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病毒很进的日子(6) | |
【返回本版】 【发表帖子】 【回复帖子】 | 浏览量 874 回帖数 0 |
晓汀 等级 0 楼 发表于 2004/11/1 10:34:49 编 辑 |
||
小说 情色 请勿转载 送走老李,回到家,11点。房东一个人在外面抽烟。 一个初中都没有读完的男人,到南方来做生意,赚了些小钱。 夜色下,两个男人坐在一起,两点微红的火星是唯一的温暖。 “你和她不合适,从第一次见你们我就这么觉得。”房东有和我一样的娃娃脸。 然后他慢慢的说了一句很耐人寻味的话: “有时候,人生的归宿就在原点。” …… 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不知道是酒精还是心情的作用。满脑子都是“原点” 这个词。 我的原点在哪里? 朦胧中看见那个洁白的教室,一些吵闹的小朋友。初中时候我是一个挺安静的男 孩。而这个高个子,戴眼镜的女孩坐在我的后面。她却是一个很吵闹的人。 已经忘记了当时是什么原因,老师罚我们两个站在教室最前面。过了一会儿我拿 起粉笔开始在黑板的角上写字:“都怪你,都怪你……”;而她就在旁边,也拿起粉 笔写:“是你的错,是你的错……” 当然结果是我俩都被请到办公室,呆了一节课的时间。 一个戴着眼睛,比我高整整一头的女孩。 若世界上每一个人都被神注视着,那么我们两个一定是他的笑料。从那时起,我 和她总是一起罚站,或者一起去操场跑圈;当所有男孩,女孩都在教室里学习的时候; 直到有一天我和她都叛逆的厌恶了这种认真的惩罚,跑了两圈人生多跑出的路, 我就和她躲在教学楼后面的水管前面洗脸。 暖洋洋的夏天的早晨 “不跑了,反正没人知道我们跑够10圈没有。” 哗啦哗啦的水声 女孩犹豫的看着我,看着我洗脸,看着我说话,看着我份“不乖”的思维。然后 摘下眼镜,放在水池边,弯下腰开始洗脸。 我们都没有再说什么,突然她用沾满水珠的手刷的一下扫过我的脸,然后开始大 声的笑。想都没想我就用同样的方式还击了她。 哗啦哗啦的水声 我们坐在水泥台上,太阳,暖洋洋的夏天的早晨。脸上还挂着水珠。 “我们考XX高中吧。”那是一个很好的学校。 我看着这个比我高很多的女孩,说。 她没有说话,也没有看我。似乎在看无限远的蓝天。 她点了点头,然后扭过头看我,大眼镜后面是一双很认真的眼睛。 “我估计我考不上。” 我想她一定和我一样,是上天放在这个世界上的不安分却安静的某一个小人。 也许吻是送给青涩年代的礼物,也许是送给青涩年代神秘的新鲜,也许只是一个 青涩男孩想送给一个青涩女孩的鼓励。 谁都没有说话,我站起来,在她的面前。微微弯了弯腰,就可以碰到那个洁白的 额头。也就是轻轻的碰了一下,像是用嘴唇去够一个永远的理想。 她没有躲,但是1秒钟之后她突然蹦了起来大喊: “你个小流氓!你想干吗?” 她红着脸,那个年代,泪流满面。 直到毕业,我们都没有多说几句话,只是平时可以一起想一想题目。情感,理想 都离我们很远很远。只是记得她很刻苦,而我很喜欢玩。 当过完漫长的暑假,她考上了XX高中,我上了另外一所差一些的学校。 当我的留言本上只留下了她的两个字 骗子 当骑着自行车,和她在上学的路上相遇,她笑着说:“上学很累很累。” 一个戴着大眼镜,1.70的女孩;当某一天我比她高了。她就抬着头笑着对我说: “上学太累了。” “但是我想去清华。”她说 我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看她,应该只是点了点头。 当我来到K大后,她考去了一个不怎么样的学院。上学后我收到的第一封信是她 的。舍友看到了之后说,这么难看的字,是女人写的吗?太可怕了。 我笑了。 但我一直没有回,因为信的最后一句话是“I love U”,写的很清晰。 当临近毕业的时候,唯一的一次同学聚会。很多老同学都站在母校的操场旁, 三三两两的聊天,她突然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个子没有变,长长的头发,穿着一身印花的连衣裙。 再也看不到那个黑框的大眼镜了。 她笑着,很费力的向我跑过来,我吓的赶紧让开。 她却一下子扑到我的背上,然后岔开腿;整个人就离开了地面; 她很沉,穿的一只皮鞋落在了我们的后面。 我笑着背着她往前走了几步,她大声地喊:“哎呀,我的鞋,我的鞋!” 又是一个暖暖的夏天,许多许多许久没见面的朋友,那个年代,大家泪流满面 …… 黑暗里,我对着天花板笑。 如果这是个原点,那么这一辈子我都不可能回去了。 眼睛慢慢模糊起来,开始想家,开始熟睡。 (未完待续) |
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