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草(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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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桑 等级 0 楼 发表于 2004/12/7 1:25:30 编 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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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妈妈的故事 兰长大后佷喜欢缠着爸爸妈妈讲自己当初的故事,爸爸妈妈不乐意, 便会一直缠着。偶尔会从爸妈或者别人的片言只语中抓到一点信息,就 会顺着这个线头一直追问下去,直到断断续续地连成一条线。 其实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浪漫。 兰的外祖母家家境是较为富裕的,但在文化大革命中因为外祖父的 叔伯兄弟杀了人又自己吊死,所以他们那一族无一幸免地都受到了连累。 兰从记事起就常常听到外祖母感慨:我那时候的金器银器特别多,抄 家的时候都被抄了,要是留在现在,我不是可以给你们一人一些了吗? 兰的心里就会有无限的惆怅,想象自己本来可以满身金银叮当的。 兰的母亲是家中的长女,到上学年龄的时候她还在家抱着自己的小 妹妹。等她有机会上学的时候年龄已经很大了。个子高高的她上了几天 学就打死都不上了。 “我就是一个傻大个在班里。”她是这样给外祖母说的。 兰的母亲安生在家里做了一个勤快的女孩,早早地把家里人的吃穿 扛在了肩上。到了成年的时候,她已经是远近闻名的巧手加勤快了。 面容清秀俏丽,兰想象着母亲当时一女百家求的景象。 然而,她却执意要嫁穷的叮当响的父亲。据说母亲只在父亲给自己 看了一次病后便芳心暗许。 外祖母是死活不同意的。外祖母是这样给兰讲的:你爷爷当时肺结 核躺在床上,你爸爸是家中唯一的劳力,穷的吃了上顿没有下顿。你不 知道,你爸爸去我们家的时候袖口的棉花都出来了。 母亲和外祖母就这样僵持着,一向寡言少语的外祖父说话了:我看 他也不错,老老实实的,将来不会欺负人,穷,咱们可以周济一下。 就这样,这件婚事在外祖父的一句话中敲定了。 结婚后,外祖父一袋袋粮食送过来,而父亲,开始穿着干净整洁的 衣服走乡串户的看病。 兰长大后,喜欢取笑外祖母:姥姥,你就是一个见财鬼啊见财鬼! 外祖母就笑,还骂:你这个死丫头! 父亲当初曾经和一个女的恋爱过,因为那女的家人嫌弃父亲的穷, 两人才断绝了关系。而这个是母亲心中永远的一个刺。 女人在兰长大后来家里找爸爸看病,她走后,母亲吵:我就讨厌 死她了,没话找话非要在你面前凑。爸爸就一脸无奈。兰他们就会 笑,说妈妈真喜欢吃醋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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