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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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鱼    等级  

0 楼 发表于  2005/4/9 22:29:12    编 辑   


 


    来京不久就见识了北京的风。吴玺一个劲儿地直重复他的口头禅:“真受不了!” 
    有风,朗朗晴天也不见得暖和。尘土起来了,眯着眼,皮夹克紧紧贴在身上,我感 
受到了明显的行走的阻力。手上的裂口又见深了,而且新增了户口。我没有受不了。我 
见识过更大的风。 
    小的时候,经常刮大风。一起风,则飞砂走石,暗不见天日。馒头粗细的树枝一年 
总要吹折两三股,轰然落地,犹自喘息不止。根据小学自然课本里的知识,我断定这风 
至少有八级。至于二三级三四级的小打小闹,那是北方人的馍,南方人的米饭。 
    一天下午放学后,在学校玩打瓦的游戏。不经意间,一抬头,西边的天上昏黄昏黄 
的。我想起奶奶的话,风要来了!赶紧扔掉手里的砖块,一路小跑望家而去。未及到家, 
路上的枯草棒断树枝就动了起来,一齐向我身上招呼。看天,整个儿黄黄的,好像一张反 
覆的桔子皮,只有最东边残留着些许本色。 
    应该是沙尘暴吧。那几年春天很流行这个。不过,风过之后,衣服好像也不怎么 
脏。 
    还有一年冬天,一连十来天狂风不止。天虽不昏黄,却也阴沉的要命,那简直就是 
纯纯的黑色,--你走路总要闭着眼睛。 
    这天下午,有亲戚来了,带着她的儿子。儿子是在这村里保下的,她是来还愿的, 
或者是来换符锁的。孩子全身上下裹得严实,连脸面也只能见到一小块。 
    她们走的时候已经快黑了。风不见小,“开门风关门闭”的经验不适用于此,它已 
经几天没歇息了。奶奶送到胡同口,我闭着眼跟着,捂着耳朵的双手不时放在嘴前哈一 
哈,不那么僵硬了再捂上去,心里一直在想:这么大的风,她骑得动车子?如果推着回 
去,那未免太冷,太远了。 
    近年来,风渐小,吹断树股子的大风难得一见了,三四级的则已是北方的米饭南方 
的馍。我居然还有些怀念。那打瓦、摔牌的岁月过去了,在风中屹立的感觉还没忘,很英 
雄。 

周梅    等级  

楼主 发表于  2005/4/10 4:55:53    编 辑   

※ 修改:.village 于 04月07日14:55:45 修改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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