦境。我黑黑的皮肤,却有了苍白的感觉。 我向一个很积极的同学发信求救。尽管我知道她要说什么,可是别人说和自己说,毕竟 还是不一样的吧。我也很快地收到了预期的回信内容。于是我伸了一个懒腰,做了一个振 作的笑容。 八月初,天气又转热了,我开始足不出宿舍。连吃饭都懒得。该看得各本书都放在那里, 我也看。更多的时候发呆。像一个已经被岁月剥夺了一切的老人,心怀愤懑又无可奈何。 我对白花花的太阳没有一点脾气,只是想躲着它罢了。也许是有太大的压力后人的一种自 我保护吧,我开始觉得虚空。就是一种浮起来的感觉。没有思想(或者不敢想),没有情 绪。我没有胃口吃得却不少,没有睡意也依然睡得很好。就这样飘着。似乎也不觉得痛苦。 那天王兄拉我去游泳。我不会,可是一直很想学。于是欣然前往。泡在水里很舒服,只 是后来天黑了,水也觉得凉了,于是回校。从炮院沿着黄山路往回走,于是就看见了那条 小路。 于是一下子想到了那么一些场景:我和一个朋友,沿着西区在合作化路上的围墙走。我们 双手插在裤兜里,聊着天。围墙外面垂下些绿叶红花,我伸手去够,跳起来。那时我们也 该算是知己吧?一种虽有些颓废却很温暖的感觉一直留在了我的记忆里。可是我不知道还 可不可能再有这样的朋友,因为我怀疑是否还会有那样的投入。完全自然而然又一直美好 的友谊,跟任何一种感情一样,可能都难以长久。但是,我想,这并不影响拥有过的美好 吧?有的时候我会去想电子学上的0/1波形,高潮、低谷无序的排列。我想,下一刻的“0 ”,并不能抹煞这一刻或前一刻的“1”,反之亦然。所以我终于连怨恨也没有了。重回平 静。 在那天晚上剩下的时间里,我记起了很多东西,记起了西区里我们走过的很多角落和她 一直说要写的《西区的环路》,还有我一个人走过的很多大街小巷。看到的喧嚣热闹而又 无声的尘世,看到很多美丽顽皮的孩子,各式各样的谋生,笑容,悲哀,愁苦……我喜欢 看,尽管害怕投入。但是我的心会慢慢沉静下去,一点一点忘记自己,我会有一种非常平 静的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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