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个吸血鬼（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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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shlc 等级 0 楼 发表于 2006/1/18 16:11:25 编 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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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怪也不是我没有遇见过，一些影子一些丑陋的东西，他们在我獠牙露出一角时便尖 叫散去，人们更多的恐惧来源于自己的内心，内心深处的另一个自己和阴影。 Poe在被我们赶上之前，已经坐船离开了印度，我们疯狂地尾随到了英国。我们乘坐的 那艘船自然少了许多活人，老人和青年，英国人和法国人，大海在阴沉地咆哮，我们心中 填满了自己的愤怒而不顾别人的死活，濒死的表情就像渔网里拉上来的各种深海鱼类圆瞪 的眼睛。惊恐的船员好歹把这死亡的船行驶到了大陆，我们踏上了英国街头的石板。 这是一个蒙上一层雾的国度，空气里有着不洁净的味道，四驾马车穿梭，机器声轰鸣， 人们吃饭用刀叉，女人穿着束腰、下摆绷的很大的裙子，男人身上有野兽的味道，见面时 脱一顶毫无用处的帽子，大理石，桉树，花体的字母文字，歌剧院，语气激昂的演说家。 这些并不重要，反正他们也恐惧死亡也贪恋美色和金钱，也喜欢以一种玄妙的口吻谈起思 想，也以一种故作哀愁的方式把玩他们的文字。我和艾的图白天以两个富有的东方商人的 面目出现，晚上在路灯暗处狩猎，或者他教我一些绕口的语言打发时间，我们住在一个偏 远的古堡里以躲避人们的注意，猫头鹰阴森的尖叫唤不起我们的恐惧，壁炉旺盛的火苗烤 不暖我们孤寂的灵魂。 最后在苏格兰，那个高地的国家，我们设计了一个复杂的陷阱和骗局，Poe那个家伙 是吸血鬼的第十一代后裔，吸血鬼在第三代的时候最盛，灭掉了自己的第二代祖先，分成 了13个氏族，所以当我们在法国的一座乡下的石桥下看到一个舔着嘴角鲜血的人的时候， 他很慌张，我们却露出了獠牙和虚伪的友好的微笑，借助他，我们进入了吸血鬼的圈子， 浴血战斗博得他们的信任，献媚地向BloodQueen贡献我们来自东方的珠宝，在每年极少的 几次吸血鬼聚会中，不动声色地打探这些氏族和Poe的下落。接着的事情顺理成章，Poe被 一件突然出现在苏格兰的古董吸引，荒芜的灰色土地上的一个深深陷阱里，Poe企图爬出， 我们用铁锹把满嘴脏话的他不断打落下去，接着用结实的石板盖住。我们坐在黑色马车里 面等待日出，然后吩咐农夫把石板抬开，阳光下，短短十分钟，Poe在目瞪口呆的农夫注 视下化为灰烬，我们隔着厚厚的窗纱看的一清二楚，然后吩咐马夫扬鞭而去。 一片虚无，我们举着鲜血的酒杯相庆，但是接着茫然不知所措。一晃眼间已经是八年 了，我们不知疲倦地收敛财富，混入上流□□，和自己深深厌恶的吸血鬼为伍欢笑，日夜 思考杀死Poe。有朝一日目的达到了，我们却陷入了空虚之中，永生的空虚。 艾的图想回家了，我也想家了，有个思念的依托真好。风筝也是靠一根线的。 但是我们低估了吸血鬼的氏族，我们在准备回去后，艾的图在一个陌生的海港失踪了， 事后很久我才知道他是被吸血鬼遍布罗网的元老会处死的，一样的是在阳光下化为灰烬。 我当时在另一个地方采办货物幸而逃过一劫，我们的正当职业是商人，凭着从东方带来的 珠宝起家，毕竟四处行动需要大量金钱。被处死前他一口咬定Poe是他一人杀死的，原因 是私人恩怨，我在一个鲜血鸡尾酒宴会上，从一个满口黄牙的政客口中听到的，要知道吸 血鬼遍布正常的人群中，各种职业各种身份各种人种中。 我默然无语，回到那个海港，海风充满着盐腥的味道，无数船只缓缓进出，带着梦想， 运回财富，海鸟尖声呼啸在海面上盘旋、点水捕鱼，喝得醉醺醺的水手搂着年老色衰的妓 女高声笑骂经过，我只抓到一把尘土。艾的图的尘土我装在一个小瓷瓶中，挂在胸前几百 年了。 我也想过为他报仇，但也许他的死根本就是个解脱，从无数牵挂中解脱而出，我看的 到他青色的灵魂在空中微笑，无忧无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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