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年代出生的童年生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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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nki 等级 0 楼 发表于 2006/6/13 16:29:53 编 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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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82年出生在江苏的一个农村,据说当时刚刚分到田地。爸爸妈妈都在镇上上班。对 于我爷爷,没有多少记忆,因为他在我三岁时就去世了。我爸妈很忙,于是我和奶奶住在一 起,一直到十岁。 当时家里条件并不是很好,但是我似乎觉得那是我最快乐的时光。 下雨天时,我坐在屋檐下看着一片蒙蒙的雨景,听着哗哗的雨声。似乎后来再也没有 过那种闲情了。 天晴了,于是到处跑。我家离镇有两千米,我走不了那么远,所以只能在村子里到处 逛。推着一个反放的板凳,作汽车,作拖拉机,发誓将来做一个开汽车的。不小心在河边 翻了下去,于是妈妈边骂边帮我洗澡。 春天最好玩的就是捉蜜蜂,村子里有很多土墙,上面很多小洞,一到春天这就是蜜蜂 的窝了。我们找来小草,塞进小洞里慢慢的播,不一会而,蜜蜂熬不住了,爬了出来,于 是我们的小手就抓住了。放进火材盒里。然后还会采一朵油菜花放进去,生怕他饿死。其 实一般第二天蜜蜂都会死了。在幼儿园看到一个小朋友把蜜蜂掰成两半,然后对着蜜蜂的 某部分舔了起来,才感到残忍。据说这样可以吃到蜂蜜,于是也顾不得了,自己也干了起 来,可是却没有尝到过新鲜的蜂蜜滋味。 有时候也会干坏事,花了一个下午,用铅丝和皮筋做了一个弹弓,然后拿着去打鸟。 不过没有打中一只。但是对这一片油菜花,一发出去,你会发现很多油菜花掉了下来,于 是也算是心理补偿。不过最怕被人看到,会被骂的。 不过没关系,跟着技术好的伙伴一起去捉鸟,或许还能得到一个鸟蛋。有一次得了一 个翠鸟蛋,只有小指头那么大,拿回去让妈妈煮了吃,但是妈妈说太小了,但是我还是吵 着要吃,于是妈妈只好煮饭时一起放进去煮。好不容易熟了,然后小心翼翼得拨开壳子, 一口就吞了,也不知道什么滋味。小麻雀是最好捉的。因为他可能就住在我家屋檐下,如 果老是看到麻雀往屋檐里钻,那么那里就有鸟窝。于是找来梯子爬上去,乱摸一通,说不 定就有几只小麻雀。有时候捉到拿回来放在箱子里饲养。但是似乎这些鸟都绝食,于是三 四天后就死了。很可惜的把他们埋了。 夏天到了,就要收割麦子了。家人和邻居都忙得很。很多已经已经脱去麦粒的麦杆扎 成一人高的像柱子一样的麦扎。满田里都竖了起来,于是我们几个伙伴开始工作了。我们 讲这些柱子移来移去,不久就成了八卦阵了。当然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出口。然后叫来其 他的伙伴,和他们定下约定不准破坏,走进去从另一个出口出来。然后看着他们在里面稀 里糊涂的乱转。不过如果太难了,那么一定会留下一条笔直的通道直到场外。 夏天有桑果吃了。没本事的只能吃够得着的,有本事就会爬上去。我家前面有一棵大 的桑树,有四五米高。一到夏天就满是紫色的桑果。于是我就要行动了。不过妈妈是不准 我爬的,因为每次都会把裤子弄破。但是我还是会偷偷上去,找个好的树枝往上一躺,在 你的现面后面左边右边上面下面都是桑果,然后随手捻来就吃,很爽,吃不了了,就歇歇 ,然后再吃,直到天黑下来。下来之后嘴上手上都变紫了,衣服上很多紫色斑点。于是我 坚信:世界上最早的紫颜料肯定是用桑果做的。被妈妈骂一顿之后就吃晚饭了。这是发现 牙齿已经软了,连饭粒都要不动了。 不久就插秧了,我当然要去了,玩水很爽啊。在水田里到处跑。不过我也学会了拔秧 插秧,但是总是不到十分种就走了,继续玩。但是有一样最怕那就是水蛭,会吸血的,拔 又拔不掉,于是吓得哭了。然后妈妈过来撒了一点盐,于是那家伙就很难受的挣扎了。为 了解恨我还会拿来到将他跺成几分。 夏天可以吃龙虾了。不过直到7岁时才知道龙虾可以吃。龙虾最笨了。找来一根铅丝, 套上一条蚯蚓然后挂在竿子上,就可以钓龙虾了。不过一般需要做十几个钓竿,这样钓起 来才快。当然还要带一个抄鱼的网,然后找一个小池塘,如果很脏,但是还有生气,那么 这里肯定龙虾更多。(如果想到龙虾生活的环境,以后你是不敢吃的,所以我吃的时候不 会去想)。坐下来想钓鱼一样,看到钓竿在动就可以用网抄了,很简单。不过螃蟹可是很 灵活的,他很少在水里,而是在岸边打洞,走起来又很快,不想龙虾笨重。所以很难捉。 夏天很热还要游泳。一般中午2点左右最热的时候。不过我太小,妈妈不会让我去的。 但是没关系,吃了饭我会说找伙伴玩,然后出去了。夏天我们就穿着唯一一件东西三角裤 ,更不会穿鞋子。地上很热,有六七十度,很烫脚,于是我们几个踩着路边的小草来到河 边。顾不得什么都咚咚的跳了进去。玩上个两个小时。大家坐在河里的木头上做战舰,然 后打水仗。最后大家都累了,于是就往岸上爬,这时竟发现站不动了,第一次感到自己身 体的重量比背着一袋米还重。我们找个地方坐了下了,晒太阳,半个小时后衣服干了就可 以回家了。于是直到小学毕业,妈妈爸爸还不知道我会游泳。现在长大了,不过他们还是 不放心我去游泳。 秋天似乎没什么特别好玩的。收稻子了,堆成的草垛有两三米高,于是我们会打洞, 从下面慢慢打洞,最后从另一边出来,或者钻到了上面。 小蝌蚪经过一个夏天已经成熟了,也就是说可以吃了。有时候,爸爸妈妈从田里回来 会带回几只青蛙给我。我杀过一次,很恐怖,我把它按在木板上,拿起到刀砍它的头,不 过看到它悲惨的叫,于是手一软,这一刀没有把它头砍下来,刀插入了它的脖子。它叫得 更惨,我不知道怎么办了。好不容易才把它头给砍了下来。然后再慢慢的给它开膛破肚, 清洗。不过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杀小动物了。即使初中一次生物试验要我们破坏青蛙的中 枢神经,我都不敢,结果交给一个女生,很没面子,好歹当年我也是勇敢的。 秋天可以作"八果枪”。“八果”是一种比黄豆还小的树上的果子,我们都这么叫。用 一节比八果内径小一点的竹管作枪管,然后用一根筷子,前端削成和内径一样粗比管子短 一个八果直径大小的杆。然后八八果放在枪管的一端,用杆子推进去,正好到另一端。再 在这头放一个八果,再用杆用力推,那么用于气压,另一段的八果就被打出来了,还会发 出响声。这东西很危险,打人很痛。不过当八果枯萎的时候就不能玩了。 冬天就是玩雪,可以打雪仗,可以上屋把冰凌敲下来。会惊奇的发现茶缸了的茶结冰 了。也可以用一根麦管对这冰吹出一个个小洞出来。 那时候,似乎电视并不多。中央电视台只有两个,而且似乎白天没有什么节目。我家 还能收一个江苏台,上海台(当时东方电视台还没有建),市(地)台,市(县)台,而且 这些只有晚上才能看。不过当时似乎看了不少电视,最喜欢看《机器猫》《猫和老鼠》《 太空堡垒》《圣斗士星矢》《魔神坛斗士》《太空骑士》《恐龙特级克赛号》等动画,此 外还有一大批武侠,那时不像现在那么多垃圾,几乎都不错。《射雕英雄传》《神雕侠侣 》《路小凤》《侠客行》还有许多叫不出的江湖片,有《封神榜》《雪山飞狐》,反正总 是发现学校多了个什么熟悉的帮派。 我家离校有两三千米,我还小,学校不准骑车,我总是走过去的,我爸爸只接过几次 。我每天提前半个小时上路,当然还会走家串户,于是我们的队伍到学校时也有八九个人 。中午我到爸爸的厂里吃饭,离得很近。吃完饭,我就去上学。不过半路上会去打游戏, 或者和同学走街串巷,于是对于我们一个方圆五六里的小镇都转熟了。直到今天我都记得 每个小弄堂,不过现在小镇已经早不是原来的中国传统小镇了,到处是高楼,我已经不认 得那些路了,或许已经不存在了。 在学校里,我很有名气,因为我经常榜上有名。我到二年级混到了一个少先队员,其 实也没什么,只是经常没有做作业,于是蹲在教室外面罚作业。我到三年级总算混到了一 杠,做了个小队长,总算有点权力了。四年级毫不容易混到两杠了,做了体育委员。不过 老师老师和我过不去,经常摘下那个标志。于是叔叔阿姨老是拿我开心:“你的标志哪里 去了?”我还获得了能上能下的“小邓”的伟大称号。五年级混到了副班长,不过很可惜 ,一周后就离任了。幸好他们不知道,要不然又要被嘲笑了。不久混到了学校旗手的位置 ,据说和班长同级,只是没权。但是想想每周一伸国旗的时候,一千双眼睛看着你,多NB 啊。这就是坎坷艰难的仕途生活。 晚上放学回家有时候会在半路上玩,打弹珠,玩画片,玩水,捉螃蟹,有时也会为了 荣誉而战斗。记得有一次看到塑料厂的小汽车装着很多玻璃珠从厂里出来,于是我们冲了 过去,我爬了上去,在袋子上打了洞,从里面掏出一大把的弹珠,向路上扔,他们几个在 后面边追边捡。我也不知道扔了多少,然后才跳下车。我们用书包装满了玻璃珠回家了。 这些玻璃珠直到初中时才传给了我的一个□□□。我给他讲玻璃珠的来历,教育他这些玻 璃珠来之不易,让他发愤图强,千万不要把玻璃珠输给别人。 回家之后就是做作业,这是我最乖的地方。做完之后就会找人玩了,直到天黑回来吃 饭,然后就是看电视,睡觉。第二天六点再起来。重复一天一天的内容。 那时爸爸很少给我零钱,说是怕我乱花。(不过还好现在给我很多每学期可以多出四 位数来)所以我小时候很拮据,只能买些小道具。酸梅粉萝卜丝之类的一小袋只有一毛前 ,还有奶糖一毛一块,鱼皮花生一分一粒,还有摔炮二分一个,拉炮一分一个,还有蛤蟆 子(一种火药,一敲就炸可以作子弹)一角一张大概有一百粒吧,贴画五毛一大张,画片 五毛或者一元一张,还有水枪一元一只。不过那时超过一元对我来说就是大件了。那时就 玩些这种小道具了。 上初中之后,我搬了家,远离了那些邻居和伙伴。爸爸要我考省重点,于是我也就进 了鸟笼。生活就像现在一样了,就是学习,再没有了那时的乐趣。 也许还有很多回忆的,现在再也找不回了那种感觉。我觉得在农村度过的童年生活真 的很有趣,现在过得是城市生活,一路一路高升,却觉得远离了大自然,远离了过去的朋 友和伙伴了,显得无趣。 其实我的那些表弟表妹也远离了大自然。他们虽然住在郊区,但是不会爬树,不会游 泳,不会捉鸟,没有下过田,不会打弹珠,甚至不认识麦子与稻子,分不清蒜和葱。他们 只会看电视,看动画,打游戏,做题目。他们只是住在农村,却是城镇的人了。农村就这 样慢慢的消失了,这到底是不是一种进步。 有时候,我想想也许我就是我们家乡真正最后一批在农村长大的孩子了,我有时很庆 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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