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济徒步山间之旅(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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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lhnllhn 等级 0 楼 发表于 2005/12/21 7:14:11 编 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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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日,早上照例起床,许多日夜都将这样过去,这样滑过,在微微的不重复之间,些许面 孔与场景之间无力环绕、消散、重复。 一直在实验室瞎混,受到一个打击,发现自己以前的工作有很大漏洞。天气很阴冷。有大 风。昏暗灰暗的一天,有时候是一个泥潭,挣扎不如缓缓下沉,但窒息前会本能挣扎,虽 然无助,但是会扑腾几下,表示存在过兴奋过以及下沉中。 半年以来,摇滚一直是我的兴奋剂,离开了就会有抽空的疲乏。音乐编织的幻境能给我一 种虚假的充沛。我能听同一首歌一整天,整日整夜的重复,旋律不再是旋律,吟唱不仅是 吟唱,节拍就像响亮的皮鞭一样把我紧紧抽赶,仅此而已,一种不健康而致命的依赖。 晚上7:40,闻到自己身上散发的臭味,开始狂奔回寝室然后澡塘,8:00气喘吁吁赶到。 雾气腾腾,人很多,彬彬有礼地等待。8:30洗完澡开始找东西收拾东西。10分钟左右所有 东西一塞,扎紧我绿迷彩色的,破旧到铁架子都磨出来的大军包,我木然地等待节拍一般 等待上路。在节拍响起之前,你完全不会知道这是首忧郁的blues还是欢悦的民谣口琴, 参差错落拨动的金属弦尼龙弦,或者阴暗强劲的死亡旋律,响起来会是沙哑的男中音,还 是慵懒优雅的女声。所以,你看,很多时候,我们只有等待,等待,和等待。 我们从西区出发,dd,searun,我topsoil,luster,hclu,dada,luluy,carlity。与东 区的chinaren,mmhehe,解同学,chenanne,bluemoon,dudu,dudumm汇合。其间红衣长 发的haizi,旅游板的老二,沿路DV忠实记录会师过程,我和dudu亲切握手。chinaren是率 领队伍仙寓山之行的牛人,有两位数的offers(*__*)。解同学是chinaren的同学,传说 中的壮【音调3,dada读法】汉,卷发,高个子,说话不多,但有时候挤眉弄眼的笑。dd是 以前走肖坑时的同伴,有些瘦,步履踉跄,但是优点是绝~不~会~摔跤。chenanne一身运动 衣裤,十分专业。Luster自不必言,我们的核心,我们的太阳,无处不闪耀着智慧与诙谐 的光芒。 晚上,1路车的车顶映出路旁斑驳的灯光流动,看着它,你就看到了五彩斑斓的波纹轻轻划 过,指尖无法抚到的微微颤动,有暗影和似是而非的许多东西逝去。11点15,火车出发, 铁轨也是有它的节拍轰轰摇摆作响的,luluY,dudu他们一伙打牌,欢声笑语。carlity和 bluemoon在扯房子、汽车和股票以及其它,所扯的这些carlity都有,carlity是个成功男 士,年轻成熟而相貌略带女性秀气。chinaren作为一个仙人,正在传授仙气给大家,此次 沿路,chinaren以聊天、同行、发饼干吃等多种方式将好运气都分给了我们一些。mmhehe 很漂亮,明亮的眼睛贝壳般洁白的牙齿,笑起来花儿一般绽放,两个小辫总是勤梳理,一 个不恰当的比喻,跟我年轻时蓄长胡子时捋胡须的频率差不多。壮男好像在独自的沉寂中 酣睡,事后他跟我说的。我很疲倦了,眼睛都睁不开,但是在周围兴奋的感染中没办法入 睡。Luster戴上一个腐败的充气枕,抱手入睡,有时候莫名惊醒,不合时宜地插一句话, 呵呵呵的傻笑一阵,然后接着睡。mmhehe在此次旅途全程中,保持了极其亢奋的状态,她 在火车座位上高高跪坐,戴着一定压到眼睛的花帽子,像幽灵一样飘忽在每个人上空,轮 流关注每个人的牌、话题和八卦,当有时大家陷入疲倦的沉默时,她就梳理着小辫,用一 种阴森哀怨的口气幽幽地说:“怎么大家都睡着了呢~~~”。然后你就会打个冷战,惊醒, 只有找最近的人聊天压惊。窗外经过了黑压压的长江,光辉的道路,玉色的灯光。半夜3点 多,如水的晴朗中浸着明月,我们到达了宣城,原计划是露宿街头或者公园,等待早上6点 半的到泾县的班车。 所幸的是,chinaren的仙气无疑起了作用,我们十五人租上了三俩桑塔纳,开在一条又宽 又直的省道上,夜路月光黯淡,雾气朦胧随车灯刺透。4点多的时候我们到达了宁静的泾县 县城,又累又冷又饿,我沿路叫喊店铺“有人吗~~~”。吵醒了老板娘,为我们做了许多面 条,唏嘘地就着几碗菜吞咽,如同街道路灯的昏黄一样温暖。每人两元。吃饱了我们就在 那里吵闹闲聊,老板娘的小儿子睡在客厅里,很可怜的辗转难眠,我们实在是一阵风刮来 的不速之客。所幸,在最后一口面条还没吃下很久,就包到一辆中巴车,行李和所有人员 继续颠簸的旅程。车灯剥开黑暗,拨开暗色的树木,天色逐渐由黑变灰变亮,淡绿色的雾 和潭水以及冷清,车行颠簸摇摆,有人沉睡,有人交谈,我撑着铅制的眼皮,贪恋地看着 晨雾笼罩的村舍石桥朦朦的油菜地淡蓝色的湖泊,缓缓地交织、滑过。 早上7:30车子开到了查济的村口,这里不幸还是商业化了。村口一个人连忙跑去报信,接 着一块游人购票的牌子被匆匆提到我们面前,他们自己都很不好意思,说主要是我们来的 太早啦,他们还没开始上班。很多狗,毛色光鲜,相互嘶咬为乐一般,对人都很友善和服 帖。查济是个古镇,很多祠堂古桥牌坊,有些被文革破坏,我们在一条满是不存在的牌坊 群下穿行,正如我们隔日攀爬在一座两旁皆是没有开花的鲜红的杜鹃花之间,这种感觉是 奇妙的,走在存在与不存在之间。石墙的方石块块,青色,乌色,灰色,颜色各异,条纹 各异,庭院方方,天井夹一片天,有很多古色的木床,雕刻时有残缺,远山淡色云雾间, 石桥下有藤蔓垂下,流水潺潺,像墨迹斑斑的国画。我很累很疲乏,若有若无地看到和忘 却,Luster他们由于创作□□地强烈驱使,孜孜不倦地捕捉、奔跑。有一些支着画板的画 家在路旁作画,灰色的阴天,烂泥路,垂老的民居有些肮脏,但是我看到了一个戴着瓜皮 帽的老人勾勒出了深蓝色的整个村落轮廓,有个长发女孩的画笔轻触,染出了浅黄、暖色 的天空,反正任由你们涂抹,任由我们吹嘘,涂抹的只是自己,吹嘘的也只是自己,查济 还是静静地座落,冷静微笑看着众人自作多情地变化多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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