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芬芳——婉婷(2)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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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感觉 等级 0 楼 发表于 2006/4/25 7:15:35 编 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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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上的居民,也分三六九等。这样的分类,是根据家庭的经济条件或着是背景来分的 。机关干部家庭是最好的,他们住的地方一般在镇政府大院或是机关单位的集体宿舍。其 次是那些靠做做生意发迹的家庭,然后就是普通的渔民或者是居民。 这样的分类并不是刻意的,机关干部的家庭就是比他们生活的要好一些,比如电话,对 于小镇上的人来说,实在是不可思议的一样东西,就像现在的人看到别人有私家车一样兴 奋异常又羡慕不已;再比如自来水,政府大院的人都用自来水,用自来水洗衣服,用自来 水洗衣做饭。大院里的女人,从来都不会在大河里卷起裤脚使足劲的捶衣服,更别提和那 些普通的女人拉家常,她们的一致形象,就是穿着被熨烫的笔直笔直的衣服,手里挎着亮 闪闪的皮包,头发挽的高高的,或者烫着卷卷的发,走在大街上,上班下班,或者是去集 市买菜。看起来,干净利落。然后会三天两头几个人一起渡到河那边去,回来提着大袋小 袋,一看就知道去采购了漂亮的衣服或者是希奇的东西。 这样的生活,虽然镇上的普通人嘴上从来不说,其实心理都艳羡不已。都是吃着清溪河 的水,却过着不一样的生活,这是什么,是命。有权有钱,这样的观念虽然在清溪镇并不 是十分膨胀,却也激起不少少男少女的渴望,渴望能够进到机关,渴望能到河的那边去, 渴望能够过上他们艳羡的生活。因为他们有奋斗的时间,有宝贵的青春,有资本。这样浅 浅的渴望,往往容易聚敛成一种迫切,这种迫切又进而会产生强大的□□力,诱导着这群 刚刚发育却不成熟的少男少女的生活方向。 婉婷就是这样一个13岁的女孩,她属羊,和我同龄。她的家庭在镇上来讲,不算是富贵 的家庭,却偏偏生就了一副极其好的容貌。她的哥哥原先是镇上一个施工队的,在1986年 夏天的一个傍晚,从镇上快要完工的影剧院楼顶上摔下来,当即死掉。本来只有两层高的 楼,是摔不死人的,可是在他掉下来的同时,震动了一下,同时也掉了半块砖头,正好砸 到他的脑袋上。婉婷的母亲是个半瘸的女人,父亲是个铁匠工,30多岁才结的婚。儿子的 死使婉婷的父亲一夜之间灰白了头发。从此经常搬个椅子坐在门口,痴呆着往着那条通往 影剧院的街道,像在等待着什么。哥哥的死对婉婷来说,触动并不大,估计是年幼的原因 。对死亡没有恐惧。而那段时间,我往往是不敢接触婉婷的,更不敢去她的家,总觉得是 她的身上会沾着死亡的气息,她家里的某一个物品都沾着这种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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