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地坛的一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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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va0509 等级 0 楼 发表于 2004/9/3 7:31:35 编 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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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很多年前从语文老师手里读到了《我与地坛》这篇文章,我也不会觉得我和 这里有着某种联系…… 我总相信这一句话:每个人能写的小说只有一部,那就是他自己的生活。也许平 淡却足够真实,一旦能将人打动,那便是彻彻底底的打动。 这个园子似乎并不是那么出名的地方,门票低得甚至不会让这个城市的富人们注 意,也不会有任何□□的魅力吸引外来的旅游者前来。这里就是一个平和的地方,普 普通通却至关重要,因为生活即为此。 红墙、古树、安详的人们,这就是它的全部。在园中走着,从古树斑驳的外表, 树下被翻起的泥土,似乎也能想象出,园子被荒废时是什么样子的。很多建筑都在, 也许破烂,或有或无;空地上许是丛生的杂草,树们都在;路还是土路,年复一年堆 起而又腐烂的落叶,雨天也会泥泞;无名的鸟儿或者知了,没日没夜地叫着;碾断的 草混着黄土的味道;鲜有人来过,即便有,也会被淹没在风的声音里。 现在,园子里更多的是老北京们休闲的地方,那些红红的建筑大门紧锁倒成了一 种映衬。孩子们玩耍、捉迷藏,年轻人滑旱冰、打羽毛球,上了岁数的人,或者找一 条长凳唠家常,或者找一僻静处,打打拳、练练剑,或者放放风筝,园子一角还有几 位票友拉着京胡唱上几段。 东边被开辟出了一片地,变成了门球场。把我吸引过去的,是那熟悉的门球撞击 的声音。像很多年前一样,我也会在场边站着,看着薄沙地上,用白线围成的一个小 场,插着三个球门和一个铁柱,不懂规则,却也很有兴趣的看着一群和爷爷年纪相仿 的人,也有很眼熟的常去家里串门的□□人家的爷爷,在场上走来走去,把球打进球 门,或者把□□球狠狠地打出场外,他们很有兴致地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唯有那门 球相互撞击的声音,深深的留在了我的记忆中。 好像每天爷爷都会出去,到学校里的这片场上,打一上午或者一下午。总是穿着 白色带尼龙搭扣的布鞋,拎上挂在门后黑色人造革袋子,里面是被拆成两三截的门球 杆,和一大包白色和红色的球,在我看来这些球又大又不漂亮,对它们没什么兴趣。 有时候白天和姐姐去操场翻杠子或者打乒乓球,远远地也能看到爷爷和那些老朋友们 玩,玩累了会跑到场边坐着休息,或者帮他们捡回来打到场外面的球。经常地,到了 吃饭的点儿,奶奶做好了饭,会让我到操场上喊爷爷回家吃饭,看爷爷和那些爷爷们 道别,然后拎上那个口袋和我一起回来。 我知道家里抽屉里有一个绿色的小本,上面说爷爷是门球几级裁判,没有直接问 过大人这个东西,但一想到这个小本总能让我觉得特自豪。一段时间,爷爷会骑着车 子到别的地方给别的门球比赛当裁判,爸爸也给爷爷做过一个很精致的记分牌,可以 带在袖子上,上面用好多红色和白色的扣子当标志,特别好看。 再后来,这球杆,这红红白白的球,这小绿本,这漂亮的小记分牌就都用不上了 ,车子也改由爸爸骑,每周驮着爷爷去洗澡。不知道球和杆子被大人们收到哪里去了 ,也不知道那些和爷爷打球的伙伴们去了哪里,听不到门球撞击的声音了,只是还见 着这小本和记分牌,天天安静地躺在抽屉中。 这些,只是很意外地想起,看到了这个熟悉的场地,听到了这个熟悉的声音。 命运不是无缘无故的,若干年前的春天,我从语文老师手里读到了那篇文章,很 细心地,很欣喜地,很长却也一遍又一遍地读着。很久很久以后的某个春天,我又一 次想到了它。 那年春天,一个人度过了心理上极度黑暗的时间。因为心理上的孤单与无助,比 身体上的痛苦更加可怕。无法让别人承担,只能一个人苦苦的思考自己的未来。我不 怕天昏地暗,因为我知道生活的目标不取决于你自己的主观,而是取决于生活状态本 身,任何一种状态下,都会有一种适合的目标,这才是一种乐观。如果那时的我看不 到原本期待的明天,那我会选择怎样的道路?面对着一次次可能袭来的生活状态的下 降,我想从这里找到一点力量,“也许,最后的最后,我会给作者写信或者打电话, 也想从这片园子中汲取希望,可能也会靠一直写文字来找到生活的目标和未来”。幸 运的,原先的生活能够得以继续,孤自奋战半个月以后,幸运的走出了那片黑暗,“ 步伐轻快,发现那时的天也居然是蓝的”。 所以,也一直想到这片园子中看看,走在其中,看的不是今天的园子,而想的是 当时这个破败的园子如何教人面对百般的生活。 一切皆为平和。平和的心态去面对生活,一切才会乐观。在那个春天之前,我需 要面对的是身体上的黑暗。在父母能来到身边之前,是二姨首先陪我度过了十多天。 她带给我的就是平和和乐观;不是言语,而只是感染。她也是病号,坐着火车千里迢 迢过来照顾我,这里生活的一切却也被安排的井井有条,起床打针买菜吃饭,一日日 就那么安稳地过去。我也是很幸运的,能够以如此的方式和二姨相处,虽然短短数十 日。后来父亲来了,去车站送回了二姨。在以后的几个月里,虽然我面对的不再仅仅 是扎针之苦,但日子也依然就那么平和安稳的过去。 现在,那短短数十日也弥足珍贵。年初,我用一张火车票急匆匆的送走了她老人 家,殡仪馆中没有悲恸,我的泪水只适合洒在这字字句句之中。逝者已去,生者的生 活还在继续。能够平和度过普普通通生活的每一天,那也便是最大的幸福。 有关这园子,这宁静,这回忆,这平和,这积极,这生活;所有的有关这园子能 想到的,一切,附在这一堆文字之中;一切没有终结,还在继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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