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罪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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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楼 发表于  2006/4/3 4:45:34    编 辑   


    理由不一定明白多少,但是最近有些烦。它们总是在我刷牙 
的时候突然跳上牙刷柄,或者在我看着窗子的时候顺着玻璃留下 
去。 
    天,降温然后又升上来。某个同学打来电话;烦,我不把自 
己当小子看,她也不把我当小子看。而每次放下电话,她的那些 
东西就延伸到面前的墙壁上,做那条刺眼的裂缝。 
    深夜,没有什么人在,或者说没有什么东西来让我分心。于是 
我看着墙上发亮的裂缝开始想她,我只好发一条短信,叫她打 
来电话。电话便在那一刻钟摇晃整个宿舍。而趴下的开场白却在 
一开始就没了精神。喏,这时候我开始发晕,我只看到缠住的电 
话线纽成S型,S=Stop,我就说,晚了,明天我打给你吧。她就诧 
异的说:是你要我打来的…… 
    挂了电话,我却开始清醒的想她。我只好瞅着墙上那条发干 
的裂缝,它宛如某个老太婆贴上去的皱纹。有时候我会想,她竟 
然……?当我说:给我打个电话吧;她好像只能回答一个字:好。 
这是什么道理,是我的错还是她的错,是我的胆怯还是她的胆怯。 
这道理不一定明白多少,但是她这个家伙总是在我刷牙的时候蹦 
上牙刷柄,或者就在我翻开书的时候立在页脚上。于是我发誓不 
能让她消失掉。 
     
    她的故事老用一种很清脆的声音开头:“你说……”那 
感觉很像从高处落下的水滴,碰到了水面。于是我的脑海中就有 
了一幅山间的小景:泉水,水珠落下,哗啦啦。可话题总是要陷 
入某种俗套,那水滴总是要落歪,直接砸到这幅小画上,把画面 
砸碎。 
    她怎么就变成你了? 
    喏,喜欢看你紧紧皱眉,于是我成了胆小鬼。你的短信,你 
那些个:“你说……”,总是让我有点发颤。于是我只好告诉你, 
我是胆小鬼——我说话声音小的自己都听不清。你却高声的笑: 
“怎么了?怕我死掉?我死了就变成鬼,到你的窗前来唱歌。” 
    于是你的歌就总是在我刷牙的时候跳上牙刷柄,或者当我走 
在路上,就在我的身后沙沙响。这些个响声拽着我走到电话旁边 
,打给她。 
    她就是你,但是她变了。 
     
    没错,没错,那条干瘪的裂缝就是挑逗,我的生活里老有它。 
淡淡的心烦里也有它。我不得不相信她的故事,她那些个“你说 
……”后面的真实。于是我有点恶心,厌恶自己做了个权威小子。 
她说的是真实的,还是用来炫耀。可是不管那是什么东西在飞来 
飞去,她都会说:“你说……”她要得是答案还是要我安心的做 
模型? 
    我对周围的朋友坦白了。他们笑的不行,他们只有一个字能 
说。可她的短信确实让我整晚没办法安下心来睡觉,于是我知道 
自己是个胆小鬼,缺少了一些忘记的魄力。我反抗过一次,我对 
她说:我还在念书,念书。很多道理大街上就有,低俗的不需要 
呼吸声来衬托,干嘛问我?她只是说她不了解,连身边的很多女 
人都不了解,更不用说男人了。 
    我想给自己归个类,她也想。有些东西我们都在幻想当不去 
看那乳白的牙刷柄,不再去看窗户上流下的水珠,不去看书中间 
深深的缝,不去听脚跟后面的沙沙声,就可以突然被挖掘到。于 
是我们互相误解了。 
     
    我对她笑,她就笑过来。这时我的胆怯还是她的? 
    若是我的,当这里没有她时,这胆怯就暴露无疑,好似墙上 
刺眼的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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