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的自白(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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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楼 发表于  2005/12/22 16:53:27    编 辑   



    我想,我是起来了,开灯,然后我习惯性的抽出一只烟来,啪的 
一声轻响,点着,凑到嘴中,狠狠的吸了一口,屏住了呼吸。良久, 
似乎酝酿的差不多了,我便张开嘴,轻轻的吐出一个烟圈,然后,看 
着它忽悠悠的翻腾着,却保持着原来的形状缓缓上升,就从我眼前飘 
去……当我看不到它,再将嘴中残留的烟气吐出。 
    也有的时候,我躺在床上,一页一页的翻着本书。我喜欢听那声 
音,哗~,哗~,多像时间流淌的声音?哗~,哗~,这声音告诉我: 
时间还在流动,它并没有停滞。于是,我也就不觉得那么窒息了。 
    可实际上,这些不过都是过去给我留下的痕迹而已,我在宿舍中, 
夜半又哪来的电呢?我只能在黑乎乎的朦胧中躺在床上,想着乌七八 
糟的东西,或者构思着我是个混蛋的证据。当然,更多的时候,我在 
默默想着她还好么。 
    朦朦胧胧中,白色显现,又一天开始了。 
    洗刷完毕,我才发现,不知如何,我的左眼眼白红了一块,右眼 
眼皮肿了一块,看起来真是非常的可笑;混浊之气所化之物——我顿 
了顿,便揶揄般的笑起来了。 
    “哈哈~” 
    不过,我不得不说,我笑的时候脸皮并没有动的,这是因为只是 
我的心在笑;许久以前我就发现,原来我的脸皮和心并不是夫妻,我 
可以在脸皮静默的时候用心做很多事情,譬如说用心微微笑、哈哈笑 
甚至可以对着天狂笑。我的确是个混蛋:里面已经混浊了,所以里面 
的搅动并不会牵动蛋壳。 
    这一点让我很是满意,所以我就将这一点作为我的重要特征—— 
混蛋,总是需要点特征的。只是很可惜,很少人知道我的这个特征, 
哦,应该说没有人知道。这就像是别人见过你许多次,却不知道你长 
的什么模样;这真是个遗憾,虽然也许我本来并不想让别人知道。 
    然后,我踱到窗前吐着烟圈开始发呆。望着窗外懒洋洋白花花的 
空气,我突然感到一丝疲倦;这似乎是一个好天气,他们应该在放风 
筝吧?昨天她这样说过的。唉……我的心忽然绞痛。 
    我听到有人进来;峰经过时看到我,可能感到好奇了,来到我旁 
边,我知道他在看着我的脸。“他搜寻不到什么的……”我想。 
    “怎么?阿天,又在想mm啊?”他很沉重般的拍拍我的肩膀。 
    我回过身,这次我的脸皮笑了:“faint,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天天 
花痴么?” 
    我将两本小说拿过来拿过去的打发时间;我本想用心读一读的, 
可惜我老是找不到自己的心。一直到我感觉没有希望了,我便打开电 
脑准备伪造自己——电脑的辐射真厉害,我想,然后我就睡着了。没 
有别的事可做,我便开始做梦了。 
    我梦到午饭时,在路上碰到了伊方,她的脸上开满了阳光。我曾 
经很真诚的希望她幸福的,我也曾很确定的以为只要她快乐我也会快 
乐。为了证实这一点,我也让阳光开在脸上和心里。不过她的性子总 
是这么急,在我的阳光还没有开透时,她便开口了:“咦,你的眼睛 
怎么拉?” 
    “哦,这个,嗯,想你想的。”我呵呵的笑了;脸和心似乎都在 
笑着,后来我想。 
    “faint,去死——” 
    我想,她的眼睛在撇我,然后她笑着走去。 
    其实,我一直对自己的行为很疑惑,我一直认为自己只会对与我 
确定了男女关系的女孩子说些暧昧的话的,而且我也一直延续着这种 
原则。可是,我为什么还要对她说这种话呢? 
    我摇摇头,然后我醒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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