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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不知趣 等级 0 楼 发表于 2005/5/30 4:49:50 编 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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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在一个叫长平的镇子,这个小镇与外界不通,人们很少与外 界接触。据老人们说,镇子叫长平是想保平安。以前也算是托"长平"的 福,镇子着实是平安了一段时间,可是现在的长平镇并不平安,总是有 这样或那样的事情发生。这都是因为愚昧的关系,每年村民们都会要祭 祀。可是他们祭祀并不简单,因为他们会用人祭。 这个镇子上的人都很懒,所以这个镇子上的人都很穷,可是我家是 最穷的。我家历代是农民,阿爸也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人,阿妈更是一个 三杆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人,所以,我们家经常被人欺负。一般来说, 人懒就是这个样子,没有事了,就嚼嚼舌根,欺负一下老实人,一辈子 也就在这种乐趣中过去了。 在我很小的时候,三瑶老太就经常教导我做人要本分,年少不懂事 的我并不知道本分是什么意思,于是便很顺从地点了点头,用稚嫩的声 音说:"嗯,我一定本混。"真的是年少啊,连个"分"字都说不清,还承 诺别人要做本分的人。等我稍微长大了也便明白了他们所谓的本分是什 么,便很害怕当初的这个承诺,难道让我一辈子就呆在这个镇子里面? 难道让我在辈子的所有的村民一样愚昧,一样懒惰?是的,我不甘心, 我不要过村民们一样的生活。 叶是我的恋人,我们从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在一起了,从来没有分过 什么彼此,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了。其实要说青梅竹马的应该是三个人, 我,叶,还在村长家的儿子霖,我们是从小玩到大的,关系一直都是很 好。 叶也是我们村的异人。很早的时候他因为看不惯村里人的懒惰和残 酷的人祭,离开了村子。起先他的阿爸阿妈还动援大家四处找了个遍, 到后来大家也都不提了,都认为他一定是死了,于是便将那一对老夫妇 扔在了悲伤当中不管不问了。我经常会去看看他们,因为觉得他们实在 是太可怜了。见到我他们总是会哭得浠里哗啦,大骂一通叶没有人性, 扔下他们两个老的没人管。 可是过了几年叶居然回来了,拎了一大堆东西回来,他阿爸阿妈一 辈子都没有见过那么多的东西,那么好的东西,笑得嘴都合不拢了,逢 人便夸叶有能奈,再也没有骂叶是个没良心的了。可是村里的人都在纷 纷议论叶的东西是从哪里来的。有人说他是偷的,还有人说他是抢的。 可是叶从来没有反驳过。 叶从来没有忘记我,他给我带了一件很漂亮的衣服。这件衣服我只 穿过一次就再也没有穿过了,因为衣服领口有点低,没有袖子,没有盖 住大腿。在我们村,穿这种衣服是会被人骂,被人戳脊椎骨的。我只是 在家里试了一下便不再穿了,可是我注意到了叶的眼睛一亮。他说这叫 裙子,外面的女人都穿这个,我穿起来比外面的女人好看多了。 叶给霖带了几本书,他说外面的人都看这个,说这个能让人有文化 有水平。霖笑嘻嘻地接过了书,说了一句"还是兄弟好!"之类的话。我 想他是再也没有碰过这几本书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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