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又见柿子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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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陌缄偌 等级 0 楼 发表于 2005/7/19 4:24:32 编 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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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老乡聚餐,甫出东门,见有柿子卖。个头不大,可那颜色却红得这般纯正,大 有我不熟谁熟之势。我疑心顿起,现在尚未入农历八月,柿子就熟了?今晚以水果代 饭,刚好有柿子卖,形状颜色俱与昨日所见相同,而我有数年没吃柿子了,就买了两块 钱的。不涩,也不算坚硬,但尚未柔软到可吸食的地步,概是人工催熟的,非自然成熟 也。自然熟的柿子才是柿子。 小时候我长住姥姥家。村里有一个很气派的果园,供应周围若干村子的水果所需。 姥爷是那里的职工,每年都分到好些果子,而我作为家里唯一的小孩,自然是十分过 瘾。 果园的果树种类不一,果最多,此外有梨、柿子、杏等。麦子黄时,杏就熟了,是 谓“麦黄杏”。记忆中,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分到一簸箕杏。熟透的杏透着诱人的黄,轻 轻一掰就分成两半,抠去核,入嘴即化,那个滋味,啧啧,至今怀念。时令到时在学校 也买过杏,但大多硬而酸,很少能有如此精妙的,十中有二就不错了。 果园除了分果子,过年过节还有油条、肉之类的福利。这在当时可是难得一见的好 东西,尤其是肉。家里通常只有姥爷、姥姥和我三个人,那些好吃的你说便宜了谁?真 怀念那样的夜晚,灯光昏黄,一家人围坐灶旁享用贫困人家的温暖。 到了风凉叶黄,柿子差不多就熟了。吃柿子有窍门,如果像吃苹果那样啃,或者像 熟透的桃那样剥皮,你一定吃得狼狈不堪。柿子要挑软的捏,将蒂拔去,就着那小小的 洞口只管吸就是了,连柿子瓣也能吸出来呢,柔韧咬牙,一瓣一瓣的咀嚼,比读喜爱的 书都爽;待其空洞无物,“啪”,朝着垃圾堆做抛物线就行了;然后拿起下一个。但若 你敢拿“坚硬不屈”或“绵里藏针”的开刀,定会涩得你舌头伸的出去缩不回来。 后来果园被夷为平地,种上了庄稼,听说是嫌树老,不如以前能干。但这充其量只 是一个小丑,主要是全县各村都开辟了果园,且已开始结果,再没有人拿着小麦去那里 换果子了。不过,这些新果园大都没有产生预期的效益,有些现在已经无影无踪了。乡 间传闻当时的县领导以果园政绩卓著而升了官,但后来终于东窗事发坐了牢。传闻虽不 足信,但那绝妙的柿子是再吃不到了。 2004.9.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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