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尘暴夜里失踪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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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楼 发表于  2004/12/19 16:48:15    编 辑   


所有的纸,一旦折过,便有印痕。 

北京的脸,顶着30万吨沙子,好像一辆夜里汤过黄河的母驴,没有吃饭,没有洗脸 
,疲惫脏乱。不能入睡,用了一个小时,努力试图折架纸飞机,却无论如何都想不 
起来如何做,好像一只失忆的猫,忘记老鼠的味道。接下来,用一个小时来哭泣, 
想透过一汪苦涩的镜子,看到不可复得的纸飞机,它们,旋转飞翔花样绽放,铺天 
盖地,它们曾指给我一个方向,叫做西,我记住了它,并且知道,一直走,便是家 
。 

清晨,三个纸飞机从实验室的窗户中滑落。好像被大雨淋得冲刷掉颜色的蝴蝶,第 
一个脑袋沉重,第二个翅膀高窕,第三个飞得比前两个都远,落在一颗松树上,等 
人采摘。第一个醒来,没有等到你,于是,拍拍灰尘,拎着自己得翅膀,在这个除 
了bug没有什么可以再现的时空里,继续飞翔。 

送亲的花车上,你坐在掉线的纸飞机上,自得其乐的对着天空拍摄,鞭炮粉身碎骨 
,鸽子滑过城市灰白的天空,纸礼花被红色的高跟鞋踩过,肥皂泡的七彩是从灰黑 
的肥皂水里没心没肺的飘出。 

节制的欢乐,节制的醉,善待每一个味蕾,每一根汗毛,善待每一个微小的感觉。 
金沙江上玉龙山下虎跳峡中的向日葵,它笑容灿烂,在大雨磅礴的泥石流的夜晚, 
把自己打扮成一轮太阳,借着闪电的光芒,抬头目送我的歌唱的纸飞机。Singing  
not for response。  

午夜,摘掉了行人的街道,落了叶子的枝一样,纹路清晰。一个匆匆跑过身边的影 
子,衣服上的标牌摇摇摆摆坠在衣服领子后面。两只小狗在路边享受对方。脚下, 
是□□上网缤纷小广告,广告下面,是瓷砖,瓷砖下面是泥土,泥土下面是岩石, 
岩石下面是岩浆,岩浆下面是岩石,岩石下面是泥土,泥土下面是瓷砖,瓷砖上面 
是脚步,脚步上面是蓝天,春天正午。一架失控的蓝色纸飞机,这边的月亮上起飞 
,那边的太阳上降落、燃烧、坠毁、升天。 

一个寓言,说,一个树,它第一年结了10个果子,被人摘走9颗,不开心了;决定第 
二年结5个果子,次年,被人摘走4颗,感觉很满足。那么,你,喜欢哪个数字呢? 
1/10,9/10,4/5,1/5?  我的,失踪的,纸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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