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风流谱 第二章 三演武项羽威镇芳华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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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 等级 0 楼 发表于 2005/1/16 7:17:14 编 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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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床、吃饭、上课、下课,这些琐事自不必多言,程序化的东西从来无人 注意。终于下课,当老师嘴巴合上的瞬间,项羽这一伙人平空消失了,只留下后门不停 晃动。 抬桌子的抬桌子,搬椅子的搬椅子,当然刘邦作为文职人员仍然是抱着宣传资料。 十一点半不到,即很多人还在教室讨论问题时,他们已经摆下了招新摊。但见大路上头 斜斜地扯着一条红布条幅:昌茂眼镜公司祝中华武术发扬光大,旁边一张桌子后坐刘邦 意气风发地坐着,他旁边则是武术协会的全部成员:七八个牛高马大的学生,仔细一 看,不是006的同学便是桐城一中的学生。 项羽至今也不明白,为什么他的武术协会就是为不起来? 去年这个时候,刚入学,他与刘邦云双岗买了辆破车,恰逢二十几个跆拳道协会的 成员在草坪上训练。看那刚劲利落的动作,刘邦羡慕无比,叹道:操!男人就应该这 样!(嗟乎!大丈夫当如是也)可项羽一看,差点没有笑掉大牙。这也叫功夫?老太太 的健身功夫还差不多,于是便对刘邦说:老子一个人就可以灭了他们。(彼可取而代 也。) 同学之间的戏言,一般的结果便是如臭屁一一般被风吹散,不知所踪。只可惜,今 天可惜这风向不对,臭味恰好飘到了跆拳道朋友之中。 只见为首的同学一声令下,二十几个人缓缓地围了上来。为首那壮汉块头丝毫不下 于项羽,这二十几个团团围住,气氛沉重如乌云压顶,暴雨将至。 刘邦早已不知道闪到哪里去了,项羽一个人立在当场,雄壮的身子显得孤孤零零。 为首壮汉走到项羽面前,道:“小师弟,道个歉吧?” 项羽心下一横,书包、行车甩出老远,喝道:“一起上吧!”(注一) 没有任何客套,一场血战开始。一个,两个……,一堆,两堆……,当二十七个人 分成三堆堆在一起时,草坪旁边已经围上了一圈过路的同学。 从此,项羽之名风闻全校,跆拳道协会就此解散。然而,他创立的传统武术协会始 终没有会员,只有牛郎、刘邦、陈胜、韩信加几个桐城老乡。 难道我的武艺不行吗?扪心自问,项羽这点信心还是足够的。 只有天才才能用两个字描述合肥的气候,我不是天才,可是心下却有两个非常合适 的文字:变态。虽然九月已过,合肥却是个把月没有见过一丝云迹,狠烈的阳光加上没 有一丝油润的空气,便是青石也会开裂。 不过传统武术协会的成员并像旁边象棋协会、书画协会的招新人员一样有气无力, 不是他们强壮,也不是因为项羽的拳头,而是今天终于可以看看老大的实力,那传说中 “中华”第一好汉的实力(指中华科技大学)。 十二点到了,人流如潮,不管是过路的人,还是吃饭的人,甚至宣传栏前看报的 人,他们似乎都怀着某种期待,但是无一例外远远地躲开传统武术协会的摊子。 刘邦手上的宣传单发得差不多了,他东张西望了两回,见众人的注意力已隐隐集 中,便朝项羽点头询问,项羽轻轻颔首答应。 刘邦振衣起立,走到正阳楼下的小坪中央轻咳两声,突然,如同爆炸一般,“吼 吼!吼吼吼!”几声巨吼传来。对周围百十人来说,这意料之中却又情理之外的开场的 确吓了他们一大跳,雷响般几声巨响过后周围一片寂静,甚至□□招新的团体也趴在桌 上不敢稍动。 “咳咳!”刘邦清了清嗓子,道:“各们同学,打扰大家不好意思,今天中华传统 武术协会招新,正如宣传单中所说,今天我们会长会让大家见识见识真功夫,下面有请 中华传统武术协会会长:项羽老大!” 稀疏的掌声屁屁地响了两下,项羽一身黑色中山装来到场中央。虽然他的衣着是如 此的不合时节,但在他那刚毅的脸庞与沉稳的步伐下,所有人都隐隐觉得,他这样并不 无不妥,甚至心中涌出两个字:男人! 项羽沉步行至场中,凌厉的眼神扫视一圈,道:“各位同学,传统武术协会只为强 身健体,弘扬传统武术,如果看过我的表演后觉得并非名不符实,请大家多多支持。” 说罢,抱拳行礼,拉马开弓,一套长拳行云流水般,却又金鼓落地般,展现在众人面 前。 长拳是大一必修体育课,围观的多数人都学过,然而从来没有人想过,原来长拳并 不是用来绣花。但见拳风虎虎,身影腾挪,一丈开外的人群都能感到压力,任谁也不会 怀疑,这一拳落到身上必定脑袋开花。 喝彩声此起彼伏,伴随着三十二路长拳一一展开,男生们由衷赞叹,女生们则是高 声尖叫,全场一片沸腾。终于,项羽腰马合一,十字手奔腾前袭再顺势收回,身形立在 原地,面不微红,气不粗喘,仿佛他从来没有动过。 同时,看报的,吃饭的,金桔园、西一、西二、西三、正阳楼,所有人全都起立鼓 掌,潮水般的掌声汇聚场中央。 项羽微微抬头致意,动若脱兔脱去了中山装,露出一身素白的传统武士服,扬手把 中山装扔向众人,喝道:“棍来!” 协会人群之中韩信两手一抡,一根六尺长的栗木青棍如离弦利箭一般射向场心项 羽,项羽身形微晃,抄住长棍,顺势身体疾速旋转,棍走龙蛇却似活了一般。 场中项羽已经不是主角,木棍盘旋飞舞,时而万点棍头迎面晃动,好似无数蛟蛇扑 面窜至,楼上之人都吓得直往两旁跌闪,场边众人则东倒西歪乱作一团;时而千条棍影 惊天扑下,烟尘飞扬,啸声急促,将所有人的魂魄都牵走,牵到那青云之上,却又直扔 下来,四围之人没一个有一分活气。 一时白影闪现,青棍跳跃,人形棍影向场边滚动,众人潮水般两边大分,只见项羽 凌空跃起,扬声吐气,雷鸣般暴喝一声,双手握棍裂地劈天般,一往无前地朝一株尺把 粗的石榴树劈下。 暴喝声回响不绝,棍声呼啸响彻全场,无处寻觅的长棍突然现形,快逾闪电却又静 若山岳般劈下,如飞龙掠地饿虎扑食,时间仿佛静止在这一霎。 呯轰!嚓喇喇!…… 长棍断为三截,项羽手中只有两尺两长一段,另一段三尺来长的青棍将那尺把粗的 石榴树对开劈至地面,如刀切豆腐般整整齐地分成两片倒下,另一段不知飞落何处,想 是被那些四下飞溅的残枝掩盖了。 项羽紧握那两尺青棍,立马原地,纹丝不动。天地间竟起了几许凉风,素白的武士 服轻轻舞动,长长的武士带猎猎飘飞。 良久,良久,不知谁不小心,铛啷啷,瓷碗掉落地上,几百人仿佛一起从梦中被惊 醒,碗盆锅勺掉落之声不绝于耳,掌声,叫声,哨声合力而起,那古老的西区食堂竟然 颤栗起来,咣咣咣中,好几块玻璃从楼上落下,云霄之中飞鸟也绕道而行。 三十二分钟之后(夸张了点,呵呵),见众人手掌都肿得跟绣红薯无异,,项羽心 下恻隐,回到场中,扬了扬手中的短棍,众人静了下来。他正要开口说话,突然刘邦从 人群中踱了出来,道:“项老大你既然自恃武艺了得,何不把那块堵路的巨石搬开?” 顺着他的手指,众人都看到那块巨石。那巨石也无规则形状,但是坑坑洼洼老大一 坨,正堵在食堂能往运动场的路上,虽然男生能跳过,但于女生却甚为不便,如果晚上 更是众人都得绕道,非常不便。然而这么一块巨石少说也有五七百斤,岂是人力所能挪 动的? 韩信走出来道:“老大的武术众人已是有目共睹,这巨石岂是人力所能移动?不如 我们武术协会一起把它搬走。” 项羽一摆手,快步走到巨石旁边,双手拍了拍,再推了推,笑道:“这么块巨石的 确不是人力所能移动的!” “对啊!师兄,你的武艺我们大家都知道了,马上我就加入武术协会,我还会叫所 有没有看到你表演的同学一起加入。这石头那么大,还是大家一起搬吧,你不要受伤 了。”项羽回头看看,那说话之人却是0106的新生,桐城小师妹虞姬,却是自己兄弟几 人迎新迎进校门的。 项羽朝虞姬点头笑笑,说实话,这可能是他今天第一次笑,然后他转身面对巨石。 只见他抬头怒吼一声,却似睛日里起了个霹雳,风云变色,他双手胸前一振白衣分 成两片落地。阳光下,他抬头仰视,壮硕的身材如塑立当地,古铜色的肌肤汗液津津, 油光闪亮,那强壮的肌肉块块分明,整个却像钢铁怪物。 他低下头,看准巨石双手合拢,运劲,巨石动了一动,众人的心也跟着跳了两跳。 他沉腰坠马,再次开声吐气,闷喝一声“起”,那巨石却好像水中飘浮的木块,晃晃悠 悠地缓缓升起,直到他胸前。突然,他的脚颤了一下,仿佛不稳,众人的心却都随那一 颤蹦出了嘴巴,呯呯呯不知跳到哪里去了。那巨石在项羽胸前停留片刻,他双臂再次聚 力上挺,块块肌肉凸得钢铁般分明,血管毕现,仿佛吹过头的气球,马上就要爆炸;脖 子上根根青筋鼓如青藤,却硬如钢管,好像随时都会迸裂。所有人的眼珠都瞪出了眼 眶,全场数百人没有一丝响声,只有微风轻轻拂过树梢。 喝!声如虎豹,沉闷震撼。双臂伸直了,双腿伸直了,项羽把那巨石高高举过了头 顶!在庞大的巨石下,他那一米八几粗大块头显得那么的单薄,然而他却举着那巨石缓 缓地在原地转了三个圈,阳光失去光彩。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他,随着那巨石转动,没 有一个人有一丝分心。 终于,他双手一抖,那巨石斜斜地飞到下面草丛中。 一声巨响,轰隆,巨石落地,项羽缓缓转身面对众人,全场却没有人有任何反映。 突然,虞姬直冲过来,扑到他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众人终于反应过来,却没有任何 人鼓掌,也没有一个人离场,刘邦等人留守的小木桌立马围了个水泄不通。 成功了!项羽不禁欣慰地拍了拍虞姬的肩膀。 终于完了,一伙人好像中了五百万似的,桌子也顾不得收拾,便钻进金桔园点了几 道菜,搓了起来。觥筹交错中,刘邦不断吹嘘主持得力,虞姬也自然而然成为众人的焦 点,项羽倒被冷落起来,不过另一个焦点却是牛郎。似乎全国人都知道云紫烟深夜来电 一事,搞得牛郎几乎要躲到桌子底下,不过牛郎土土的回答虽没给出什么理由,却让大 家最终相信他们没什么,其实大家心中本不相信他们会有什么,更不敢想象如果他们有 什么那会是什么场景。 回到寝室,当众人散开后,项羽却对牛郎说道:“晚上钱够吗?” 牛郎知道瞒不过身怀绝技的邻床人,老实答道:“昨天家教给了工资。” 项羽使劲拍拍牛郎的肩膀,笑笑道:“该走的抓不到,该来的走不了,大胆地去操 他娘吧!” 自是,中华武术协会正式成为科大社团之首,同学公认项羽为西区霸王(西楚霸 王),虞姬也成为协会的办公室主任,影子般贴在项羽身后,倒把一个刘邦与一众准备 猥琐的研究生们气得半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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